世成人 小說 空姐間最美妙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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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媽夏秋的顯露,變更了我的終生。

那年我十七歲,讀初三。在那個偏僻的山村裡,逃學、打鬥、留級、割草、放羊無憂無慮地發展,健碩而樸素。到過的最遠的場所,是五十里外的小鎮,我未曾想過外面的世界。只管我知道有個長我一輪的舅舅,碩士結業在城裡的大醫療機構上班。只管鄉親們說起他時,總會表露著無比艷羨的神色,但他和外面的世界,對少年的我來說都太迢遙、太抽像。

直到他帶回二十一歲的夏秋。

(一)驚鴻一瞥

秋日雨後,山裡的空氣格外清冽,天空一碧如洗。陽光也是清澈的,暖和而不張揚。村口的馬路上,早已圍攏了幾乎全村的男女老幼。一輛小汽車緩緩停下,我那早已印象含糊的舅舅先出來,跑已往拉另一側的門把手。車門打開,一隻修長的大紅高跟鞋緩慢探出來,露出一段蔥白般精緻、光潔、纖巧的腳踝,格外耀目,接著一條白淨的玉腿輕輕地伸出來。

當夏秋在舅舅的扶持下鑽出車門,笑意盈盈站在泥土未干的地上時,原先喧鬧的人群剎那安靜下來,我好像聽到人們屏住喘氣的輕輕喘息。視線彙集處,是夏秋一張俊俏的瓜子臉,她明眸皓齒,鼻樑秀挺,膚若凝脂,眉如彎月,目似點漆。一頭超脫的直髮,胸脯高聳,微小抑揚,笑靨如花,羞怯地同大家招呼。而一襲合身的的紅色旗袍,襯托出她高挑、窈窕的身姿,勾勒出絕細的腰身、柔媚的曲線、微翹的臀部。旗袍開叉處,是她那白皙、細長、筆直的腿。秋日的陽光灑在這纖纖的腿上,那淡淡的絨毛、淺藍色的血管似都若隱若現。蓮步輕移處,更是搖曳生姿,就像是畫中走出的仙子。我看得呆了。晚熟的我,沈睡了十七年的男性意識,第一次被如此清楚地發憤了出來,從此竟不能遏制。

「哲娃子,愣著幹啥,快過來」,媽媽的啼聲打斷了我的腦筋。從村口到外婆家還有一段小路,由於昨夜的雨,泥濘不堪,夏秋走不了這樣的路。而戴著眼鏡的舅舅,站在快要一米七高的夏秋身邊,顯得那么瘦弱而束手無策。好在前一晚上大人們已料到這場合,約定由我背夏秋回家。村莊的生涯,孕育了我的魁梧體型。而我又是這個家族裡唯一還未成年的晚輩男丁,這樣的規劃算是合情合乎邏輯。我脫了鞋子交給隔壁的孩子,挽起褲腳,紅著臉走到夏秋身前,一聲不吭彎下腰。夏秋爬上我的肩膀,雙手輕輕摟在我胸前。我直起身,看到舅舅投來感謝、勉勵的視線,雙手向後搭在夏秋的屁股上,輕輕向上拖了拖,定了定微小哆嗦的體態,深一腳淺一腳向泥濘裡走去。

夏秋柔軟、豐滿的胸脯天然貼在我的後背上,我的手也觸到她旗袍開叉處那精緻、柔滑的皮膚。她滿身散發著溫熱、迷人的氣味,那對我,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簡直攝魂奪魄的滋味。這是我第一次觸到生疏女人的肌膚,我的心咚咚地跳得厲害,滿身大汗淋漓。夏秋可能覺得是我累了,輕輕在我耳邊說:「慢點走,不急的」。她吐氣如蘭,一股淡淡的幽香襲來,我恍若夢中,又口感舌燥,一句話說不出來。我真祈望這段路永遠沒有終點才好。

放下夏秋時,她見我滿臉大汗,取出一塊白淨的手帕給成人文學 黃榮我擦拭,半是疼惜半是嗔怪地對舅舅說:「看把小孩累的」。那手帕同樣散發著一股芳香,好聞極了。我欠好意思地本能躲閃了一下,又怕尷尬想圓個場似的,囁喏著說:「手帕好香啊。」夏秋柔和地笑笑說:「你喜愛就送給你吧」。我拿了手帕,含羞地跑開。那是一塊白淨的方帕,繡著一池淡淡的秋水,兩隻鴛鴦嬉戲。

舅舅的整個婚禮,我都遠遠地躲著。我是如此憧憬,又懼怕看到夏秋的視線。那天夜裡,我一直把手帕攤在個人臉上,聞著那淡淡的清香,那是夏秋的味道。好幾回醒來,第一反映都是找那手帕。也是那天夜裡,我第一次夢遺了。

(二)少年煩憂

再次見到夏秋,是在一年以後的秋天。

我從一個頑劣的村莊野小孩,忽然就變成了奮發耐勞的少年,而且考上了水市最好的焦點高中--這是全鎮唯一的一個。沒有人知道這奇跡背後的祕密--是夏秋,我的小舅媽。她為我懵懂的心靈打開了一扇窗戶,使我得窺外面世界的完美,由此產生了強烈的嚮往,生發出超人的動力。

那一年的工夫,我日思夜夢的幾乎都是夏秋。每個夜晚,她的精美嬌嫩的面貌、嫵媚的曲線、白皙細長的腿,都一遍遍在腦海裡浮出,那幽幽的體香恰似還聞得到,那肌膚的溫熱好像還觸手可及,陪伴著的是小弟弟一次又一次的膨脹欲裂、噴薄而出。但舅舅很少回家。那一年,外公、外婆相繼逝世後,她們就更沒再回來過。村裡人時常閒話,固然夏秋只是舅舅醫療機構的護士,但她的爸爸曾在省城做過很大的官,怎么能看上村裡這些泥腿子,所以才不來回。村莊少年的心坎,經常是自卑的,也是敏銳的,況且是面臨女神通常存在的舅媽。但我其實是太想見到她了。我心坎裡想,只要見到她,靠近她,我願意做她的奴婢,願意遭受這世間的一切苦厄,包含有她的鄙夷、不屑甚至辱罵。

「小哲來了,快進來!」夏秋拉開門,臉上掛著我夢見了千百次的盈盈笑意,消除了我忐忑的情緒。這座江邊的小城,九月初暑熱正酣。夏秋穿一件緊身的白色短褲,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頭髮梳在後腦勺紮了起來。白皙的面容泛著紅潤,緊身T恤包裹下的胸脯高聳,微小抑揚。短褲下面一雙長腿更顯得纖細、筆直,而白色衣服的襯托下,她的皮膚白得耀目,精美之中好像更多了些風味。我紅著臉,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靦腆地打招呼說:「舅媽好!」她看出了我的拘謹,輕輕拍一下我的肩膀,笑著說:「一年不見又長高了,成了俊秀的大小夥子了呢,怎么還那么含羞,到這裡即是到家了,樓上我還給你整理了房間呢。」

我感謝地隨著夏秋,走進舅舅家的院子,一顆枝幹茂密老香樟樹映入眼簾。樹下輪椅上,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奶奶,帶著花鏡看報紙。這便是夏秋的奶奶,她衣著清潔爽利,慈眉善目,朝我笑著打招呼,言語含混不清,但卻透著暖和友好。正對院門,便是舅舅家的兩層小樓。一樓有客堂、奶奶的內室、廚房,一個樸素的中年婦女正繫著花裙子在廚房繁忙,這是張媽。一樓還有一間大房子,靠一面牆擺了臺寬厚的跑步機,另一面牆,整面是一塊龐大的鏡子,正對著窗戶則是一架白色的鋼琴。夏秋說,這是她的健身房,她剛剛跑步的。衛生間也在一樓,門口便一道樓梯斜斜地通向二樓,燈號陰暗,窄窄的只夠一自己走。夏秋懇切地帶領我參觀,我跟在她身後,看著那纖細的腰肢下,白色緊身短褲包著的雙臀,豐滿、翹挺,跟著腳步踏上一級級樓梯,一扭一扭,下身不自覺地硬了。二樓靠近樓梯口是書房,往裡一間小內室,一張單人床上鋪著花格子床罩,花格子被子跌得整整潔齊,一方小小的書桌,靠牆一面櫃子,便是我的房間了。書房對面的大內室,天然是舅舅、舅媽的愛巢,緊挨著一間小小的內室,貼著卡通的壁紙,夏秋說:「這是他日小寶寶的房間」,臉上泛起一抹緋紅。

舅舅放工後回來,張媽已備好豐厚的飯菜。一家屬邊吃邊聊,氛圍熱鬧。舅舅、舅媽為我能考上水市最好的高中而開心,一個勁地獎賞我,勉勵我。而夏秋的觀賞的視線,更使我覺得極度陶醉和知足。

(三)香閨秋色

夜裡安置夏奶奶睡下後,張媽就回家了,我們也各別回房安息。此刻,我的夢中女神就在一步之遙的場所,與我只隔著兩扇門了。我躺在床上,白日的一切浮出面前。舅媽是那么的精美、和善、淡雅,像一朵白淨的百合花,又像一塊單純無暇的水晶,她對我那么好。我為個人那些不堪的方法而羞愧。我想著一定要收收心,要用功吸取,考上大學,他日答謝她。

腦筋無邊,不覺已夜闌更深。12點過了,我依然睡意全無,索性就想去書房看看書。輕輕推開出去,一眼看到大內室裡的門縫裡透出一絲光亮。他們還沒睡啊,正想著,隱約傳來響動、嬉笑的聲音。來不及多想,我不自覺地脫了鞋,輕輕走上前往,貼著門靜聽。「你討厭,弄得人家好癢啊」,夏秋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帶著一點點的農村人常說的「浪」、「騷」。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胸膛,屏住喘氣,繼續聽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小寶物,小寶物,快點站起來」,仍然是夏秋的聲音,帶著些俏皮。

