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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記得大學的時候,為了想賺點錢,換一臺新電腦,所以趁暑假的時候出去打

工。因為想賺更多錢,因此決擇去旅店當個少爺。不只能領小費,還能看漂漂的

旅店密斯,任務又不累,正所謂「摸魚兼洗褲,有吃又有拿」。

  但是這種生涯並不正經,每日得由晚上八點任務到凌晨三點,剛開端做的時

後不很習性。

  還記得第一次上班的時候,我大概七點半就到旅店了。忙著掃地,擦桌子。

見到每一自己,都要很熱忱的打個打招呼。此時沒有半個酒密斯在店裡,直到八點

之後,才三三兩兩的走進來。

  別認為旅店的密斯光鮮亮麗,她們多半穿戴都很正常的來臨店裡,等待快上

班了,才一個一個溜去洗手間裡更衣服,順道在空的坐位上妝扮。

  雖說每個密斯妝扮的姿態都不一樣,但她們擠眉弄眼,歪著嘴兒上口紅,張

牙舞爪打粉底的狀貌兒,根本上看起來都是一個樣子。

  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被一個密斯叫住,她很禮貌的請我去超商買褲襪。給

了一百元,回來時的時侯她招招手要我別找零了,這是我第一次拿到小費。

  另一個少爺則很好心的教誨我少爺營生技能。別認為當少爺很簡樸,要想多

賺小費還是需求高深莫測技能的。

  首要,店裡密斯最大。不是該客人最大嗎?錯!密斯最大!怎說?要有會灌

迷湯的密斯,客人才會黏在店裡,沒有密斯就沒有客人,沒有客人就沒有小費。

所以我們的衣食父母是酒密斯,而不是客人。

  所以少爺們必要很提防的,與每個密斯打好關係。不只跑腿時小費不可拿,

並且不熟的客人來時還要幫客人介紹密斯。這樣子密斯就會三不五時的灌客人迷

湯,要客人給小費給少爺。密斯們情緒欠好時要逗她們高興,肚子餓時要幫手買

食品,酒喝多了要幫她們買解酒益,手上大包小包時要幫她們提行李,日子來時

要幫她們買普拿疼;有的少爺甚至辦事更好,密斯需求時能擔任免錢牛郎。

  所以一些白癡酒客,認為找少爺介紹能挑到對照好的姑娘,真是大錯特錯。

少爺們只會介紹能幫他賺小費的密斯,至於密斯姿色如何,體形好欠好,就不干

少爺們的事兒了。

  再來,要會認客人。客人姓張、姓李、姓王,絕對要記著在心。下次再見著

時,一句「張老闆您好!」搞欠好就能賺到一兩百元小費。並且既然都「熟悉」

了,幫他們送酒送菜送毛巾時,他們還會常請你喝一杯。別懷疑,這種酒喝一杯

就能領小費。

  更厲害的招術是,一定要獨特照料被冷落的客人。來旅店這種場所即是來找

樂子,萬一有的客人被伴同的人冷落了,要適時幫他們倒倒酒兒,磨磨牙兒。他

們情緒一好,給的小費可能就五百一仟,而不是一百兩百了。

  拉拉雜雜的承受好勤前教育之後,就開端正式上工。

  剛開端上工時倒還好,端端酒菜毛巾,酒客稀稀疏疏。到了半夜十一二點,

酒客們都喝七、八分醉時,好戲才開端上場。

  最常見的戲碼之一,即是客人會對密斯們高下其手,這個很稀鬆尋常。面臨

這種客人時,就能見著密斯們差異的本質了。

  有的密斯很敢玩,拿了客人一兩千小費之後,會個人用手把客人的手往衣服

裡伸進去。我們送毛巾小菜進去時,一個不留心還會見著衣服被拉到脖子上,兩

個半大不小的乳房在半空中搖擺的配景。這種密斯的小費數目一般都不會太少,

當然啦,也不可長得太不像恐龍,客人才會甘願花點小費去摸她。

  另一種型的密斯則屬於吊胃口型,你花了一千元,她才讓你隔著兩三公分厚

的魔術胸罩在衣服外面碰碰。有的魔術胸罩裡面的襯裡還注水灌矽膠下去,可能

要大陸來的特異性能人仕才幹摸到物品。

  於是客人愈摸心愈癢,只好再多花多一點小費,讓手可以由衣服的袖口伸進

去。所以手指夠長的人,就勉強能摸到乳房的邊邊,反正沒魚蝦也好,能摸幾多

算幾多。想摸更多一點嗎?錢再撒一點出來就對了,於是想摸個上半身就花掉五

千一萬去了。

  想法固然差異,但密斯們賺錢的才華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暑假下來,

其實看了太多場,連哪個密斯哪顆乳房上有個痣,大約都銘記了。

  摸上邊的算禮貌,有時我一進包廂裡,還會見著手往密斯短裙裡伸的客人。

說句本心話,看比摸有福。啤酒喝多了又伸手往人裙子裡亂摸,難保不會想上廁

所。萬一密斯們有些什么不尋常的病病,手摸了密斯哪裡又上洗手間摸到個人哪裡,

不曉得會不會隨著得病。

  卻是咱們在傍觀戰的人嘛,反正看個意思倒也十分舒暢,又不怕生怪病。一

些敢玩的密斯,不只讓客人伸手到小褲褲裡,還會發出不尋常的呻吟聲助興。

  到了凌晨一兩點時,酒密斯帶進場的帶進場,喝醉的喝醉。酒客們高下其手

之後,有的在談價碼,有的醉的不省人事。我則三不五時被客人抓著敬酒,也喝

得有點東倒西歪。

  回家後忙著數小費,竟然有一千八佰元大洋。看來新電腦之外,做完一個暑

假,連新的機車都能買了。

                〈2〉

  上工了幾天,任務起來倒也駕輕就熟。與密斯們混熟了之後,總會和幾個特

別好的。新客人來時,我城市介紹她們坐臺,她們也會幫我拗小費。那些密斯裡

面,我印象最深的即是Amy了。

  她似乎是這兒年齡最小的密斯,據說才十四歲。但化起妝來之後,看起來倒

像有廿歲。她很輕易喝醉,喝醉之後什么話城市說。而後就會見著她跑來咱們少

爺的安息區裡,對場子裡的客人指指點點,說她和誰誰誰上過床奈何。我到這個

時候才知道,本來雛妓的疑問還真不是平凡嚴重。

  高下其手的客人見多了之後,也不會再流鼻血,同時也認得了一些客人,以

及他們尋常相好的密斯。甚至幫密斯們跑腿跑多了之後,還會認得哪個密斯要穿

哪個牌子的絲襪,哪個密斯要用什么牌子的衛生棉,哪個密斯要吃哪一家的雞腿

飯。

  咱們當少爺的尋常都準時高下班,唯一有時機加班的時候,即是送酒醉的小

姐回家。因為放工時候都半夜三點了,密斯喝醉之後,放她們坐計程車返回其實

有點危險,所以我們得擔當載一些喝醉的密斯返回。

  那個時候我是住淡水,所以密斯們無論住中山北路、承德路、士林、石牌等

地的,萬一喝醉了,都得由我載返回。

  騎機車載喝醉的酒密斯,是十分可怕的。若只是有點醉的還好,醉得兇的時

後,還要掛心她們會不會由機車上掉下去。更要掛心埋伏在路邊的條伯伯,最喜

歡臨檢我這種載著不尋常女子的摩托車,每回被逮到都要辯白半天。

  一般我把密斯載到住處後,她們多半都還有本事個人開門,所以用不著我特

別替她們牽掛。第二天上班時,被載的密斯們還會對我獨特禮貌,死命的幫我向

客人拗小費,所以根本上我是蠻喜愛載她們的。

  直到有一次,花名小紅的密斯醉到爛掉,我才體驗到載醉酒密斯的恐怖。

  那回我還是如往常般的載她,只是她醉得太兇,一面騎車,她一面要我停下

來讓她在路邊嘔吐。這也就總之,末了一個不留心,她竟然直接吐在我衣服上。

酒味兒,嘔吐味兒,黏糊糊的物品沾在衣服上,其實十分噁心。偏偏我還得把她

載返回之後,才幹溜回宿舍洗沐。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酒醉的人重心不穩,使得我車子加倍難騎。到了她家,