「老公,我親親它吧」,還是夏秋。

接著是小貓舔舐漿糊通常的聲音,舅舅愈來愈粗重的喘息聲。

少頃,是「騰」的一聲,舅舅翻身的聲音,扯衣服,夏秋的嬌嗔聲「輕點,弄疼人家了」。

「哦」夏秋的啼聲,輕輕的,綿綿的,又似乎是長長舒了一語氣。而後是木床的擺盪,兩人的喘息聲。初三這一年,我也在同窗的帶領下,看過幾本黃色小說,所以大要已經瞭解那一門之隔正在發作著什么。

「哦哦」,夏秋的嬌喘已越來越大,越來越頻,壓住了舅舅粗重的喘氣。

「老公,你好棒」

「老公,你的棒棒好厲害啊」

「老公,我下面緊嗎,熱嗎,你舒服嗎?」舅媽的話越來越多,門外的我耳熱忱跳,下面早已支起了帳篷。

「老公,別停啊,快點快」舅媽急促的叫著,床鋪加快震動著,接著是舅舅一聲粗重的「啊啊啊」,一切嘎然而止。

前後也只兩三分鐘的功夫。

「怎么停了呀,人家立刻就要到了」,夏秋的嬌嗔。

「唉」,舅舅一聲沈沈的歎息:「對不起,秋兒,這兩天太累了」。

「沒事的,老公今日已經很優秀了。你知道,我也不是那種願望強烈的女人」,夏秋的聲音斷間斷續,口氣倒是覆原了清靜和柔和:「抱抱我吧」。

「咱們下去洗洗吧」,大概十分鐘的樣子,夏秋說。

「你去吧,我困了,秋兒」,舅舅慵懶地說。

「那好吧」,聽到夏秋起床、穿衣的聲音,我疾忙閃進旁邊的書房。

二樓沒有衛生間,這季候氣象還熱,大家起夜都到一樓的。夏秋的腳步聲消亡在樓梯終點,緩緩的,有些無力,我心坎就湧上來莫名的疼惜。只管我對男女之事還不太懂,但也能感到到夏秋的惘然。另一方面,這個在我心中如此高潔、幾乎一塵不染的女神,竟能發起程出這般淫蕩的啼聲,使我感覺震驚,同時還混雜著一絲莫名的惱怒。青年的體態中,我極力壓抑著的獸慾再次甦醒。

夜靜極了,舅舅的內室裡傳來陣陣鼾聲。我不禁一絲厭惡,站到了二樓的梯口,看著樓梯終點衛生間透出的光亮,聽著裡面傳來的嘩嘩的流水聲。我想像著夏秋在裡面的樣子,她正脫光了體態在蓮蓬底下沖刷著,她也許健忘了關門。我想到看過的黃色小說中的情景,我想衝下去但我並沒有勇氣,我的女神一樣的舅媽,我的兼顧我如媽媽的舅媽,我的接納我走進這個家庭的舅媽,我不敢。理智和情慾在劇烈地戰鬥,腳步卻不聽腦子使喚,本能地挪下去,每一步都那么沈重。大概下到三分之一的場所,衛生間的門「咯吱」一聲開了。

我一下呆了,手足無措,原地站著不動。夏秋關了燈,垂頭走上樓梯,我叫了一聲:「舅媽」,喉嚨都是乾的。夏秋一驚:「小哲,你還沒睡?」

「我上洗手間」,我掩蓋著混亂,偽裝揉揉眼睛。

「哦」,夏秋垂頭走上來。她穿戴黑色三角褲,好像包不住豐滿的屁股,黑色背心裡,一對大乳房呼之欲出。我貼牆站著,給她讓道,卻暗裡將身子往前拱著。夏秋側身走過,隔著薄薄的吊帶背心,那柔軟的碩大的乳房掠過我的胸部,婉轉極了。我的小弟弟頂得老高,堅硬如鐵,她一定感到到了。她返來看我一眼,面頰好像紅了,一言不發,吃緊地往內室走去。

走進衛生間,淋浴間裡瀰漫的蒸汽還沒有散去。在洗漱臺下面,收納髒衣物的籃子裡,我看到了一件純白色的絲質內褲。拿起來,好像還帶著一絲溫熱。細細地看著,私密處有一些黏黏濕濕,還有一根蜷曲的淡黃色毛髮。那是夏秋的體液,那是夏秋的陰毛!我興奮得幾乎眩暈,貼在鼻子上,使勁地吮吸,一股騷騷的味道。而不遠處的廢物桶裡,我還有了新的發明--一隻粉紅色的避孕套,打著結,裡面是乳黑色的精液。天哪!這是剛才進入過夏秋的體態的避孕套,它的外壁上還留有夏秋的液體。我雙手哆嗦,觸摸著,而後解開那個結,倒處裡面的精液,將避孕套翻轉過來,套在個人鐵忤般的小弟弟上,箍得生生的疼。

我顧不得對另一個漢子的精液的厭惡,簡樸洗了下外面,吸吮著夏秋的內褲,便套弄起來了。實在基本不需求套弄,夏秋的影子在腦海裡一幕幕閃現,一股股粘稠、滾燙的精液便噴薄而出。清靜下來後,我將套套也打了個結,丟進馬桶裡。而那根陰毛,則提防翼翼地帶返回,夾在隨身帶的日記本裡。

(四)癡愛珍藏

高中生涯是緊迫的,每週只有半天假。我只在每個月放假那一天,才到舅舅家住一晚。第一次來臨都會的村莊少年,加倍強烈地意識到,只有奮發唸書,才是變更運氣的唯一時機。由於耐勞,也許天性原來不錯,我的成果很好,月考就考了年級第五,沒多久還當上了團支書。

卻是夏秋來學校看我幾回,帶些吃食、日用。入秋後,她還帶我去商場裡買了件夾克衫。我不願意要,她非要我試穿,還當真打量著浮誇地說:「小哲,這衣服你穿了好帥啊,我都心跳加快了呢!」一句開玩笑話,卻觸動了我隱秘的「賊心」,臉紅髮燙起來。我日益感受著她的好,心坎不自覺就跟她更近了一層。

新千年的前一天夜晚,校園裡一派痛快。很晚了,我看著窗外華麗的煙火,忽然獨特想夏秋,想她這會兒在幹什么呢,面前浮出著她吊帶背心、短褲下凸凹有致的體態,耳畔迴盪起那夜她的浪叫。這會兒她是不是脫了衣服在床上跟舅舅做愛,是不是還發出那么騷的聲音。無知哪來的一股衝動,我來臨校園裡剛才裝好的IC手機機上,第一次撥通了舅舅家的手機。

「喂你好」夏秋的聲音,帶著一些慵懶。

「舅媽,我是小哲」我故作清靜,心跳得厲害,小弟弟倒是硬的。

「小哲啊」,夏秋提高了一下音調,有一些驚訝,好像還有欣喜。

「你怎么樣啊?這么晚還沒睡啊?」夏秋問。

「挺好的,哦,這不,一會兒即是新千年了,學校裡挺熱烈的,我打個手機,祝福你和舅舅新千年歡快!」,我說。

「是嗎?太謝謝你了,我都健忘了」,夏秋開心地說:「你舅舅上日班還沒回來,我在看電視,都快睡著了。」

「哦」

「你這小孩,怎么也不常回來家裡」,夏秋幽幽地說。

「」,聽她這樣開口,我心坎當然是歡喜的,但又一時語塞,沒話找話地說:「舅媽,你有電子郵箱嗎?」由於前不久我剛學會上網,登記了電子郵箱,心坎裡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事物。

「有啊」,夏秋說:「我剛登記的,都還充公到過郵件」。

「是嗎,那我一會兒給你發一個」,我說。

掛了手機,我便翻牆出校園,直奔網吧。打開郵箱,選了一張古典美女在湖邊賞秋的電子賀卡,祝福語裡寫道:「如夏花華麗,如秋葉靜美,祝你精美一千年,歡快一千年!」,剛好卡在零點發出去。三天後就收到了夏秋的郵件,也是幾句感激和祝福的話。從此,我們便經常發電郵。夏秋文筆好,照料、祝福,或是抒發情緒,寥寥幾句,或一首詩,便是我枯燥生涯裡唯一的思念和歡快。到高二下學期末,收到她的郵件已有三十七封。

由於成果好,半學期事後,我逐漸信心、豁達起來,回舅舅家的次數也多了,再後來甚至每週都回。舅舅很忙,大多數時間都是夏秋和夏奶奶在家,我也習性了跟她們相處。夏秋愛好文學、藝術,與我多有共同話題。天逐漸熱起來,晚飯後我們三人常坐在院子裡納涼,有時我會讀寫詩歌、小說給夏秋聽。她靠在籐椅上,搖著一把紙扇子,修長、白皙的雙腿慵慵懶懶地斜著,美極了。

夏秋也愛運動,閒暇時就在家裡跑步、舞蹈。緊身運動短褲、背心勾勒出她絕好的體形,真是百看不厭。

有一次她覺察我盯著她看,紅了臉嗔道:「看什么看?」

「看美女啊!」我說,那時跟她已很熟了。

「小小年齡不學好,你知道什么是美女?」她說。

「即是舅媽這樣的,舅媽即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那我那邊美啊?」她也放鬆下來了,有些自得。

「長得美,氣質美,笑臉美,青春期美」,我厚著臉皮說:「體形更美,前凸後翹,細腰長腿,獨特有女人味!」

「滾!」,夏秋漲紅了臉,佯裝著氣憤說:「小色狼,你還知道這些」。

她還喜愛外面打羽毛球、遊泳,或者逛街。而舅舅只埋頭他的醫學,對這些毫無嗜好。夏秋出身特別,容貌絕俗,表面高冷,不善交往,在水市幾乎沒有友人,所以她也逐漸習性了帶著我,我當然無比高興。她穿戴短褲、T恤打羽毛球的時候,滿身透著無比的性感與活力。她挽著我的手臂逛商場時,我能聞到她的溫熱的幽香的氣味,手臂偶然還會觸到胸前那柔軟的一大團。她開心起來,也會拉我的手。她的手指柔嫩、纖長,宛似無骨。有時候,我甚至有一種錯覺,恰似我們才是一對情侶,而舅舅是我們的家長。

當然,我更期望陪她遊泳了。夏秋體形極好,經常穿分體的白色比基尼泳裝。她胸部高聳,乳溝深深,膚白勝雪,腰身絕細,雙腿細長,屁股一扭一扭,裊裊婷婷,自豪地走在泳池邊上,總能吸收一池漢子的視線。泡在微涼的水裡,我的小弟弟都忍不住高高挺起,向她致敬。有一次我先下水,拉夏秋走下扶梯,她無知怎的一腳踏空。我匆忙扶住,藉機抱了她,一團軟玉在懷,手掌故作無意在她翹挺的屁股上摸了下。她反映過來,羞紅了臉,一把推門我。

相似這般的緊密接觸有過幾回,我的膽量也逐漸大起來。有一次她雙肘支在泳池邊上,貼著池壁安息。我在一邊開口,緩慢走到她身後,雙手環過她的肩膀也支在泳池邊上,探索從後貼上她。她最初並未在意,逐漸越貼越緊,小弟弟就頂到她豐滿的臀部中間,夏秋紅著臉轉過身,一把推門我,嬌嗔道:「小壞蛋」,拿小拳頭打了我幾下,那副小女兒態反倒更勾人的火。

還有一次在街上走,遭遇一個她十長年沒見的遠房戚屬,先是誇夏秋長成大姑娘了,如何如何好看,又看著我說:「這是你對象吧,小夥子好精力,真是天生一對!」夏秋又紅了臉,惱羞說:「說什么呢,這是我外甥!」

「是嗎,你都有外甥了」,那人一臉驚訝。

「是啊,可不嗎,我都這么大歲數,老了呢」,夏秋大概是想和緩一下剛剛過激的反應,浮誇地玩笑說。

「舅媽,你怎么老了呢」,那人走後,我當真地說:「你那么美,我覺得你就像是我們班上的女生一樣年紀,並且你比她們好看一萬倍」。

「又貧嘴」,夏秋笑著說:「還不是你,一天到晚舅媽舅媽地叫,把人家都叫老了」。

「那我不叫你舅媽了」,我乘隙說:「我以後叫你姐姐吧」。

「沒大沒小」,夏秋頓了一下說:「但是跟你在一起,我也真沒覺得個人是尊長。要不這樣吧,以後沒別人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姐姐」。

「姐姐」,我開心地跳起來。

從此,獨處時我就叫她姐姐。這是我們的祕密,連舅舅都無知道。我們的祕密還有許多,有些最初只是我個人的祕密。例如,夏秋和舅舅都上日班的週末,我在她們的內室裡,整夜整夜看舅舅珍藏的三級片。再例如,我檢視過夏秋衣櫥裡的每一件內衣,在快要兩年時間裡,幾乎用她所有的內褲打過飛機。

但我的最大的祕密,還是珍藏跟夏秋有關的東西。她的一切都令我癡迷,每一次返回,我都千方百計,翻遍家裡的廢物桶,尋找夏秋留下的蛛絲馬跡。她寫過字的紙片,她扔掉的皮筋、發卡、髮帶、小飾品、梳子、手帕、襪子都成為我提防翼翼的收藏。我找她所有的底片,沖刷出來,做成整整一本厚相冊。我在廢物桶裡撿到過兩條她的內褲,一條白色的丁字褲,另一條是淡藍色的三角內褲,繡著卡通圖案。更無恥的是,我還珍藏了四個他們用過的避孕套。每次在衛生間看到夏秋換下來的內褲,我也都仔細檢視,發明陰毛便如獲至寶。罷了,與她有關的一切,都是我思之不得的最好寄托。

這些物品,除了避孕套、陰毛夾在我的帶鎖的日記本中。其她的都裝在一個紙盒子裡,放在床頭,上面壓幾本書假裝。夜深人靜時拿出來,細細摩挲、吸吮,感受到夏秋的溫度,聞到夏秋的味道,覺得她在我的身邊。

(五)因禍得福

初夏的水市已然熱了起來,蟬鳴聲聲,揮汗如雨。

午後大家都回到宿舍睡一會兒覺。那是個禮拜五,我飯後上了洗手間,返回稍晚。同寢其餘5人俱已躺下,閒話、笑鬧三千。只一個平素頑皮的同窗,外號小胖的,赫然靠在我上鋪的床頭,翻枕邊的紙盒。

「小胖,快下來!」,我心裡一驚,鄙人面急促地喊。

「怎么了?不就到你這寶地兒待會兒嗎,你至於嘛!」

「快下來,你聽到沒有?」我氣憤指著他,跳起來欲拽他。

「嘿嘿,這么緊迫幹什么,難不成有什么祕密?」小胖痞性上來,往牆那一面移動,躲開我,竟真的就去揭那盒蓋。我匆忙登上床梯去禁止他,他卻拿著那盒子跳到挨著的另一張床上,嘴裡叫著:「什么寶物,搞得神秘莫測兮兮的」。我追上去,倒是遲了,小胖已打開蓋子,拿到那條白色丁字內褲,一根手指舉在空中翻滾,壞笑著說:「你這個變態的卑劣痞,居然偷女人內褲!」

「你放屁!」,一股熱血衝上腦門,我一把把小胖拽下來。他沒站穩摔倒在地上,紙盒裡的小碎片也落了一地,吸收了所有人的視線。我惱羞成怒,把那小胖按在地上,一頓拳頭如狂風驟雨襲去,直到小胖眼角都滲出血來。假如不是圍觀的同窗把我拽開,扶著小胖去醫務室,我真恨不可打死他。

課堂鈴聲響起,睡房裡又覆原了寧靜。我一件件撿拾起那些心愛的物件,抱著紙盒箱子呆坐在地上。腦袋一團亂麻,我開端為剛剛的行動悔恨,我想學校也許會開除我的。可是想來想去,我又覺得這些實在都不能怕。我只是怕夏秋誤會,怕損壞了在她心中的形象,怕損壞了我們之間完美的關係,怕她再也不理會我了。想到這裡,我禁不住嚎啕大哭。

無知過了多久,有同窗來叫去教務處。推開進去,很不測第一眼就看到夏秋。她穿戴一件黑色的連衣裙,如同夏日裡一朵安靜的蓮花,正在向對方家長、教師賠不是。我後來才知,學校找到我家裡,家裡天然找舅舅,舅舅走不開,便是夏秋來了學校。事務比我想的順利,夏秋就地給了小胖媽媽5000元錢,這在其時的水市是個不小的數字,於是對方也不再追查。教師評論了我一番,責令我交一份查驗,讓夏秋先帶我回家深刻檢討。

夏秋推著自行車,我捧著紙盒子,低著頭,失魂落魄地跟在她身後,一路都沈默著。回到家,在客堂的沙發上面臨坐著,夏秋依然繃著臉:「據說你是為了個紙盒子即是這個?打開看看!」我第一次見她這般氣憤的樣子,下意識地去護住那盒子,囁喏著說:「姐姐,對不起,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叫我舅媽」,夏秋慍怒道:「打開!」口氣斬截,不容置疑。

「你你」,當那些原先屬於她的小物件,尤其是那件扎眼的白色丁字褲展示面前,夏秋驚呆了,體態也微小哆嗦,指著我說不出話來。我語無倫次隧道歉,竭力辯護說:「這些都是你不要的物品,我撿來的,不是偷的。我一自己的時候,好想姐姐,不,是想舅媽,所以才蒐集這些物品,我沒有其它意思,我不是變態」,我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夏秋翻到盒子底部的相冊,上面蓋著兩年前她送我的手帕。打開相冊,扉頁上的「我的愛與歲月同在」映入眼簾。她無言翻看著孩童期間、少女時代直到今日的一幅幅照片,臉色才逐漸和緩下來。她沈思良久,照舊把那塊手帕遞給我擦眼淚,覆原了往昔的輕柔的音調,斷間斷續說:「沒事了,沒事了都已往了這件事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小哲長大了,你這個年齡的男小孩,依戀異性也是正常的」,她頓了頓,面頰飛起一片紅暈,接著說:「你用我的內衣打飛機在遊泳池吃我豆腐我都知道以後你上大學了,找了女友人就好了但是你此刻還是要克制假如其實忍不了,我也可以幫你但你得盡快走出來」。

「不是,不是的」,我的臉熱辣辣的,仍竭力辯道:「我喜愛姐姐,由於你對我好,我一自己來臨水市來,你關懷我,兼顧我,對我像親弟弟、像好友人一樣,我覺得你是最親的人了」。我在勤奮掩蓋心坎的感情,無知怎的,我試圖把這些不端的行徑都歸於愛和感情,在我的潛意識裡,仍隱隱覺得對性,尤其是對作為舅媽的夏秋的那些慾念,是骯髒的,羞恥的,也是褻瀆的。