竟然沒有力氣開門,整自己軟在地上,還得要我把她由一樓扶到四樓,開了門讓

她進去,累得要死。

  小紅是住一間很好看的公寓,看起來就像是專門做出來給人出租的那種,裝

潢得十分好看。大概廿幾坪的空間,竟然只住一自己,顯然密斯們的收入還算不

錯,一自己也住得起這種場所。

  然到了她家,我就二話不說先找浴室,想把她吐在我身上的物品擦乾,不然

老沾著這些黏糊黏糊的嘔吐殘存物,其實太不適了。

  過了一會兒,突兀小紅也跑進來,只見她一絲不掛,放熱水想洗沐。能夠是

醉得太兇,沒留心有人在裡面。我其實很尷尬,站在浴室裡無知怎么辦。一方面

想要快點溜回家去,又很色的想看看赤身的美女。

  除了在A片A書上見過赤身的女人外,這是我第一次見著徹底沒穿衣服的女

人,不可避免會想要看個仔細。

  「小Sam呀,你你怎么怎在這裡呀?」

  『你吐在我身上,我得把它清一下呀。』

  「啊啊那那真真欠好意思呀我看看臭臭

死了」

  『所以才要清它嘛』

  「脫、脫、脫下來我幫你洗洗」

  『不用了啦』

  「叫你脫你不脫不給面面子喔」

  和酒醉的人吵,只會更麻煩,我只好忙著把上衣脫下給她。

  『那我就到客堂等著』

  「去去去」

  光著上半身,我也沒法子騎車返回,只好在客堂看電視。疑問是,看了老半

天電視,也沒見著她出來,我再不走,會睏死在路上。

  一方面也是起了點色心,一方面也有點掛心,所以我又溜回浴室去。只見小

紅倒在浴缸裡呼呼大睡,身上還抹滿了肥皂泡兒。我可憐的衣服,則厚道不禮貌

的躺在地板上。

  這回可麻煩了,大家都知道小紅是我載返回的。此刻她睡倒在浴缸裡,萬一

第二天醒來,十之八九會感冒,偏偏她身上又抹滿了肥皂泡兒。

  所以,我決擇很「好心」的幫她把澡澡洗好

                〈3〉

  於是我拿起毛巾,開端很仔細的洗著。小紅不算是頂尖的美女,但體形凹凸

有致,對於沒碰過女人的我而言,其實有很強的吸收力。

  她皮膚很白很細,脖子以下泡在水裡,被肥皂水蓋著看不大清晰。我輕輕的

在她耳邊「喂」了幾聲,一點反映都沒有。

  所以我就很提防的把手伸到水裡,悄悄的碰了一下她的乳房。這個時候心臟

跳的好快好快,有點喘但是氣的來的感到。

  看了看她,還是沒有反映,我深吸一語氣,厚道不禮貌的用整個手把握著。

只覺得她胸部其實很軟很舒服,整個手掌都放不下,大約要兩隻手才捧得起來。

輕輕的摸了一會兒,只覺得她的乳頭在掌心裡一點一點的硬起來。

  這個感到其實很好玩,小紅閉著眼睛,不曉得是不是真的不省人事。我把她

拉起來了一點,讓她上半身都坐離水面。雪白的雙峰躍然出水,其實很美,唯一

美中缺陷的是上面沾滿了泡泡,看得不大清晰。

  所以我就把浴缸的水放乾,而後開著熱水,用蓮蓬頭很快的把色情小說 父女她沖個清潔。

隨手拿了條毛巾把她擦乾之後,扶著她回到床上。

  她把她弄髒的衣服丟了一地,沾著一些吐剩的殘渣,其實很難聞。所以我順

手把那些物品都拿到浴室的洗衣籃裡,只覺得整個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一樣。臉熱

熱的,黃豆大的汗珠由額上滾落。

  瞧瞧手錶都五點多了,其實應當要早早返回,但又捨不得放個美女不去碰她

一下。只要看看就好,我吸了語氣,胡亂的想著。

  回到床邊,她依舊躺著,酣聲入耳,想必是睡著了。她側躺著,細長的腿交

叉在一起,煞是性感。我試著拉她的肩,把她拉正成仰臥的樣子,渾圓的乳房像

怦然浮出在面前,像極了放著一粒紅草莓的香草冰淇淋。

  我忍不住把嘴靠上去,輕輕的咬著那粒小草莓,感受她在嘴裡一點一點的硬

起來。我其實很怕她突兀醒來,三不五時得留心一下她的反映。但她其實是昏死

已往,怨不得我膽量愈來愈大。末了不只雙手捧著,還大口大口的吸吮著,一面

幻夢著是要與她做愛。

  我終於忍不住把手往她胯下伸了已往,濕濕滑滑的,幾乎濕到床單上去。難

道女人睡著了也會濕掉嗎?我其實不大清晰。也許是太滑了吧,一根手指很不小

心的就滑到洞裡去了。

  只覺到手指被熱熱、滑滑的物品整個包著,裡面仔細摸索一下,還有些小皺

折,能夠真的與她做會很舒服吧。而後我就放著手指在裡面,一面親她的胸部、

耳朵與脖子。很快的,她的酣聲變成了呼吸聲,但依舊緊閉著眼,無知是怎回事

兒。

  實在我也蠻好奇,再這樣子下去她會變成什么樣子,所以就任憑手指在她裡

面抽動。無知何時,她的力氣好像變得很大,把我緊緊的抱住,體態如抽筋似的

僵硬,手指也抓著我的手臂。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放在裡面的手

指,也覺得似乎被吞噬掉一下,不停的被她吸進去。

  能夠她是激情了吧,看看床單,濕掉一片,不曉得她是否做著與愛人同樂的

春夢。

  於是我整理整理,騎車返回。一路上滿大腦色色的,還在想著要是把她怎么

了,諒她也無知道。惋惜我有色無膽,更進一步的事務做不出來,只能在一旁流

口水。

  想起來,還真有點對不住她,有一點小小的罪行感,無知晚上上班時,她會

怎么樣?返回睡覺後,果真如此在一片春夢中醒來,還在思索著下回又遭遇雷同的事

兒,該不應該更色一點。

  晚高下班後,果真如此小紅指定要我載她返回,固然她看起來不像是喝醉了的樣

子。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她家時,才要我上樓去陪她喝品茶。

  「你說,昨天有沒有對我做什么?」

  『啊沒有呀』我心裡一涼,該不會她開端氣憤了?

  「我記得你後來跑到浴室裡,怎么今日我起床時唉羞死了」

  『啊真的沒有做什么事啦』我忙著把昨晚兒發作的事兒,一五一十

的說給她聽。她紅著臉,喘著氣,無知想些什么。

  當然啦,我可不會說對她毛手毛腳,有的沒的。

  「你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那得看看沒有什么我咕噥著。

  「人家就這么沒有吸收力嗎!」

  啊,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不是啦我我沒和女人做過嘛不敢啦』

  「嘿,那你昨天鐵定吃個人啦,還真對不住噢!」

  『啊』我紅著臉兒,不敢說什么萬一說沒吃個人,那不就典型吃了

她;萬一說吃個人,又會羞羞臉。

  「呵,瞧你羞的今日你就留下吧,算我賠償你」不等我開口兒,她

就拉著我的手:「來,洗沐澡去!」

  我心臟停了一下,有一點點哆嗦,紅著臉兒無知該怎么辦。

  「呵!一臉笨樣,果真如此沒碰過女生。別懼怕喲,我不會吃了你的。」

                〈4〉

  於是兩人一起到浴室去,我愣在那兒,不曉得該怎么辦才好。只見她不慌不

忙的開端脫衣服,我則是口乾舌燥,看得目不轉睛。

  「漂亮嗎?」她若無其事的說著。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不大敢脫衣服。末了還是勞動她大駕,一件一件的幫我