「好了好了姐姐知道,姐姐也是把你當做最好的友人」,夏秋微笑著說:「但是你的這些寶物,除了相冊都不要留了吧,人家真會把你當變態的!」我望著她點點頭,眼神裡飄過一絲不捨。夏秋把手伸到頸後,摘下她所配戴的玉觀音,遞給我:「喏,我也不讓你虧損,我拿這個跟你換吧。這是小時候媽媽給我的,戴了十長年了,此刻送給你吧,你想姐姐的時候」。

我驚訝極了,本能地推脫。夏秋卻堅定給我,而且親手為我戴上。那是一塊薄薄的、近乎透徹的淺綠色翡翠,溫潤、精緻,帶著夏秋的體溫。我打動得眼睛又紅了:「謝謝姐姐,我一輩子都戴著她,愛惜她」

(六)相依為命

夏秋的大度、和善和單純,淨化著我這顆一度被色慾蒙蔽了的心靈。每天戴著她贈送的玉觀音,感受她的好,那些偶然閃過的非分之想,都讓我覺得如此可恥。我勤奮吸取,克制著年少的衝動。我只想遠遠地看著她,提防翼翼地愛她,庇護她。哪怕她永遠都無知道,我也會覺得今生幸福極了。

轉眼間,高三的決鬥氛圍便撲面而來。高二的暑假,我們也都在補課,名曰小學期。由於學校宿舍夜裡10點半要熄燈,為了多吸取一段時間,甚至是徹夜熬夜補課,很多同窗都找了校外的場所去住。我順利成章地,每天都回到舅舅家裡。也是這段時間,第一次聽到了夏秋跟舅舅劇烈的吵罵。

那是夏奶奶葬禮確當天夜裡。夏奶奶因病逝世,對這個家,尤其是對夏秋,衝擊很大。她整自己瘦了一圈,形容十分憔悴,我看著心疼得很。夏奶奶身世江邊漁家,少年時還加入過遊擊隊之類的,對這片江水很有情感,遺言死後骨灰要灑在江上。這日葬禮後化了骨灰,請人擇定明日江葬。繁忙一天返來,將骨灰現擺放在堂屋的靈堂上。送走末了一個弔唁和幫手的客人--舅舅和夏秋的同事曹叔叔,已近淩晨。我回到房間,倒頭便呼呼睡去。

無知過了多久,被不遠處的尖叫吵醒。定神細聽,竟是夏秋的聲音從她們內室傳出。我推開出去,果真如此是大內室還亮著燈,門只掩了半面。

夏秋吼叫著:「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有沒不忘本?」

「秋兒,別這樣,你聽我辯白,喪事已經辦完了,明天讓小哲陪你去吧骨灰撒了,你也歇一歇。再說,這樣,我們可以都鎮定一下,對彼此都好。」

「滾,滾,滾,走得越遠越好,你再也不要回來」,夏秋歇斯底里的聲音,接著是摔物品的聲音,慟哭的聲音。

我顧不得很多,吃緊推開進去。只見兩人都還穿戴白天的衣服,站在床前。地上是一直龐大的白色皮箱,衣服裝了各半,還沒有蓋上蓋子。

「這是怎么了?」我焦慮地問道。

夏秋一言不發,體態微小哆嗦,我真有種想去抱緊她的衝動。看著舅舅的眼神裡,也迸射出惱怒的神情。

「小哲,有件事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舅舅先開了口:「我去新西蘭讀博士的申請下來了,明天的飛機。」

「舅,就不可等幾天嗎,終究夏奶奶剛走,舅媽一自己心裡不適,你怎么就忍心?」,面臨這個長我一輪的、優秀的、我一直覬覦他的老婆的美色的舅舅,兩年多來我的心坎實在是弱小的,今天卻忍不住質問起來。

「機票是早就買好了的,沒設法」,舅舅說:「大人的事你不懂,小哲,我走以後,你要常回來,好好陪陪舅媽!」舅舅說。我似懂非懂,實在這些年都隱約覺得她們之間出了什么疑問,肯定不但是留學這么簡樸。

夏秋覆原公共 成人小說了清靜,擦乾眼淚說:「別說了,算了,讓他走吧,讓他走吧」。那是一種絕望到骨頭的口氣,令人心酸,令人心碎。

第二日醒來,舅舅已無知去向。我和夏秋捧著骨灰盒去江邊,雇了條漁船到江心,灑下夏奶奶的骨灰。因持續失眠,夏秋表情微小發黃,兩隻眼睛腫的像燈泡,黑眼圈也顯出來了。她一身縞素,呆坐船頭,任江風吹去悲傷的淚水。我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滿心都是無窮的疼惜。我忽然升騰出一種感到,我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了,從此我要不讓她再受一絲一毫的抱屈。

回到家整理完畢,草草吃了晚飯,張媽也離去了--她已了結了這裡的任務。夏奶奶逝世,舅舅離去,這個家短時間也不再需求保姆了。這幢偌大的屋子,轉眼就變得空空蕩蕩,倍顯淒涼,我跟夏秋那種相依為命的感到也愈發強烈。

「今晚,我就睡奶奶的房間」,夏秋說著,眼淚便又要下來。我輕輕摟一下她的肩膀說:「那我陪你吧」。她無言,合衣上床。我熄了燈,坐在床頭的沙發上,拉著夏秋的手,聽她回想奶奶的種種。我才知她的出身竟如此淒慘,她爸爸曾是省城一位青年的官員,媽媽是跳舞演員,原是人人稱羨的一對璧人。出乎意料爸爸忙於事業,無暇顧家,媽媽俗不能耐地跟舞伴好上了。夏爸爸忍無可忍,藉著酒意殺害這一對野鴛鴦,然後飲彈自盡。從此一床三命,天崩地陷,年幼的夏秋也荒蕪了學業,隨著年長的奶奶回到水市,讀了衛校,當了護士。

夜已深,夏秋太累了,開口聲越來越弱,逐漸響起均勻的喘氣聲。我吻了吻她長長的睫毛,還有些微小的鹹,大概是她的淚水吧。我輕握著的她的手,任胳膊酸麻,一動不動,生怕吵醒她。無知過了多久,高下眼皮打鬥得厲害,頭忍不住栽倒在床邊,把夏秋驚醒了,下意識打開床頭燈。

她精力好像好了些,臉上甚至泛起一絲久違的紅暈。她揉著惺忪的眼睛,帶些少女的羞澀、慵懶,欠好意思地問:「你一直坐在床頭啊?」

「嗯」,我說:「你睡得真香」。

「你都一直沒睡啊,真是的」,她有些欠好意思,口氣裡卻透著疼愛。她熄了燈,輕輕地說:「你上來吧!」,聲音小的好像聽不見。

我像中了百萬大獎通常,心坎一陣狂喜,卻又竭力掩蓋著,克制著。我不敢再有輕率,生怕給她留下一點點欠好的印象。我只想保持這來之不易的完美,就像提防翼翼捧著一件珍寶。我木然地躺在她身邊,只輕輕拉住她的手,緩慢地卻覺得心坎清靜下來,踏實起來,沈沈入了夢鄉。

凌晨醒來,一眼看見夏秋那張妖嬈的面貌就在我眼前,盯著我看。她臉上多了些紅潤,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嘴角微小揚起,露出淺淺的俏皮的笑。我揉揉眼睛,如在夢裡。清醒過來才發明,竟是摟了夏秋在懷裡,而我的下身正硬梆梆地頂著她。下意識便要抽出胳膊,將屁股撅起來,使小弟弟離她一段間隔。

夏秋卻存心向我懷裡擠了擠,壞笑著說:「要不要我用手幫你?」

「不,不」,我滿臉通紅,緊迫得汗珠都要落下來:「我不是存心的」。

「不必緊迫,不要緊的,我是學醫的,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映。」

「可是真的沒有,姐姐,你知道嗎,上一次以後,我都沒有再自慰過,我真的改了」,我清靜下來說。

「你真是個好小孩」,夏秋楞了一下,飛快地吻一下我的額頭,覆原了正常的神色,幽幽地說:「小哲,謝謝你陪我,我先去洗漱了。」她起身,倒是先到樓上的內室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到廁所。而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昭示我去廁所的時候,她的面龐好像還有些紅。

進去衛生間,一股清香便撲面而來,令人迷醉。在洗衣機的蓋上面,我一眼看到了兩條夏秋的內褲,一件絲質純白的三角褲,一件白色鏤空帶蕾絲的白色三角褲。上面還有一張紙條,是夏秋娟秀的筆跡:

「小哲,謝謝你,謝謝你這么久的伴隨。你已經是我最好的友人,和性命裡最主要的人了。更謝謝你對我的愛與尊重,你的克制逾越年紀,令我打動。我是學醫的,明白人正常的生理反映。我真怕你憋壞了,真想幫你更多。但我們這一層無法逾越的關係,使我不可夠。這兩條內褲是我剛才換下來的,特地留給你。我還在廁所噴了香水,還有,我剛剛自慰了」

內褲上那隱秘的部位,還留著黏黏的液體。手指一拈,拉出一條細細的亮晶晶的絲線。我再也忍不住,發狂地舔舐起來。「姐姐,姐姐,姐姐」,我低低地吼叫著,一股股濃稠的精液噴薄而出。

(七)佳麗浩劫

原已熄滅的慾火,再次熊熊燃燒。

夏秋的「我剛剛自慰了」的留言,給了我極大的打擊。她也有性的需要,我聽過她子夜的浪叫,她竟然還會自慰,而且將如此隱秘羞恥的事通知我,她暗示過可以協助我可見她並不排擠我,也許她心坎裡也期望與我做愛。是不是我太傻了,是不是我不夠英豪?我甚成人 小說 故事至悔恨沒有掌握住時機。

女人心,海底針。夏秋卻開端躲我,她每週依然留條性感的內褲在廁所,但在家的穿戴卻不像往常那般隨便,內室的門竟也要上鎖。我偶然撒嬌想貼她一下,拉她的手,都被她推門。這使我很痛苦,隱隱生出一絲怨。我托詞這段時間夜裡教師要補習,回學校去住,夏秋也沒有過於挽留。

兩周後的一個子夜,夢見正跟夏秋歡愛,舅舅忽然就站在眼前,而後媽媽也顯露了,死去的姥姥也顯露了,一群人指著我。驚醒過來,舊事歷歷,惦念如潮流湧來,再難入眠。當時零時剛過,我穿衣起床,翻牆而出,一路疾走去舅舅家。心坎裡想,就算她已經睡了,在樓下看一看她的窗戶也好。

水市不大,十幾分鐘便到了舅舅家。很不測,院門竟然開了一扇,堂屋門關著,但看起來也未上鎖,門縫裡透出燈號。真是粗心,我心裡想著,走進院子。卻聽到裡屋傳來開口聲,好像還有生疏漢子的聲音。我心裡一緊,脫了鞋,躡手躡腳走到門前,隔著門縫看去,卻被屋內的畫面驚呆。

此時夏秋躺在沙發上,嘴巴被膠布貼住,發出「嗚嗚啦啦」的懇求,眼睛裡充實了恐驚,恥辱的淚水流淌在吹彈可破的面頰上。黑色的T恤已經被堆到胸上,白色的奶罩也被扯了下來,露出像饅頭一樣豐滿、白皙的乳房,乳頭是如此的紅潤。我第一次看到理想了千百次的夏秋的奶子,卻沒想到是這樣的配景。一個髒兮兮的男子一手拿著刀在她臉上比劃,另一隻骯髒的手,在她如嬰兒般精緻的肌膚上遊走,嘴巴則不停去親夏秋拚命扭動的玉頸。

「小娘們兒,長得這么帶勁,又白又嫩,水靈啊,你漢子都沒好好日你吧,今日老子讓你爽一爽」,那漢子露出了猙獰的淫笑。夏秋拚命掙扎,倒是飯桶為力。我忍住衝動,再仔細觀測,室內還有另一個男子,正在翻茶幾的抽屜。本來是劫財劫色一起的!我光著腳快速跑出院門,在街角的IC卡手機亭打了110,再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回來,一腳踹開堂屋的門。

此時夏秋的短褲已被扯了下來,掙扎中體態翻轉趴在沙發上,白色的內褲也被扯下各半,露出各半的屁股,白皙、圓潤,被內褲勒著,更顯得豐滿欲出。那暴徒已取出粗大堅硬的雞巴,朝夏秋股溝中間頂去。我疾步上前,將他踢倒在地。「媽逼的,你小崽子從哪冒出來,敢壞老子好事」,另一個暴徒見狀,揮動著尖刀朝我撲來,目露兇光。夏秋溢滿淚光的眼睛,閃過一絲但願,掙扎著欲站起,卻又被之前趴在他身上的暴徒按住。

那人用膠布纏住夏秋的雙腿,使她動彈不得後,便又朝我撲來。對我來說,只要拖延住時間,等到差人到來便是成功。但面臨夏秋期望的眼神,我也無知哪來的勇氣,衝上去繼續與兩個持刀暴徒纏鬥。躲閃中,手臂已幾回被尖刀劃破,鮮血直流。兩個暴徒見我如此,也紅了眼睛,一次比一次兇狠地朝我刺來。直到末了我躲閃不及,胸部被刺中,一股疼痛襲來,雙腿一軟,搖搖墜地。這時已隱隱聽到警笛聲傳來,我微笑著朝夏秋望去,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四週一片白淨。夏秋那張我日思夜夢的面容,逐漸變得清楚起來。她穿戴淺粉色的合體的護士服,帶著護士帽子,更顯得眉清目秀,俏皮可愛。

「你醒啦」,她柔柔地,哽咽著說:「嚇死我了!」

「你還好吧?」我想開口,可嗓子卻好像發出不出聲來,聲音極其微弱。

「我挺好的」,夏秋給我餵了口水,接著說:「離你心臟自動脈只有七厘米大夫說,這條命都是撿回來的你手術後,昏厥了整整三天。」

「要是真能為你死,也是幸福的」,歷此存亡之劫,我恰似再無顧忌,雙目盯著夏秋說:「可是,姐姐,你為什么要躲著我?」

「別說了姐姐都知道」,夏秋匆忙捂了我的嘴,垂下頭,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落下來。有一滴滴在我的唇上,我舔一舔,鹹鹹的。

「姐姐,你可以親我一下嗎?」夏秋為我換了新的吊瓶要出去時,我說。她飛快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卻裝孩子子賴皮地搖頭,用手指了指嘴唇。夏秋始料不及,紅了臉,看四周無人,飛快地親一下我的唇。

「小壞蛋」,她嬌嗔著,快速起身離去。我卻持久地回味著那淺淺的一吻,柔軟、潮濕香甜,心裡如吃了蜜通常甜。

住了一周的院,我托詞醫療機構人多,無法靜心吸取,吵著回家,實在是想跟夏秋獨處。她請了假,每天在家做飯、煲湯、注射、輸液,閒暇時歪在床頭為我唸書,兼顧我無微不至。而我在心坎裡,已把夏秋看成我的女人,覺得早晚會擁有她,所以也越來越肆無畏懼。

「哎呀,哎呀,好疼啊」,我時常裝著很疼的樣子,向她索吻。夏秋會蜻蜓點水般親一下我的唇。有一次我做足預備,她吻我時,我抱住她,嘴唇緊緊不放開,舌頭乘隙往裡探去。她牙關緊閉,死命推我,終未得逞。

她注射的時候,我會將手放在她的腰窩上,感受那嫵媚的曲線。最過分的一次,是趁她不備,祿山之爪順著腰窩往32f 成人小說裡伸,抓緊了她的柔軟的上臀瓣。夏秋這一次真的很氣憤,極力掙扎,使勁掐我,後來有兩天沒跟我開口。

(八)生日禮品

工夫太完美。以至於,我都想永遠躺在病床上。

但我還是很快回到了學校,由於延誤的作業已經夠多了。我又回到了拚命吸取的狀態,只是每日多了對夏秋的惦記。這是宿舍已裝了手機,我每日都打給夏秋,問她上什么班。假如是日班,我便從學校去醫療機構接她,再陪她回家。我心坎已堅持地以為,兼顧好夏秋,是個人終生的義務。

夏秋的生日恰在初秋。那個日子兩年來我一直刻在心裡,但礙於舅舅,只敢偷偷送些賀卡之類小禮品給她。這次,自從舅舅離去的時候,我就暗下決心,要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早早做了預備,省下不少的飯費、零費錢和獎學金。

「生日歡快!」那日恰是一個禮拜六,夏秋上白班,我安息。我穿戴白淨的襯衫、筆挺的西褲,手捧一束碩大的足有九十九朵的鮮艷的玫瑰花,在門邊一遍遍演練笑臉。直到夏秋推門門,驚訝得合不攏嘴。

我已在外面飯館買了飯食,訂了一直大蛋糕。這無疑是一頓舒暢的生日晚餐,夏秋極度打動,也極度開心,兩人還喝了一瓶紅酒,兩人的話也越來越多。她說,好幾年都沒過過生日了,她實在都忘了今日是個人的生日。直到九點多鐘,我拉著微醺的搖曳生姿的夏秋,走上通往二樓那窄窄的樓梯。我心坎充實了興奮和期望,我知道,第二波的驚喜和打動將再次襲來。

推門夏秋的內室,只見雪白的大床上,鮮紅的玫瑰花瓣擺成一顆龐大的紅心,嬌艷欲滴;四圍的牆壁上綵燈煥發,忽明忽暗;我按下DVD的按鍵,夏秋最喜愛的「yesterdayoncemore」悄悄流淌。夏秋再也忍不住,趴在我肩頭泣不成聲,哽咽著說:「你怎么對我這么好,你怎么對我這么好?」

「我們跳支舞吧」,良久,她在我耳畔說。那個年月,舞蹈在水市還是一種流行的社交方式,我見過舅舅和夏秋在內室舞蹈。

「等一下」,我正待去攬她的腰,夏秋卻疾步走到床邊,拉開衣櫥說:「你幫我選一件衣服吧。」那時,她穿戴一條水墨蘭的牛仔褲,勾勒出細長的雙腿、凹凸有致的體形,上身是一件黑色的T恤,蠻腰微露,胸部高聳,臉部潮紅,水汪汪的眼睛脈脈含情,眼神迷離,已然攝我魂魄了。

但牛仔褲確實未便舞蹈,我絕不遲疑選了那件她成婚時穿的旗袍。夏秋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關了燈。在霓虹煥發之中,在舒緩的略帶些嘆傷的樂曲中,我雙手輕輕攬上她的腰。兩人緩步輕移,氣味欲近,卻都不做聲。無知不覺,貼得越來越緊,下身也硬硬地頂著她。我貼著夏秋的臉,感受她嬰孩般滑嫩牛奶般幽香的肌膚,偶然輕啄她的臉蛋,吻她的頭髮,蹭她的鼻尖。

我探索著,好幾回蜻蜓點水親到她的唇,夏秋都趕快地躲開去。「姐姐,我愛你,真的愛你,我好想吻你」,我在她耳邊軟語相求,好似夢囈。如是幾回,她頑皮又輕快地親了我一下,柔軟爽滑的小舌頭倏地伸進我嘴裡,又飛快抽離。我再難自抑,扳過夏秋的頭,吻了上去。舌尖狠命撬開那緊閉的牙關,也撬開了夏秋的心門。她不再牴觸,香舌很快熱鬧地跟我的困繞在一處。