脫掉。

  而後,她抓著我的手,很俏皮的往她胸前一放:「舒服嗎?」

  『嗯。』

  「羞羞臉,瞧它變大了唷∼∼」

  『啊』我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她突兀用手握住了它,恰似被電到了似

的,讓我一陣暈昡。

  不一會兒,放好了水,兩人泡在浴盆裡,我順手拿起沐浴乳幫她擦背。擦著

擦著,由後面擦到了前面。她也開端喘息,突兀回過身來,把我抱住。抹著沐浴

乳,全身濕滑滑的抱著,真的很舒服,害我險些喘但是氣來。她接著用飽滿的雙

峰,在我身上遊動著。一絲絲的電流,跟著她的高矮抑揚,穿越全身。

  實在,我並不清晰我在想什么,有點懼怕,不曉得再這樣子下去會發作什么

事;又有點期望,無知男女之事是否如想像中那么讓人愉悅。

  我閉上眼睛,緩慢的享受這種前所未有的感受。不一會兒,小紅突兀停了下

來,「要不要來點刺激的呀?」她俏皮的笑著,眨了眨眼睛。

  『什么?』我茫然。

  她把臉靠過來,在我耳邊吹了一語氣,麻麻的:「你等著唷」

  我還沒回過神之前,一股麻癢的感到如雷擊般由左耳貫穿而下,讓我不自主

的發出窒息般的聲音。

  她像隻小貓一樣的,用牙齒輕輕的咬著我的耳朵,「舒服嗎?」她一面輕齧

著我一面說著。

  我只剩喘息之力,無力防守。

  「你知道女人被漢子插入時是什么感到嗎?」

  『我』當然是無知道。

  「轟」的一下,她把舌頭伸到我耳朵裡,若適才的是雷擊,此刻則彷彿太陽

之火,熊熊巨焰由頭至頸至腹部直貫而下,甚至無知是否發出烈焰焚身之悲嗚。

  『讓我進去吧』只覺火山即將爆發,腫脹欲裂,不由自主的想找場所鑽

進去。

  「認輸了吧?」

  『嗯』這樣欺侮未經陣仗的孩子,焉不棄甲丟盔?

  兩人匆匆洗淨,水都來不及擦乾就往內室直奔而去。

  她要我乖乖躺著,卻換個方式,改親我的脖子、肩膀、胸前。動作輕柔而滑

順,宛若輕風中的輕煙,一路而下。

  炊煙,會在靠山的場所停住。

  她好似貪婪的小孩,依依不捨的舔著即將溶化的甜筒,一圈一圈的舔著,用

手輕柔的摸著,輕柔的像空中飄下的羽毛。我則一圈一圈的捲入高潮的旋渦,一

圈一圈的由下而上的把我緊緊圈住。情慾的打擊,匯成一條條小河,又被聚集在

水壩裡,一點一點的滿了出來。

  洪水之水由水壩一點一點的滲出來,我感覺似乎被放在豔陽下的初雪似的,

一點一點的溶化。剛開端的時候,只像一小縷細細的流水,漸漸的蝕穿穩固的水

壩,終於狂瀉而出。

  我無助的呻吟著,放蕩個人順著宣洩的渦流而出。時間好似靜止似的,一陣

浪濤之後又是一陣,無止無盡,一輩子沒享受過這種不能思議的感受。整自己如

同被掏空似的,沒有了意識,沒有了時間。

  等我回過神時,依舊在顫動著。

  「呵!你射了好多好多唷」她嘴邊還掛著一些水漬。

  『不欠好意思』我覺得羞赧至極,竟然那么不中用,她才碰我沒多

久就不可以了。

  「感到奈何?」

  『謝謝你真的讓我很舒服說。』

  莫名的睏頓襲捲而來,不自主的打了個小哈欠。我蜷在她的胸前,聽著她的

心跳,讓她輕輕的摸著我的頭髮,眼皮似萬斤般重。

  也許是被我枕著不大舒服,她動了一下,把我由似睡非睡中驚醒,才想到方

才是她在幫我辦事,我怎么就此睡著?

  依循著萬萬年來造物者所賦與的本能,我捧著她偌大的雙峰吸吮了起來,她

的喘氣也開端變得急促,口中不時發出微微的呼喊聲,「輕一點用牙齒輕輕

咬」她不時更正我愚笨的動作。

  在她的率領之下,我由她飽滿的胸前,親吻到她的耳朵、肩膀,以及潮濕的

雙唇。空閒著雙手也不住的在她身上試探著,由上往下再往下,一直到那流水潺

潺之處。她不住的扭動著,低聲呻吟著拉著我直探桃源而去「啊」的一聲,

兩人合而為一。幾番雲雨之後,不得不認可那真是人生莫大享受。

  固然沒有愛情,但我驚險的第一次還是用在小紅身上。今後只要她想或我想

要,都能在她家服務,兩人之間純正以肉慾關係交際著。我沒愛上她,我想她也

沒愛上我。唯一有差的是,她是我第一個女人,不可避免會有一點點奧妙的情愫存在

著。看著她被帶進場,心裡會有一點點的不高興。但她終究不是我女友人,不開

心也沒用。

  固然我的年齡比她大,但她的社會經歷其實是比我充沛很多。尤其是男女之

事,幾乎都是她在教我的,讓我由愚笨的漢子,變成可以知足女人的漢子。她常

通知我,漢子不帥沒有關係,女人會主動抉擇能讓她高興的漢子。做愛不在於勇

猛無敵,多數的女人熱愛前戲甚於做愛的本身。

  無論對漢子女人,大家在異性身上追尋的,能夠只是一個理想吧!

  普通無奇的少爺生涯,直到旅店新來一位密斯才有點轉變。全體的漢子,在

第一目睹著她時,幾乎都呆住了。

  那是個黑衣女子,長長的頭髮,白得像雪的皮膚,徹底沒有妝扮,卻美的讓

人不敢直視。甚至這是我第一次發明,本來一雙美好無瑕的雙腿,不穿絲襪反而

對照好看。

  她的花名叫夜影,傳說是某國立大學校花級人物,咱們經理特意重金挖角而

來。

  她說,她是活在黑暗的影子。她說,她是夜的女王。她說,她即是夜。傳說

中,她冷若冰霜。傳說中,她從未喝醉。傳說中,她未曾被帶進場過。傳說中,

想吃她豆腐會死得很丟臉。

  第一天來,旅店就造成轟動。她雖不大開口,卻迷的眾家酒客神魂倒置。縱

橫股市的王大老闆,甚至開出十萬元的天價夜渡資,都被她一笑擋過。

  直到放工時,一位開著保時捷的白衣男子把它接走,我才知道十萬元對她可

能真的是小兒科。

  夜影密斯的顯露,確實為旅店提升不少生意。但是月影密斯有個特色,她從

不幫少爺們要小費。事實上她那么紅,每日都有坐不完的臺,基本不用靠少爺們

幫她介紹新客人。

  但是嘛,生意好了,咱們少爺的收入也變豐盛了。原先一天拿個兩仟元小費

的,此刻一天能拿兩仟五到三千元。搞欠好一趟暑假下來,我還能買的起中古汽

車呢!