我看著她甜蜜的面貌上,禁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貪婪地吮吸著她的柔軟、她的幽香,雙手也不厚道地在她後背遊走,撫摩過她旗袍下面柔和的曲線,她的纖細的腰肢,翹挺的屁股。在夏秋迷離的喘息中,我已解開旗袍的扣子,左手向下試探,右手沿著背部向上挺進,並趕快解開了她的胸衣。我摸到她的乳房,豐滿、挺立、柔軟的乳房,我夢中的柔和鄉土,宛如她的青春期。

夏秋的喘息越來越重,旗袍無知何時已滑落在地。她半個身子已歪倒床上,壓在那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中,白皙的皮膚上粘染著玫瑰的艷紅,那是情慾的顏色。我含住她的粉紅的乳頭,祿山之爪沿著山丘、森林、河谷一路向下她「啊」地一聲,體態繃緊。我很快卸去了她的全體,在那白色蕾絲的內褲下,神秘莫測的溪谷映入眼簾,那一塊奈何柔嫩、清潔、白皙的地點,森林還有些稀疏,散發著逼人的芬芳。夏秋的淺唱低吟,醉眼迷離,山谷裡溪流如注。我趕快解除了個人的全體,龐大的陽物堅硬地挺拔著,夏秋眼睛裡擦過一絲驚訝。在我的撫摩、親吻和揉搓之中,她緊緊抱著我,雙腿夾著我的大腿,屁股扭動,嘴裡「嗚嗚嗚」地叫著,雙腿越夾越緊,我的腿上感到到一股股熱流噴湧似的。

少頃,我分手她的雙腿,堅硬如鐵的小弟弟已瞄準她的宮殿,蹭著她的嬌嫩的柔軟的潮濕的花瓣,欲揮軍直入。突兀間,她一隻手卻瘋了通常緊緊抓緊我的弟弟,嘴裡喃喃叫著:「不能以,我們不能以」。我無知所措,儲蓄已久的願望滔滔剎那決堤。我感覺下體一陣舒坦,一陣暈眩衝上腦門,激流噴射而出。噴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的手上,也噴在了那如鮮血通常的花瓣上。

「小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夏秋擁著我,撫摩著我的頭髮,泣不成聲:「可是我們不可夠,真的不可夠」。我無知所措,埋首那一對玉山之間,只一個勁地說:「沒事的,沒事的,我很好。」

「我剛剛,看見媽媽了,我看見她臨死前的樣子了,滿臉都是血」,她繼續著哭腔,斷間斷續,卻又堅持地說:「小哲,這是上天在警示,我們已經走的太遠了。那日看到你來救我,為我胸口挨刀,才知你陷得那么深。我很打動,我早已把你看成性命裡最主要的人吧,我想給你,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可我是你舅舅的女人,是你的舅媽,是你的尊長啊。你不可進入我的體態,不可夠,我們會遭天譴的」。她的話,宛似一盆冰水澆下。

「姐姐,你只比我大四歲,你也說過我們是最好的友人,我一直覺得我們是同齡人。你跟舅舅是配偶,可是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啊,你知道我是多么愛你,既然你也愛我,我們為什么不可在一起?」

「小哲,你知道么,我曾經也暢想過,假如我晚誕生四年,我在學校碰見你,我會做你的女友人;假如你早誕生四年,不論在那邊碰見你,我城市做你的老婆;就算我像此刻一樣比你大四歲,假如我們在四年之前相愛,我也絕不遲疑可是造化弄人,我偏偏即是你舅舅的老婆。我真的無知道怎么面臨,面臨你舅舅、你媽媽,你的家屬,我更無知道如何面臨我個人。我不是個放任的女人,我恨那種放任的女人,我怎么可以讓你們兩代人進入我的體態」

「你知道我的出身,媽媽死的樣子一直在我腦海裡閃現。我很早就知道,我要做個傳統的賢妻良母,安安定穩地過終生所以我躲著你,可是我沒想到,還是沒躲已往,還是到了這一天,罪過啊,罪過」

我抱著她,也痛哭起來:「姐姐,我不會給你包袱,不會去侵害你,我不會讓你做任何你不肯做的事務。假如你甘願,我帶你遠走高飛,離去這裡的一切;假如你不肯,還像從前一樣,只讓我遠遠地、默默地地愛著你,好嗎?」

「別說了,小哲,離去我吧,對不起!」夏秋扭過身,嘆傷卻又決絕地說著。夜已深,我輕輕為她披上薄被,親一下她的額頭,失魂落魄地起身。

那一床嬌艷的花瓣,在剛才的碾壓下,早已稀落成泥。

(九)情天慾海

秋天是一日涼比一日。我的情緒,一如秋風下的落葉,高傲飄零。

有兩個月沒見到夏秋了,她一直托詞醫療機構忙,不回家住。有時回來見到我,她也會找托詞出去。手機裡,她的口氣拒人千里。我隔三差五寫郵件,傾訴居心,低三下四求她,哪怕回到從前也好,她一封都沒有回。

元旦前一個禮拜六的夜裡,我單獨回家,觸景生情,甚是嘆傷。到了8點多,忍不住打手機去醫療機構。這一次夏秋的口氣豁達了一些,好像還帶著些激動。我求她回家來,她不像往常那樣匆匆掛斷,頓了一頓說道:「要不你來醫療機構住吧,今日有空的房間,夜裡也通暖氣了。」我如蒙大赦,開心得跳起來,疾走而去水市人民醫療機構。本來夏秋單元裡夜裡用餐,看起來她還喝了一些酒,嫩生生的面容,泛著紅暈甚是迷人。她安置我在一間病房住下,便離去去值班了。

我只求提防覆原從前的關係,再不敢唐突。一自己在病房裡溫了書,無知何時沈沈睡去。病房裡沒有廁所,11點鐘我醒來,去走廊上洗手間。路過護士安息室,見房門虛掩,內裡透出昏黃的燈號,隱隱聽到夏秋的聲音,恍惚是兩年前我第一次到舅舅家時,夜裡聽到她內室裡傳來的聲音,匆忙貼耳細聽。

「討厭,輕一點」,夏秋嬌柔地嗔著:「別碰那處」

「秋兒,我這么長年,日裡夜裡想的都是你」,是曹叔叔的聲音。

「嗯嗯輕點不要」夏秋的嬌喘和呻吟。

我已經瞭解室內正上演著什么了。好你個夏秋,托詞任務忙不回家,本來是在這裡偷男人。媽的,可憐老子還一往情深的。一股熱血衝上腦門,我「咚」的一腳踹門進去,只見曹叔叔赤裸上身,正趴在夏秋的身上,埋頭在她脖頸、胸部等處亂親亂舔。兩人見我站在床前,有些恐慌失色。

我一把把姓曹的曹拉下床,一記重重的拳頭便襲上他的面容。在我的追打中,他彎著腰,繫上褲子落荒而逃。這時夏秋也已穿好衣服,站在我眼前,原先白皙的臉蛋無知是由於羞愧還是氣惱,漲得通紅。她抬手便打了我一記清脆的耳光,咬牙切齒地說:「你憑什么管我的事,你是我什么人,是你舅舅不要我了我們什么關係都沒有了你滾,滾得越遠越好」

「你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我指著她,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臉上火辣辣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心如刀絞。我摔門而去,聽到背後夏秋隱隱的嗚咽聲,心坎裡充實了憤恨,婊子,爛貨,壞女人我在網吧呆坐了一夜,又逃課在宿舍的床上躺了一上午,倒是心如亂麻,怎么也都睡不著,頭腦將近爆炸了通常。「叮鈴鈴」,宿舍的手機鈴響起來。

「喂」,我有氣無力地接起來,那認識的聲音傳來,剎那將我所有的憤恨化為烏有。「小哲救我回家」,夏秋的聲音斷間斷續,氣若遊絲,恰似從另一個世界傳來。我匆忙打了120手機,疾跑著回家。

到家時,夏秋已被抬上了救護車。她表情煞白,宛如一張白紙。融合著血液的暗紅的水,正從廁所裡緩緩流出來。夏秋割腕了。我關掉浴缸的水龍頭,跪在廁所夏秋的血水裡,一連打了個人十幾個耳光。呆若木雞,淚如雨下--我的愛人呀,我怎會侵害你至此,我不是人!

期末考以後,學校放寒假。我托詞補習,通知家裡春節也不返回了。大年三十,天黑,我備好年夜飯,去醫療機構接夏秋回家。在此起彼伏的鞭炮聲中,在張燈結綵的凡間間,我一路都緊緊拉著夏秋的手,生怕她再丟掉。大病初癒,佳麗憔悴,消瘦間卻更顯秀氣,眉宇間掛著淡淡的憂傷,臉龐倒是清靜的。

「小哲,我想先洗個澡,滿身都是病房的味道」,回到認識的家,一切喧鬧都被關在門外,夏秋像往常一樣說:「你去我內室拿一些干的玫瑰花瓣,再幫我把浴巾拿過來」。我應答著,她對我笑笑,閃身進了廁所。

我從樓高下來,聽得廁所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門倒是只掩了各半。我探頭去看,一股蒸汽緩慢瀰漫在空中,夏秋無瑕的玉體裸裎在那蒸汽之中,蓮蓬頭噴水沖激著她勻稱、高挑的肉體,如同出水芙蓉通常。她微小笑著,朝我招手,就像下凡的仙子。一股熱流在體內膨脹、奔湧,我再也按捺不住,三下五去二撤除衣物,小弟弟早已盎然挺拔。推開直入,趨前往緊緊抱住夏秋。她的雙唇早已獻上,封上了她的嘴,靈敏的小蛇遊弋進我的唇齒間。

我側著頭親吻著她,雙手搓弄著她秀挺的雙峰,隱約感覺她的雙峰也在膨脹堅挺。熱水沖激下來,灌進我口鼻。但我不在乎,因我再不必喘氣,只要有與她的廝磨。水沿著她的雙頰而下,使她緋紅的面容變得水靈起來。我慰藉著她的全身、她的口鼻胸乳、她的密處她變得興奮起來,開端親著我,由上而下。我整自己陶醉在她舌尖輕柔的挑逗,只覺飄飄欲仙。她越親越往下,靠攏我的小弟弟了。水仍然沖激著,蒸汽四處瀰漫,在一片煙霧朦朧中,我突兀感覺一陣平生未有的快感自下體傳來。她竟用那櫻唇含住我的弟弟,酥麻的快感如排山倒海傳來。我的體態開端顫抖,她卻增強對我權仗的攻勢。

我的夏秋,我的女神,吃了我吧。我輕揉著她的雙耳,揉著她那碩大的奶子。她早已跪了下來,靈舌吞吐。看著個人的粗大的陰莖,在她嬌艷的櫻口中進進出出,有一種無以言表的知足和愉悅。水聲隆隆,煙霧瀰漫,與我嬉戲的,是水的精靈吧。一陣突如其來的快感衝上腦門,只覺天暈地眩。

「姐姐」,我不禁叫了出來。在一瞬間間,我的情慾全然噴射了出來。

(十)迷路花開

寬厚的浴缸裡,夏秋正赤裸著躺在我的懷抱中。澡堂裡水氣氤氳,浴缸內浮著暗紅的花瓣,我的雙腿夾著夏秋的細長的玉腿,體態癡纏如同連體的嬰孩,香艷迷離宛如仙境。我的掌心輕輕捂在她碩大的乳房上,感受那乳頭的緩緩挺拔,不時親吻那嬌艷的紅唇。門外鞭炮聲隱約傳來,這多么繁榮的人間啊,我卻但願我的世界只有一個你。良久,我忍不住嗔怪地歎息說:

「姐,你怎么那么傻啊」。

「你不也為我死過一回么,我們扯平了」,夏秋一雙含情美目看著我,略帶些俏皮地說。

「經驗了這一次存亡,我才完全想開了」,她淡淡地說:「我覺得個人從前那么傻,我的傻,不是由於去自殺,而是由於運氣把那么好的你,把那么美的愛情給了我,我卻要恐慌失措地去躲開。你知道嗎,那天在醫療機構裡,看著你轉過身離開時的眼神,我的心都碎了,我才知道我愛你愛的有多深,我知道這輩子是飯桶為力了,再也逃不掉了」,夏秋眼睛裡又開端盈著淚光。

「那天醫療機構裡的事,也是你存心的吧」,我想和緩下她的心情,刮了一下她的秀挺的鼻樑說。

「嗯」,她略有些羞澀,清靜了一下,繼續著娓娓的陳說:「曹哦,他叫曹征,我們兩家原是世交,從小一起長大的,也算是青梅竹馬。你知道後來的變故,我們也便失去了接洽。也是陰差陽錯,他竟也學了醫,還跟你舅舅是同窗。我跟你舅舅談戀情時,他才知道我,拋卻了留在省城的時機,也來臨水市,這些年都沒有成婚也沒有找女友人也算一片癡情」

「但我從來不為所動,你舅舅體態欠好,那方面」,夏秋紅了臉,頓了頓說:「後來越來越差,吃了很多藥都沒有用,這一年半我們都沒有那個過了。我原先沒有太多的願望,你舅舅卻心思很重,覺得抱屈了我。奶奶葬禮那天晚上,他不只要出國,實在還提出了離婚,協議書都寫好了。」

我想起那個吵罵的夜晚,再一次感覺震撼,心坎更充實對夏秋的疼惜。我吻了吻她的眼睛,輕撫她的脊背,聽她繼續陳說:「我從沒想過離去他,去跟另一個漢子好。我原也把你當一個好友人,只認為你依戀我的體態。當然,也許,我很早已感受到了你的愛,是個人掩耳盜鈴吧。直到那天你救我,後來過生日更讓我羞愧地是,我發明個人,也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離不開你了我想隱匿,想逃,想跑,可心坎裡卻止不住地想你

「那種掙扎、矛盾的滋味你知道嗎,那一段時間我不回家,實在每日都盼著你的手機,值班室的手機鈴響起,我的心就撲騰撲騰跳個厲害;你寫給我的信,夜深人靜時我要看好幾遍每一次謝絕你,我心坎裡都像刀子割著通常後來其實沒設法,我就想,我許諾了曹征吧。我叫你來醫療機構,我想著在你睡覺的鄰居,狠狠心把個人給了他,好讓個人完全死心,斬斷情絲

「卻沒想到,越是這樣,越是虐心,我對你的愛就越強烈,對你的惦念也就越強烈那天上午我在家裡想到這二十五年來的一切,想到我那為情殞命的父母,想到原先只想做個虔誠的小女人,卻還是被丈夫遺棄,又陷入這樣不倫的戀愛我愛的,愛我的,我個人,俱是遍體鱗傷,無法開脫我找不到在世的意義可就在死神到來的那一刻,我大腦裡浮出的還是你。你那么青年,那么帥氣,那么優秀,你的愛足以把我熔化。我不怕死,可即是捨不得你我怎么樂意」,夏秋早已泣不成聲。

我也淚如雨下,緊緊抱著夏秋。

「姐姐,你知道嗎,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地愛上了你。是你讓我知道世界上什么是美,使你讓我品嚐了世間最婉轉的滋味,讓我知道要勤奮吸取。假如不是你這都是運氣的規劃吧」,我說。

「嗯」,夏秋止住淚,清靜下來說:「我看到你一直留著那只鴛鴦手帕,早已明瞭,一切都是擲中注定。所以,我決擇不再迴避,就算重蹈母親的惡運,我也不迴避。終生一世,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許諾我,再不要離去我,再別做傻事。」

「嗯」,夏秋頓了頓:「但是,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想等拿到離婚證,把最好的個人,完全給你,好嗎?」

「我許諾,我什么都許諾你,我會用一輩子來等你。」

大年頭一。醒來已近中午,滿室陽光,無窮明媚。而開了一夜的制熱空調,屋裡暖意洋洋。夏秋仍在沈睡,她雙目緊閉,睫毛長長,覆原了神采的面容白皙透紅。可能由於熱,只有被子的一角斜斜地搭在她的肚皮上。

我索性連那一角也拿開,再次端詳這美好的胴體,不禁感歎造物主的奇妙。她皮膚白皙圓通,滿身凹凸有致,無一絲贅肉,小腹平坦、腰肢纖細、玉腿筆直、圓臀微翹,真是難得的尤物!最令人感嘆的,是昨夜已揉搓、親吻了無數次的那對碩乳。在陽光下近間隔去看,那乳房的美還是令我深深震驚,她是如此翹挺,如此圓潤,如此白嫩,乳頭竟也是粉粉嫩嫩的,乳暈極淺。我忍不住便又用嘴含了,一路吻下來,直到那神秘莫測的地點。夏秋的陰唇也是粉粉嫩嫩的,緊緊閉合著,掩映在稀疏的陰毛下面,像一朵害羞待放的小小的花朵。

「哦哦嗯啊」,我舔舐著夏秋嬌嫩的陰唇,緩慢探舌進去,品嚐緩緩溢出的甘露,欲罷不可。夢中的夏秋已嬌喘連連,體態扭動。待她醒來,卻又本能地推阻,嬌羞地說:「不要啊,髒」。

「一點都不髒,姐姐,你都無知道你有多美,」舌頭深入淺出,在小穴四周輕拂過那兩片花瓣,再次席捲那春水盈盈的鮮美玉蚌。

「啊啊啊你吃了我吧啊啊」,夏秋面頰潮紅,眼神迷離,嬌喘如蘭,腰肢如風扶柳,似一條小蛇般發狂扭動,大腿夾著我的頭,體態繃緊。在一連串的尖叫中,她忽地癱軟下來,宛如一堆春泥。

(十一)和風與共

我與夏秋開端了半年的準配偶生涯。

那也是我終生中最歡快的一段工夫。

夏秋也並不十分縱容我,只維持著半月一次的口交或者乳交。我認識夏秋的每一寸肌膚,不浮誇地說,連她陰道裡的褶皺我都爛熟於心。但我始終沒有進入夏秋的陰道,我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屬於我了,遲早會的。

高考末了一科的前夕,我回個人的房間,九點鐘便早早睡下。無知怎的十一點鐘又醒了,卻輾轉反側,愈加燥熱,再難入眠。推開出來,見大內室裡透出昏黃的燈號。夏秋還沒睡。輕叩門扉,夏秋柔柔的聲音傳來:「小哲!」。推門門,她穿戴一件白淨的連衣睡裙,正在床頭的燈下看書。

她見我進來,輕輕合上書本,柔聲問:「怎么了?」

「無知怎么醒了,睡不著」

「是想姐姐了吧」,她含笑嫣然,擰滅床頭的燈。窗外夏夜的月色正濃,夏秋一襲白衣,秀髮如瀑,沐著床前的月華,宛若下凡仙子。我趨步上前,緊緊擁她在懷,吻上了那熱熱的雙唇。一隻手早探進去,握到那溫軟的地點。