  途經這一段日子,我也由菜鳥少爺變成了老鳥少爺。六條通鄰近的各項關連

從業人員,都認得了我。舉個範例說,常有客人會要我們幫他們到外面買煙買檳

榔,每回我城市到固定的檳榔攤去。那兒的老闆娘也很有默契,見著了我城市額

外多拿兩顆檳榔給我。固然我不吃檳榔,但其它少爺會吃,我就拿那兩粒檳榔去

做公關。

  惋惜那個時代沒有檳榔西施,不然搞欠好還能把上一兩個。

  夜影密斯是個很不尋常的人,她和酒密斯們總有聊不完的話,不過對咱們少爺

這一輩的,則從來沒什么好表情。我們少爺聯誼會的,雖說都覺得她很漂漂,卻

沒半自己對她有好印象。我每回見著她時,城市和她招呼,不過卻從沒聊過天

扯過蛋。

  另一方面,我則和小紅密斯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大家互相幫手,所以兩方都

各蒙其利。有時回家晚了,我就厚道不禮貌的在她那兒留宿,第二天一起出去吃

飯逛街。

  我一直但願小紅或許見好就收,銀子賺飽後,就找個厚道人家嫁了。她則是

老嫌銀子不夠花,但願多撈個兩年。對於一對以生理需要維繫的兩自己而言,她

有沒有聽進我說的話,並不主要。

  透過小紅的繪出,我才知道,本來夜影固然很紅,卻很會幫別的密斯討好客

戶,很會幫別的密斯要小費。所以整家店裡的密斯,都對她十分友好。原先她剛

到時,還有很多密斯會掛心被她搶走太多客戶,到後來都得依賴她來賺更多的小

費。

  漫長的暑假終於了結了,我算了一算,共賺進約十五萬大洋。換了部全新的

電腦,以及一臺全新的機車之後,又得開端我正常的學校生涯。此時的我,口袋

飽飽,日子過得舒服的不得了。

  小紅那方面,因為又有新的少爺陪她,我就逐漸的少和她連絡了。旅店的日

子,好像就此劃上了句號。

  歲月匆匆,拿著旅店賺來的銀子,到補習班惡補半年之後,順利的考上國立

大學的研討所。

  無知是誰的規定,似乎國立大學裡都要有自己工湖。這種規定,對於愛垂釣

的我,其實是有莫大的吸收力。於是我立刻辦了張垂釣證,三不五時的就在湖邊

垂釣。

  固然學校規定晚上不準垂釣,不過魚就得晚上才釣的大,所以我常常三更半

夜的溜到湖邊偷垂釣。因為我尋常白日垂釣時,常把釣上來的魚拿去給校警吃,

所以他們幾乎都認得我。晚上被他們抓到,基本不會有事兒,有時還會陪我一起

吸煙聊天呢。當然,萬一有釣上魚,得多分兩條給他們。

  晚上垂釣能見到很多很多有趣的事兒。尤其是學校,人工湖是情侶們幽會的

主要地方;學校的湖邊,是約會的熱點所在。畔湖的座椅,一到晚上,常常是座

無虛席,慢來的情侶們,得忍耐列隊等侯。萬一有人在椅子上纏綿悱惻,情侶們

常會等待海枯石爛地老天荒。所以我晚上垂釣時,萬一沒有魚,都忙著看情侶約

會,比白日垂釣有趣多了。

  有一回,遠遠的看到一對情侶,在椅子上抱抱親親。只見此中一人翻開另一

人的衣服,把頭伸了進去,而後兩人體態就在扭來扭去,害我恨不得立刻買個大

臺的遠視鏡來。

  因為他們動作其實太曖昧了,所以我就提著根釣竿兒,打他們前面走過。順

便想看一下,那個女的長得漂不好看。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大驚失色,本來兩個

人都是女的。

                〈5〉

  見到這么八卦的事務,我魚也懶的釣了,忙著整理好釣具,跑回宿舍上網公

告垂釣八卦去。

  因為學校女男比例懸殊,七個男的才幹分到一個女的,所以立刻引起商量熱

潮。只見一大堆王老五,在網路上怨歎何必女生如此稀少,還要搞同性戀。又有

衛道人仕開端說同性戀有什么欠好的場所,還有同性戀擁護集體出來罵人,結局

就觸發了網路戰役。

  最可憐的即是我了,信箱裡突兀多了一大堆來罵人的信件,害我得要一一道

歉;還有些人則對照八卦的問那女的長什么樣,漂不好看?

  話說回來,天那么黑,我也沒看清晰她們兩個長什么樣兒。並且,最可怕的

是,當事人找上門了。

  收到一封電子郵件,說她是當事人,叫我做人不要太超過。那個採用者只上

線一次,還是由計中上的線,不敢由宿舍,顯然她他是不但願被查身世份。她的

採用者名稱叫Lesby,無知有沒有獨特的函意。

  我只好很禮貌的向她認錯,並說明不是存心要觸發網路騷動,這封文情並茂

的認錯函,能夠能讓她消消氣。

  惋惜算盤打錯了。女人的復仇,是很可怕的。

  第二天再上線時,信箱就爆了。並且每日清每日爆,爆到我都想換帳號了。

不過換帳號又怕親友摯友到時會找沒人,讓我十分難堪。

  查詢了那個寄件人許多次,就再也沒上過線,顯然認錯函沒看到。為了信箱

不再爆掉,只好很不情願的把認錯函貼在網上,但願她別再灌我信箱了。

  第二天就收到一個叫Lesbi的來信,她是另一個當事人。當然,這也是只用一

次的免洗帳號。她說她已經和Lesby說過,叫她消消氣,所以應該不會再灌爆我信

箱了。

  為了表白我的歉意,我覆書給Lesbi說,但願請她們兩個吃頓飯,聊表認錯之

意。

  Lesbi對照大氣,可是Lesby並不承受,因此我只請到Lesbi。

  宴客是門學問,我一直參不透宴客奧義,所以只會選鬥牛士一類的場所。偏

偏這種場所刀子多叉子多、熱鐵板多,一個不留心,身上準會多幾個透徹窟窿,

或是牛型的鐵板烙印。

  第一次見著Lesbi時,還有點驚豔。雖說她留著短髮,但難掩精美本色,應當

是帥帥的那種好看吧!她是個很健談的女生,徹底不怕生,話閘子一開就「咶咶

咶」的說個沒完。

  『她要不是女同志就好了。』我心裡暗想著。

  因為吃完飯後我還沒被刀叉鐵板所傷,所以就拉她去看夜景。一談之下,原

來她開車,我卻騎機車,只好給她載,但願不會被她載到荒郊外外給丟了。

  她把車開到臺一線的新豐大斜坡那兒,新竹夜景一覽無遺。身邊傳來她身上

香香的味道,很讓人覺得舒服。

  「你覺得我漂不好看?」

  『很好看呀,並且還很帥喔!你要是男生的話,鐵定迷死不少女生。』

  「呵,我早就迷死不少女生了。」

  險些忘了,她是女同志,迷死不少女生也理所當然。

  『很冒犯的問一下喔,你怎會愛上女生呀?』

  她臉上的臉色有點小複雜:「實在呢,我愛女生,也愛男生。我愛當女生,

也愛當男生。和漢子之間的愛,不如說是高潮。和女人之間的愛,卻升華到了藝

術,那是真的情感。」

  『我聽不是很懂耶。』

  她點起一根煙,緩緩的抽著,眼中充實著謎樣的顏色:「你不是女人,不會

懂的。」

  『好吧,那怎么說女人和女人的情感是藝術呢?』

  她彈了彈煙灰:「藝術是種境界。女人的心,只有女人才幹夠了解,所以唯

有女人才幹真真正正的愛上女人。能被徹底了解女人的人愛著,才幹得到真正的

愛。」

  『漢子也能了解女人的心呀』

  「錯!漢子永遠無法真正的了解女人。由於,漢子終究不是女人。就像漢子

再了解女人,也沒接受過月經來時的疼痛與難受。」

  『但女人不可和女人成婚呀』

  「這才是同性愛情偉大的場所,抉擇沒有結果的結果,這才是真愛。」

  被她說了半天,連我都開端疑惑:『那你何必也愛漢子呢?』

  「漢子能給我高潮呀。他們不了解女人,讓不了解我的人盤踞我,這種不確

定感讓我臉紅心跳,讓我血液沸騰。」

  『本來如此那你今日想當漢子還是想當女人?』

  「你猜」

  『漢子。』

  「你倒頂了解局勢的嘛!」

  『嗯,否則你陪我扯這么哲學的物品做什么?』

  換我點起一根煙,透過層層煙幕看著Lesbi,頭腦裡想的,全都是男不男女不

女的疑問,還真複雜吶。

  「你喝不飲酒?」

  『喝呀,怎啦?』

  「那去我宿舍喝吧!」

  『你明天沒課喔?』

  「沒課呀。」

  『那就不怕喝醉了喔』

  「安心,我喝不醉。」

  『我很輕易醉呀』

  「咳咳喝醉了就把你丟到樓下去。」

  瞎扯了一會兒,Lesbi把我載到鬥牛士,牽了我的機車後,直撲大學路而去。

  她在學校外面租了間套房,與我想像差異的是,她的房間淩亂的很,不像女

小孩的房間。

  輕啜幾口威士忌,我突兀覺得,這年初吸煙飲酒的女生還真不少。

  『Lesby呢?』

  「她在學校趕匯報,明天要交。」

  『你帶個男生回來,不怕到時候她妒忌呀?』

  「呵,她認為我對男生沒嗜好呀!」

  『嗯,本來喔本來你們女生也會有祕密藏起來不給戀人知道噢?』

  「漢子心中的祕密又可曾少過?」

  我歪著頭想想,好像確是如此。無論是誰,總有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兒擺在

心裡。只是印象當中,漢子對照不會保留祕密,一個不留心心裡的祕密就藏不住

了。

                〈6〉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好比朝露,去日苦多」她喃喃的唸著,似有思

若無思。

  『喲,別這樣子說嘛,來日方長為何去日苦多咧?』我忙著逗她高興。

  「女人和女人,能夠真是去日苦多吧」

  『那你換個漢子不就來日方長囉!』

  「貧嘴!」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瞌著牙,在杯觥交織間醉入夢鄉。

  也許是酒喝多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咱們才被手機聲吵醒。在地板上睡了一

個晚上,有點頭痛脖子酸,頭腦一片迷迷糊糊的聽著Lesbi講手機。

  人是蠻有意思的,常常當面開口是一種語調,拿起了手機立刻就不一樣。

  只聽到她抓著手機不放,一直在撒嬌,聽得我雞母皮落滿地。本來是Lesby在

忙,說今日不可陪Lesbi了。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她們兩人一夜未見就開端情話綿