無知過了多久,那一襲白裙早悄然滑落。夏秋蹲下來,拉開我那早已支起帳篷的內褲,龐大的陽物彈跳出來,那櫻唇就含了上去。「哦」,下身一陣酥麻傳來,我忍不住開端了濃厚的喘息。在她靈動的唇舌進攻下,一陣陣快感襲來,我雙手抱著她的頭,往前抽送,極力要深入些,再深入些。正在我陷入末了的發狂時,夏秋卻忽地停住了。我疑惑地望著她,她一言不發。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伸展開那細長的身軀,在地板上躺了下來。月光為夏秋的胴體染上了一層迷人的光輝,她美如一塊無暇的白玉,纖塵不染。「要了我吧」,佳麗櫻唇輕啟,那軟綿綿的聲音恰似從迢遙的天堂傳來,如夢似幻。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我一時恍惚。

「小呆子」,似嗔非嗔的三個字,即是戰場上衝鋒的軍號。我俯下身去,端詳著我已無比認識的美艷的胴體,像實行末了的神聖典禮,吻著夏秋的眼睛,她的唇舌,她的耳朵,她的嬌嫩的乳頭,她的平坦的小腹,她的稀疏又整潔的陰毛在她的淺唱低吟中,直抵那春水氾濫的神秘莫測宮闕。

夏秋輕輕分手雙腿,我爬上去,她細長柔嫩的手指握著我青筋曝光的陽具,抵達我夢了千百次的桃花源。一股緊緊的溫熱襲來,我忍不住加速了速度。「輕點,輕一點」,夏秋喘息著懇求。我卻操作著我的權仗,劇烈地進出她的宮殿。她也放浪地呻吟起來,大口喘著氣,空氣中儘是情慾的味道。

無知過了多久,她坐起來,雙腿就環跨著我的腰,猛地高下搖晃。兩具交纏的肉體好像再難分彼此,肢體的舞正上演,伴奏的只有濁重的喘息聲,在這情慾的夜。汗珠不停從身上滲出,一顆顆凝聚在她鼻頭,黏上了她的鬢髮。夏秋雙目迷濛,雙頰緋紅似火,胸前碩乳劇烈地抖動,頭髮散亂,嘴裡咆哮著:「老公,要我,要我啊啊我要死了」

我感覺全身發燒,一股暖流陪伴著快感在全身亂竄,小弟弟覺得膨脹欲裂,似要決堤。突兀之間,一股從未有過的感到衝上腦門,覺得全身似乎發射出了所有的能量,虛脫,快感,快感,虛脫排山倒海接踵而至,我抽插著,抖動著,想要大喊咆哮!夏秋則滿身抖動不已,癱倒在地上。

這一夜,我睡得獨特沈。第二日神清氣爽,末了一門天然施展的不錯。走出考場,在如釋重負的輕鬆中,我一路疾走著回到家。夏秋正在一樓的健身房跑步。她穿戴我第一次見她時的裝束,白色短褲和背心下面,皮膚白皙,雙腿細長,疾跑的樣子比兩年前更顯活力,是愛情津潤的結局吧!而緊身衣包裹下的一雙翹臀,更是性感極了。舊事歷歷,我的小弟弟不自覺地再次昂首挺拔。

她見我過來,朝我笑笑,按了休止鍵,欲走下跑步機。我卻一步跨上去,從後抱起她,雙手已從背心下面伸進去,握上了那一對汗津津的大奶子。「討厭,人家身上都是汗」,夏秋嬌嗔道,作勢要擺脫。

「姐姐,你的汗也是香的,我要吃,好姐姐」,我賴皮地說,挑逗她的乳頭。她驚叫一聲:「小流氓,我才不要做你姐姐,哪有弟弟對姐姐這樣的?」

「那你做我妻子好欠好?秋兒妻子寶物兒秋兒妹妹」,我妄言著。夏秋扭轉頭,兩片嬌唇便堵上了我的嘴巴。唇舌嬉戲,我的雙手加大了揉搓的力度。伴著她的嬌喘,另一隻手又一路向下,擦過那淒美的芳草地,直抵夏秋潮濕的陰戶,一隻手指伸進去放肆摳弄,一池春水氾濫。

在夏秋意猶未盡中,我又伸脫手,將她那緊身的運動短褲褪到大腿根。兩瓣白嫩的翹臀似早已包裹不住,彈跳而出。我緊緊貼著她的體態,舌頭伸進她的耳朵舔舐,在她欲罷不可的浪叫中,貼著她的耳朵哈氣說:「秋兒,你的屁股好美,好性感,給我操你的屁股好欠好?」

我也無知怎么說出這般淫蕩的話,夏秋的身子抖了一下,臉更紅了。她微小鞠躬,體態朝前拱,雙手緊緊抓著跑步機的前槓,撅起翹挺的屁股。只聽「茲」的一聲,堅如鐵石的陰莖便從那肥美的兩瓣白臀間塞進去。她「啊」地叫了一聲,屁股卻本能地合作我往後送。我騰開手,索性脫掉她的上衣。我扳過夏秋的頭,和她一起看著不遠處牆上的龐大鏡子裡的情景。她秀氣的面容上帶著些些淫蕩的臉色,我的雙手揉搓著那兩隻白嫩的乳房,堅硬的雞巴在她那白嫩的肉洞裡進進出出,肉浪翻湧,似犁粑劃開春天的地盤。

夏秋也極受刺激,不久就浪叫連連,加速了體態的步調,瘋通常咆哮著:「老公,操我的屁股吧,操死我吧,我愛你,我愛你」。

窗外,驕陽似火,香樟樹濃蔭低垂,蟬鳴聲聲,與這開著寒氣的室內,我胯下鐵仵在那雪白的屁股間進進出出淫水摩擦的噗噗聲、撞擊的啪啪聲,連同夏秋的嬌喘聲、浪啼聲融合在一起。

這次發狂的歡愛,連續了一個多小時。夏秋無知來了幾多回激情,都站立不穩,神思恍惚了。末了讓她跪在那面龐大的鏡子前,撅起雪白的屁股,我抓著她的奶子,以狗趴姿態發狂射出滾滾精液,而後癱軟在她身上。

(十二)愛的等到

與夏秋又纏綿了兩天,在她的不停催促下,我才返回闊別近一年的故鄉。半個月後,喜訊傳來,我考上了北京一所夢想的大學。我整理行裝,托詞去學校取告訴書,迫不及待回到水市,回到這處我日思夜想的院子。

推門堂屋的門,一股刺鼻的煙味撲來,嗆得我幾乎流淚。我的兩年未見的舅舅,正一臉陰沈地坐在黑夜裡,身形加倍瘦弱、憔悴。「舅舅」,我有些恐慌失措,極其心虛地叫了一聲:「你什么時候家教 成人小說回來了?」

「別叫我舅舅」,他聲音嘶啞地低吼道,夾著煙的手指抖動著。由於興奮,面色蒼白的臉龐也有些抽搐,他咳著說:「夏秋把一切都跟我說了」。

我驚呆了,腦袋一片空缺。這一天還是來了,這么快。我「撲通」一聲雙腿跪地,嘴裡語無倫次地說:「對不起,對不起」。舅舅沈默著,我大方不敢出,一點想要辯白的勇氣都沒有。「你不要這個樣子」,過了很久,他才擺了擺手,咬牙切齒地說:「作為舅舅,我恨得想宰了你;作為漢子,我羨慕得想殺了你;但作為夏秋的前夫,我卻感激你」。

我一時驚惶,舅舅接著說:「夏秋是個好女人,惋惜我沒有福氣。我此刻只問你一句,你盤算怎么辦?」

「我愛她,我是真的愛她,我要娶她,帶她遠走高飛這一生現代,我不會讓她受一點點的抱屈」,我哭著說。

「你牢記你今日的話」,舅舅狠狠地說:「若是日後負了她」。他掏出一個信封:「我不會通知你媽,你也別再叫我舅舅。」我磕了三個頭,淚水早已含糊了雙眼。拿著那信封跑上樓去,夏秋的娟秀的筆跡便映入眼簾:

小哲:

我的愛,我的漢子,我的靈與肉的唯一。現在,當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一定考上了最好的大學,恭喜你。而我正懷揣著人世間最完美的回想,帶著深深的愛和惦念,在飛往大洋彼岸的飛機上了。親愛的,請先不要難過,也請原諒的我不辭而別,好嗎?由於,這次,我毫不是迴避。

二十天前,我拿到了離婚協議書。當我毫無保存地將整個身心都給你的時候,我覺得我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品嚐到了世間最婉轉的滋味,卻忽然又如此忐忑,如此恐驚。由於我太愛你了,太懼怕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完美了。我經常想,我何以能佔有這世間至美,何以佔有如此優秀的你?

你是那么的青年,那么的和善,那么的帥氣,那么的智慧,那么的多情,你有著如此攝人心魂的愛。我只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小護士,我的美貌毫無問題會跟著光陰老去。離去對我體態的依戀,你的愛是否會一如既往?二十五年來,我第一次感覺自卑,感覺惶恐,第一次開端掛心配不上你。

去美國讀藝術,是我許多年以前的理想。在那處定居的姑媽,這么長年也一直勸我。此刻,我終於決擇了。小哲,某種意義上說,是你照亮了我的人生,給了我勇氣。同時,這對我們,也將是一次鄭重的商定和考驗。這四年裡,你可以做任何事。四年後,假如你還愛我,請來娶我。

我的漢子,請不要難過。

我相信你,相信愛。

我等你,在地老天荒。

夕陽西下,我擦乾眼淚,我提防翼翼地折起看了無數遍的信,背起沈沈的行囊,向舅舅鞠了末了一個躬,推門門,走向遠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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