綿,害我坐在旁邊忙著找地洞。

  撐了一個小時,好不輕易等她掛了手機,兩人想一想好像沒什么事務好做,

我就拉她去學校人工湖偷垂釣去。

  兩自己很舒暢的在湖邊聊天,而後一面臨別的的情侶們指指點點的。我帶了

一個高倍數的賞鳥遠視鏡,沒想到女生也愛看人抱抱親親,甚至連她城市搶著要

拿遠視鏡來偷窺。

  我弄了兩副釣竿,一人用一枝。還勤學校裡小魚許多,隨時都能拉個一兩條

魚上來,又有情侶可看,時間一下子就打發掉了。

  咱們垂釣的人有個不成文的說法,叫做《肉腳定理》。意思是說不會垂釣的

人一般都釣的對照大,也釣的對照多,這個不尋常的定理幾乎百發百中。這回釣的

魚,兩自己加起來不下二十條,就只有唯一的一條兩斤重的是Lesbi釣的。別的的

魚都細瘦而乾癟,只能丟回湖裡放生。

  Lesbi樂得半死,不停地在向我臭屁說她有多厲害。

  話說回來,都是小魚也就總之,釣了條兩斤重擺佈的,放生又覺得惋惜,不

放生又不曉得該怎么辦。兩人討論了一會兒,決擇到我宿舍樓頂烤來吃。

  我在學校是住學生宿舍,四層樓高,樓頂可以上去,以往大家常三不五時在

上面烤肉。所以我就和她兩人到校門口的便利店鋪,買了些用具,兩人在樓頂烤

肉賞月。喝著冰涼的啤酒,真是安逸。

  「咦,你看哪裡」她很激動的用手指著鄰居棟的宿舍。

  『什么物品呀?』我沒會過意來,東張西望的。

  「你瞧那間睡房裡在做什么?」

  仔細一看,天吶,兩個光禿禿的人在床上扭動。

  『等我一下。』我忙著衝到樓下拿了兩臺遠視鏡上來。

  於是兩人兩臺遠視鏡,目不轉睛的看著。

  那是位於對面二樓的睡房,睡房有四張床,分成高下兩舖。此中一個靠窗的

上舖,躺著兩自己。他們很提防,拉起了宿舍的百葉窗,偏偏百葉窗的葉子又是

拉成斜斜往上的,所以咱們由樓頂往下看去,正漂亮得一清二楚沒被擋著。

  對面那棟睡房與我此刻這邊相隔約三十公尺,用卅二倍的大型遠視鏡來看,

簡直如在目前,纖毫畢現。

  我遠視鏡拿上來時,他們才剛脫完衣服。兩人光禿禿的在床上,男的趴在女

的身上,不住地吻著那女的。不一會兒,似乎那女的有點等不及了的樣子,用手

按著那男生屁股往她胯下送去。逐漸的,那男生的動作愈來愈大,那女生也把兩

隻腳捲在那男生的腰上。

  大約才三分鐘吧,正好是我抽完一根煙的時間,他們就沒有了消息。差不多

停了卅秒鐘,那男生的體態離去了那女的,而後他的頭一路往下,終於埋在那女

生兩腿之間。

  我忙著再點一根煙,胡亂的喝了口啤酒。偷窺別人的情緒,讓人心臟衰竭、

口乾舌燥。

  此時那女生兩根雪白的大腿,正夾著那男生的臉,她的手也緊抓著那男生的

頭髮。而後她的腰部開端弓起來,像似蜷曲著的蝦子通常。末了,她的腹部好像

開端不自主的縮短,終於兩人的動作又回復清靜,那男的起身拿起衛生紙,兩人

一起清除著體態。

  『呵,真快吶!』我放下了遠視鏡。

  「是呀」她緊咬著嘴唇。

  我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卻把她嚇到,整自己跳了起來。

  『唉喲,別緊迫啦,咱們坐著喝喝啤酒吧!』

  「嗯」

  兩人肩並著肩坐在一起,頭看著天空,天晴的月光讓星星都躲了起來。酒

精催化著適才高潮的配景,喘氣都感覺遲滯。

  竟然和一個女生一起偷窺別人做愛,臉有點熱熱的,不大敢看她。

  『臉好熱唷羞羞臉說』我忙著想要化解一下緊迫的氛圍,一面說著

一面起手來,想要用手遮著臉一下。

  出乎意料人太緊迫,手起來時竟然打到她的眼睛,「唉喲」她抱著眼睛揉

著。

  『真對不起』我忙著抓著她捂著眼睛的手,想要幫她揉揉。抓著的手,

卻如觸電般讓人一震。

  她的左眼已經濕轆轆的,十分疼痛的樣子。

  『乖,不哭唷,會醜醜』忙著哄她,看她怪可憐的,不禁垂頭下來,輕

輕的吻了她眼睛一下。

  「欺侮我」她舉起右手做勢想打我一下,卻被我一把抓緊。她的手被我

握著,溫軟滑潤,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夏夜沁涼如水,炭火將熄,兀自燃起暗然餘燼。若有似無的微光,撒在她的

臉上,夜色卻像層薄紗似的,讓我看不清晰她的臉蛋。一陣夜風吹來,將熄之火

為之一亮。她臉上尚未褪盡的淚痕,耀然如寒夜之星。

  好美啊,我由心底感嘆著。

  握著她的手,輕輕拿起來,放在唇前一吻。她無言凝視著暗暗餘燼,無知想

些什么。輕輕的,我由背後摟著她,吻著她的頭髮,吻著她細長的脖子,吻著她

的耳朵,聞著屬於她的淡淡體香。無知何時,圈著她腰的雙手,已俏然往上,恣

意的撫摩著她的酥胸。

  「嘶」的一聲,我踢倒了炭爐邊的啤酒,澆熄了殘火,夜色又一點一點的將

兩人環繞。

  她微張著雙唇,半閉的眼,似磁石般的吸收著我吻上了她。不安份的雙手,

也趁隙撩起她的上衣,伸了進去。那忘懷很久的感到,又透過指尖傳了回來。

  此時的我,已不是未開世面的孩子子了。指尖若彈奏著輕柔的樂章,在她飽

滿的雙峰上流動著,一圈圈的滑向那山峰的最高處。四片交纏著的嘴唇亦不曾片

離,任憑她小巧的舌頭在我唇間,吸吮著男性給她的高潮。

  溫香在懷,軟玉在握,那是好久前的事吶!當那高潮的雙唇不再困繞,我已

埋首她胸前,貪婪而忘情。由胸前到腋下到小腹,到她腰側,留下片片唇印。

  夜黑而火盡,但她雪白的皮膚在月光照射下,如綢緞般圓通而精密。惋惜是

在宿舍樓頂,衣衫不可盡褪。當我伸手到她褲子裡時,桃源之處早已流水淙淙,

她夾緊著瞼腿,很費力的扺擋著即將滅頂的高潮。

  「不要吧求求你不要進來」她發出了懇求般的囈語。

  我愣了一下,不瞭解女生在這種高潮中竟還能反悔:『為什么?我做得欠好

嗎?』

  她搖搖頭:「我不想對不起她只好對不起你」

  『我曉得了』荷爾蒙驅使著我奔向高潮,理智卻讓我不肯去強迫她:

『那我不與你做愛就可以了唷?』

  「嗯」她點點頭。

  『我曉得了。』

  也許是負氣吧,放在她小褲褲裡的手指,竟直接破門而入,換來一陣輕呼。

汨汨之水,如溫泉般湧出,連手指都能感受到一股股暖流,像雨滴般的流下。她

忘情地咬著我的脖子與肩膀,不敢發出令人暇想的聲音。我則用手指不停的劃著

小圈圈,想要看她是否撐得下去。

  不一會兒,桃源之處由緊變鬆,她緊咬著唇,把我抱得緊緊的。『是時侯了

吧?』我暗想著,倏然之間她叫了出來,體態不住的抽搐,我手指恰似被吸進去

了般,讓她緊緊的夾著。

  她僵硬了一會兒,終於撐不住,用手抓著我的手,昭示將它拿出來。我很俏

皮的,把沾濕了的手指拿去塗她胸前,惋惜她已無力抵制,不住的哆嗦。

  抱著慵懶而無力的Lesbi,下腹翻騰的慾火卻無處傾洩。順手拿起不很冰的啤

酒來喝,卻已苦掉,難以進口。

  「謝」她用小的不可再小的聲音對我說。

  『呵』我吻了她可愛的鼻子一下。

  「要不要我幫你?」她很好心的問著。

  我搖了搖頭,看她都已虛脫,想幫我也只能是隔靴搔癢總之。等她安息好,

也差不多過了半小時,焚身慾火已然消退。她直起身來,我幫她把淩亂的胸衣扣

好,不忘順手牽羊,又摸了一把。

  各別回家之後,室友一看到我,就笑了出來。本來我身上咬痕不少,恐怕夏

天也得穿高領的衣服才遮得住了。

  也許人即是有所謂的犯賤偏向吧,愈是得不到的物品,就愈想得到。Lesbi這

到口的肥羊,竟然讓她全身而退。竟然又因為黃昏,連她穿什么色彩的內衣都看

不出來,其實有點虧本慘重。但,也讓我對她開端產生暇想。

                〈7〉

  不曉得是否由於太多的性幻夢,讓我成天都想著Lesbi。想著她的聲音、想著

她的狀貌,也想著她的體態。

  隔了幾天,終於讓我逮到時機,由於她有專題用的程式不會寫,需求我的幫

忙。我是讀電腦的,其它不大靈光,寫程式可就沒什么疑問了。

  在那龜速電腦的年月,想做大型數學算計,只能往算計機中央去預約超等電

腦。偏偏超等電腦用的人一多,跑的速度也才和兔子差不多。Lesbi有一個Chaos

(混沌)的標題,把她超等電腦的採用時數耗光了,所以想要向我借帳號來用。

  不過我固然是讀電腦的,偏偏都只在所裡採用任務站,連超等電腦長什么形

狀都只看過照片,更別說會有它的帳號了。不過我是個愛面子的獅子座男生,怎

能容易認輸!所以我就和她說,我幫她用組合語言寫一個專門算Chaos的程式好

了,能夠跑來不會輸給超等電腦。

  組合語言是一種最低階的程式語言,用它來寫程式,速度常常可以快過用其

它語言百倍以上。不過它的程式碼不像高階的程式碼,連一加一等於二這種芝麻

大的小事,都要用好幾行程式碼,以電腦實質在行運的方式來寫。當然了,寫這

種程式要花的時間,也比採用高階語言多一大截。

  與她籌議了半天,兩人決擇我去她宿舍幫她寫程式,她則擔當三餐、飲料以

及零食的部份。於是我打包了一下,整理了些磁片與參考手冊,第二天就到她宿

舍動工了。

  記得在那石器時代,因為晶片價錢昴貴,所以自己電腦裡面除了中心處置器

之外,還有選購晶片,叫做「數學處置器」這種物品。此刻時代對照進步,這些

數學處置器都已經內建在中心處置器裡面了。不過它所採用的指令,依舊與通常

的指令有點區別。

  這回我即是找了本手冊,用這些不同凡響的指令,來幫Lesbi寫數學專用的程式。

  也許是對她的幻夢太多,剛開端寫的時候老是不大專心,三不五時偷瞄她的

體態,想像一下她未穿衣服的樣子。因為是在宿舍,所以她穿的十分休閒。一件

黑色的T恤,還有一條白色的運動短褲。隔著她的上衣,隱約見著兩粒凸點,隨

著她的動作而擺盪著,好像沒穿胸衣的樣子,格外引人暇思。

  剛開端寫程式的時候,她還興緻勃勃的站在旁邊看,後來她也幫不上忙,就

坐在床邊看少女小說去了。我則是暇想與程式輪替著,每隔一小段時間就爬起來

事件筋骨,而後色瞇瞇的打量著她。

  能夠是她坐的累了,腰彎了下來。在某次伸懶腰的時候,赫然發明可以由她

鬆垮垮的領子,直接看到裡面去。

  也能夠是她看的太專心,沒發明我在四面觀望。於是我站了起來,偽裝在運

動,頭腦裡打的歪主意倒是在調換最佳觀景角度。

  途經無數嘗試之後,終於找到最佳戰略位置,能對她關鍵一覽無遺。

  一眼望去,但見兩抹紅暈,像梅花般的綻開在雪白的山嶺之上。粉紅色的兩

個小豆子峭然而立,好像是被她上衣不時磨擦而導致的吧,我胡思亂想著。

  當然也有另一個可能性,是不是她被小說的煽情所惑,讓她有了些許生理反

應呢?於是我就走已往,坐在她床邊,瞧瞧她在看些什么內容。

  『天吶,這是在演強暴劇還是什么呀?』

  我不巧看到了一段霸王硬上弓的劇情。

  「噢,那是常見的公式啦,女主角趕上了狂傲不羈的男主角,末了歷經了千

辛萬苦,男主角終於發明了不可沒有女主角。男主角被女主角完全收服,而後兩

自己過著幸福歡快的日子。」

  「此刻是男主角由於受不了蠱惑,女主角固然愛她又不肯給他,所以用強

盤踞了女主角的體態呀。」

  『你們女生都看這種物品呀?』

  「很漂亮哇大家都在看嘛」

  我突兀瞭解,本來市面上販賣那些一本本用粉蠟筆畫美美封面的書,竟然是

女生專用的黃色小說。途經Lesbi的詳細講解後,發明公式還蠻固定的:

  第一,男主角帥,有著永遠花不完的鈔票與銀子。有時男主角是白馬王子,

有時是青年的王爺,有時是貝勒,也有時候是皇帝也說不定。但都很有錢,職業

欄上永遠是空缺。

  第二,男主角狂傲,永遠沒設法被任何的女生收服。王子與貝勒會好收服才

怪,有時候宮美人數千人,外面還有一票野火燒不盡、和風吹又生的野花野草。

並且野花野草雖多,但絕對不會有拖油瓶,以免到時女主角會養到別人的小孩。

  第三,女主角窮。萬一是古裝劇,還會不提防被選進宮,或是去王爺家打零

工。

  第四,搞欠好女主角還是處女,第一次一定會很痛,偏偏痛得很舒服。並且

第一次的後半場,男主角還會分泌某種無知名的麻醉劑,讓女主角只留快感而沒

有疼痛。

  第五,途經千辛萬苦之後,男女主角終於過著歡快的生涯。銀子永遠會由天

上掉下來,所以女主角婚後的任務,只要擔當逛街血拼與環遊世界就好。更絕的

是,沒有任務加上天天吃香喝辣,不用健身節食遊泳跳有氧,體形也永不走樣。

  「所以簡樸來說,只要把十場床戲串在一起就可以出一本粉蠟筆小說了。」

Lesbi寫程式不可以,提到少女A書就口沫橫飛。

  『OK,OK!中午了耶,我的午餐咧?』

  忘了對她說,我可不是貝勒爺,沒有家丁幫我送飯菜的。

  「對吼,我去買個便當,你想吃什么?」

  『買個排骨飯就得啦,最好加一瓶可樂。』

  於是她匆匆而去,剩我一自己在她房間裡,正好有時機偷窺一些不應該看的東

西,但願不會長針眼。

               〈10〉

  因為上回在宿舍頂樓烤肉時分明攻佔三壘,卻連她穿那種內衣都搞不清晰。

所以這回在開端寫程式之前就發下毒誓,一定要乘隙把上回沒看完的物品看到,

就算會長針眼也在所不惜。

  等我確認Lesbi人走出去,已經不在這樓修築物裡之後,就一個箭步,直撲她

衣櫃而去。果不出所料,無論女生長什么外形,貼近衣物幾乎都放在抽屜裡。打

開抽屜,一粒粒小褲褲整潔的排在裡面,本來她把小褲褲都摺成球狀放著。惋惜

我沒掌握把小褲褲折成球狀,只好釘著它們乾怒視,不敢偷打開來看。

  她偏好素色的內衣,褲子和胸罩都是黃色的居多。拿起一件胸罩一看,34

C,尺寸頗有看頭,難怪一手無法把握。

  至於衣服方面,許多件牛仔褲,甚至西裝、西褲都有,即是裙子類的衣物不

多。想一想她的造形,短髮俏麗,好像中性或男裝看起來更帥氣吧!

  衣櫃的上半部,有兩扇門,看起來像是放枕頭棉被的場所。拉開來看一下,

果不出所料。原先有點遺憾,偷窺了半天,竟然有種「但是如此」的感到。正要

把櫃子門帶上的時候,無意的瞄到角落有個牛皮紙袋。

  反正看都看了,不曉得紙袋裡有什么祕密?於是我很仔細的看好那袋子是放

什么樣子與位置,省得偷拿出來會放不返回,而後深吸一語氣,把它拿了出來。

  打開一看,嚇了一大跳。本來裡面放了一些A片常見的小道具。此中一個是

長的男生小弟弟的棒子,另一個則是橢圓形的小跳蛋。本來她竟然會採用這種東

西,著實讓我嚇了一跳,也開端幻夢她用這些物品的樣子,讓我不禁臉紅心跳。

  突兀手機聲響了,嚇了我一大跳。做賊做到各半,那手機幾乎把我嚇死掉。

好險心臟頗為強壯,不然可能真的會就地斃命。

  看一下手錶,她出去了也快半小時了,忙著把物品收好,以免她回來時被活

逮。

  手機似乎響的無限無盡,我又不敢接,怕到時發作什么誤會,被人用刀架著

拿王水洗臉。收拾一下慌亂的思考,點起一根煙。想一想總不可讓她白請我吃中

飯吧,於是乖乖的開端寫出發式。

  時間一點一點的已往,Lesbi一直都沒回來,肚子餓得肚皮都貼到背後了。我

除了瞎寫程式瞎吸煙之外,其實很想衝出去找便利店鋪找點食品。不過我又沒她

的鑰匙,怕出了門就被關在外面,莫名神奇的被餓了一個下午,莫非這即是偷窺

她內衣遭到的天遣?

  終於撐到傍晚,才見到她怡怡然的回到家,手上還拎個便當與半打啤酒。

  「真欠好意思,中午出去買物品還會碰到熟人,所以暫時走不開身,你吃了

沒呀?」

  『當然是沒吃!』厚道說,餓到眼冒金星,有點小氣憤。

  「唉喲,別氣憤嘛,提防氣出皺紋會變醜耶到時候,追不到美眉就糟糕

囉」

  『可惡,追不到美眉就要你以身相許』

  「強∼∼姦∼∼吶∼∼」她笑瞇瞇的喊著,哪有被人強了的樣子。

  『我就強給你看,強給你看』跑上前往搔她癢。

  「好了啦,快用飯去。」

  『拿來拿來,餓扁掉了說。』

  把便當打開,早已經涼掉,米粒硬梆梆的結成一塊一塊,排骨上的豬肉也因

為冷卻掉而結成油塊,其實難以下咽,我皺著眉啃著。

  「好嘛,都是人家欠好嘛,幫你秀身來你看,有冰涼的啤酒唷」她

欠個身,親了我頭腦一下。

  就在她鞠躬的時候,我又瞄到她的領口裡去:『哇咧,你不穿胸罩就往外跑

呀!』

  「咚」的一聲,頭腦被她狠狠的槌了一下,不曉得有沒長包包。

  隨意扒了兩口飯,其實吃不下,匆匆打包。不提防看到她脖子上,竟然多了

兩粒草莓印。雪白的脖子,襯得一抹殷紅如血。

  『可惡的丫頭,你跑去親熱了吼??見色忘友吼??』

  「有嗎?有嗎?今日氣象很好耶」她裝著一臉無辜,眼睛眨巴眨巴的看

著我。

  我才發明,本來她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了的樣子。

  『怎么啦?誰欺侮你啦?眼睛紅紅的說』

  「沒啦氣象很好呢!」

  『真的唷?』

  「真的」

  『來,那咱們碰個響兒。』我拿起啤酒和她碰了一下瓶子。

  酒過三巡,她膽量大了些,也敢和我說發作了什么事務。她實在是很愛她女

友的,但這種事務在社會上又不大能被承受。她其實和想和她女友長持久久的,

又怕末了不可在一起。在另一方面來說,她女友其實很好看,在同志圈裡亦是十

分搶手。

  『我覺得很不尋常耶,她為什么只愛女生不愛漢子呢?』

  「她覺得漢子們配不上她。你們漢子都只懂用下半身思索,和動物沒什么兩

樣。」

  『不會吧?你不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

  「不會嗎?」她冷笑著,一臉不屑。

  『真的不會呀。』

  「那上回烤肉呢?你還不是一樣不乖。」

  『這但我又沒和你上床說。』我兀自辯護著。

  「噢?狡賴唷」她突兀把上衣一掀,34C的蠱惑怦然躍入眼簾,我身

上某場所也回聲而起,當即對她的挑戰做出了回應。

  『很好看嘛,那又奈何?』

  「你不會想找我做愛嗎?」

  『不會呀』

  「真的嗎?你站起來一下。」

  我站起身來,「你看吧,你扯謊了吧?」她指著我的褲襠,像個小山丘似的

凸起著。

  『噢?照你的說法,那上回烤肉那次,你還不是想和我做愛囉?』

  「才沒呢!憑什么這樣說?」

  『你上回不是也濕得亂七八糟的。』

  「那不一樣哇,被你害的才會濕掉,我不是說不讓你進門了咩?」

  『若是漢子的小弟弟站起來就典型想做愛,那你們女生褲子濕掉也是想做愛

囉?』

  「那不一樣!」

  『怎不一樣法?』

  「你們可以一見到好看女生就想上,我們可不會這樣子,我們要有愛情才願

意。」

  『男生看到好看女生就有反映,你們看著少女A書照樣褲子濕掉,就對照高

級了是不?』

  「沒錯!」

  『唷,那照你的說法,上一次我可沒和你做愛,卻是你玩得還比我高興呢!』

  「上一次要不是我不讓你進來,你早就上了我吧!」

  『對,我是很想進去,在那種場合之下還沒進去,即是由於沒在用下半身思

考。』

  「噢,你是怕我叫強姦,才不是在用上半身思索呢!」

  『幫個忙兒,我要是真照下半身思索,你上回說要幫我解決就不會謝絕你了

啦,笨!』

  「說的也是,你似乎真的和那些臭男生不大一樣。」

  『每自己都不一樣啦』

  「也對。」

  兩人鬥嘴了半天,又該寫程式了,我伸了伸懶腰:『好啦,我寫程式先,你

把A書看完和我說結果好了。』

  「嗯。」

  於是我又坐回電腦前面,很專心的寫著程式。不一會兒,突兀覺得有人走到

身後。

  「看你很辛苦耶,我幫你抓抓龍好不?」

  『好哇,好哇。』難得她這么善解人意。

  但是,在人疲乏的時候抓龍,其實是一件壞主意,讓她抓了兩圈,眼皮子就

很不爭氣,一直想睡。

  「愛睏了吼?」

  『你抓得太舒服了嘛,太舒服了就會想睡搞搞說。』

  「那要不要先瞇一下呢?你今日也累了呢。」

  不待我說,她就忙著把床舖清一清,要我睡她床上。

  『這樣欠好吧?我睡地板好囉。』

  「來就是客,怎能睡地板呢?」

  兩人推拉了半天,我招供皮粗肉厚,在地板上沈沈睡去。夜半夢回之時,似

見她周到的幫我蓋著毯子。

  等我睡醒時,她早就不見了。書桌上放著一份早餐,而後留了張紙條,說她

課堂去了,旁邊有罐薑母茶,要我乖乖喝掉,以免睡地板會著涼。

  因為我還有論文研究課要上,匆匆吃完,到校課堂之後,再見著她已經到傍

晚了。

  她趴在桌上,一直在哭。

  『怎啦怎啦?誰欺侮你啦?』

  「沒事,情緒差總之。」

  千錯萬錯,都是我老媽的錯,把我生到獅子座。獅子座的漢子,最怕看到女

人哭了。我手忙腳亂的,無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呃,我買蛋糕給你吃好欠好?』

  「不要!」

  『那,我買金莎給你好欠好?』

  「不要!」

  『那我唱歌給你聽好欠好?』

  「你唱哇,欠好聽你就被我丟下去。」

  『哥哥爸爸真勁啊,聲譽到我家啊∼∼』我五音不全的唱著,最後還會抖個

音。

  「死相!」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吶,都那么大了還哭哭,提防會長皺紋唷,而後哭多了還會變胖唷。』

  「人家天生麗質,才不會呢,你安心吧!」

  『不會嗎?那可不一定!你看,有魚尾紋了唷』

  「真的嗎??真的嗎??」她忙著找鏡子。

  就這樣子又過了一個禮拜,終於把她的程式寫好。並且幾乎天天城市一起往

外跑,湖畔海邊,都處都充實了我們的行蹤。我也只有牽牽她的手,不敢輕率。

  她是個很周到體貼的女生,固然像大姐姐一樣會兼顧人,卻又有點愛哭,真

是讓人又憐又愛。

              〈11〉

  為了慶賀寫好程式,Lesbi提議咱們一起出去吃大餐。我天生就貪吃,當然是

舉雙手雙腳贊同。

  在我再三的懇求之下,她換上唯一一條短裙,踩著馬靴,裝扮的美美的和我

一起出門。這是有來由的,我這人很愛面子,牽著漂漂的美眉出門,走起路來都

覺得有風。

  兩個貪吃鬼討論了半天,末了到中信飯館吃歐式自助餐。那兒情調氛圍都不

錯,也不很貴。牽著她進去的時候,連帶位子的辦事生小弟,都忍不住對Lesbi多

看了兩眼。他那嫉妒的眼神,讓我樂不能支。

  吃完之後才九點出面,兩人殺去Pub盤算狂歡一場。我對這些地方不很熟,

還是靠她帶路,才幹在小巷子裡找著場所。

  那個Pub不只有舞池,也有樂團在唱歌,現場的播音員又會帶氛圍,人聲鼎

沸花了好大時光,才在舞池邊找著位子坐下來。

  喝了兩瓶啤酒之後,在大力的音樂助興之下,兩人愈來愈高興,索興跑到舞

池裡跳起舞來。

  不曉得是不是有人在吃禁藥,場子裡竟有一對男女大跳那種撩人的三貼舞。

只見那男生不時把手伸到那女的短裙裡,而後還會做一些相似做愛的動作,固然

沒脫衣服,曖昧的性暗示讓現場火辣極了。

  Lesbi一面觀望著那對男女,一面跟著節拍拍著手,一面扭動著體態跳著淩亂

的舞步。我則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像,不免有些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就會口乾舌燥,我拿起冰啤酒猛灌。Lesbi也好不到哪兒去,她爽性

拿著啤酒,到場子裡看那對男女大跳豔舞。我怕一面飲酒一面跳,會輕易醉,所

以只敢待在坐位上。她真的是好看,在一群男女中,即是那么顯明。

  沒多久她就腳步不穩,大約喝太多了,我忙著把她拉回座位,『別再喝啦,

你會醉的。』我貼在她耳朵邊說著。

  「難得一次嘛」她搖搖頭,還是拼死喝。

  『你待會兒還要開車,別喝了啦』想到會被酒醉的人載著就頭皮發麻。

  「那就你開了唷」

  『我沒駕照耶。』

  「安心安心,車子很輕易開的啦。」

  『被條伯伯抓了怎么辦哇?據說要罰一萬二耶。』

  「被抓了就我出錢囉!」她面不改色的說著。

  『唉,真是富裕的家族密斯。』我心裡暗想著。

  她終於喝到撐不住,昭示我扶她返回。她把車鑰匙拿給我,才開了車門她就

撐不住了,蹲在路邊吐了起來。

  這種場面見多了,憑著以前的職業本能,我趕緊在她車上找著面紙,拿給她

擦嘴。

  『你吶,真是不乖,要你別喝還喝那么多。』我一面說一面幫她拍拍背。

  「對不起讓我吐一下就好了」

  覺得嘔吐的味道欠好聞,我找了半天車後座,把剩餘的半瓶礦泉水遞給她,

讓她可以漱口。

  「下回我不會喝那么多,真是麻煩你了說。」

  『沒事的,不打緊兒。』見著她裙子邊還沾到一些髒物品,隨手拿起面紙幫

她擦一下。

  等她吐了一個段落,扶著她回到車上。而後我只好硬著頭皮,方法子把車開

返回。幸虧家裡有車,以前還曾開過,不然突兀弄臺車要我開,鐵定會開到人行

道上也許真的是駕駛專業太差,開沒幾步她突兀打開車窗,又往外面吐了一

地。我只好再把車停到路邊,拿著面紙和礦泉水去幫她。

  「我真的不可以了,你幫手找一家近期的旅舍讓我躺一下好欠好?」

  『嗯』

  於是我在路邊四面觀望,終於看到五百公尺外有汽車旅舍的招牌。笨手笨腳

的把車開已往,那收費的密斯還眼帶曖昧的看著我,似乎坐旁邊的美眉是被我灌

醉才來的一樣。

  扶著她進了房間,她二話不說的又跑去馬桶邊,跪在地上向裡面吐。我什么

也不可做,只好在她旁邊拿衛生紙。

  突兀靈光一閃,想到以前酒客喝醉的時候,咱們當少爺的常跑去買解酒益,

還蠻有用的。

  『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唷!』我把面紙放她旁邊,而後匆忙跑去去找了家便

利店鋪,買了一罐回來。天吶,竟然要一百塊大洋,真是沒天良。

  回到房間時,她已躺在床上,看的出來並不是很舒服。

  『來,喝一罐解酒益,蠻有用的唷!』我幫她打開瓶蓋。

  「謝謝你其實很難過說」她很乖的把它都喝掉。

  『我曉得,乖,你躺一下。』而後我跑去浴室,用熱水泡了一條毛巾,幫她

擦擦臉,敷個頭。

  「你對我真好。」

  『還好啦,你尋常也蠻會兼顧人的哇。』我笑著吻了她頭額一下。

  這時我才有空看看那房間,究竟長成什么樣子。他們房間的設計是使用歐式

作風,尤其那張床,四個角都有柱子。歐式的大床有個頂蓋,沿著頂蓋掛著長長

的縵帳,縵帳的四個角被絲帶綁在柱子上。

  我很好奇的把縵帳放下,床的四面被薄紗封鎖了起來,兩人環繞在一個精美

的小空間裡。四周昏黃的燈號,透著縵帳穿了過來,照在她紅撲撲的臉上,煞是

迷人。她皺著眉,好像還是很不舒服。

  『怎啦,哪兒不舒服呢?』

  「頭痛痛想吐吐」

  尺度的喝醉酒反映,幸虧她不會發酒瘋。

  她轉身來,背對著我:「幫我把胸罩解掉,好難過。」

  『這』我是很想幫這個忙,又怕她第二天酒醒了不認帳,說我侵略她,

這樣難看就丟大了。

  話說回來,挨罵也是第二天的事兒。我拉開她襯衫的拉鍊,幫她把胸罩的扣

子解掉,親了她雪白的背部一下,再把拉鍊拉返回,『你安息一下吧。』幫她把

被子蓋起來,個人則捲在棉被外面,不久竟也沈沈睡去。

  大約才睡兩個小時,突兀覺得有人幫我蓋被子,把我由睡夢中驚醒。

  「啊,真對不起,吵醒你了。」她一臉歉意的說著。

  『無妨,你怎不多睡會兒?』

  「酒醒了,覺得黏黏的,想洗個澡。」

  『噢,洗一下也好,會舒服些。你體態好些沒?』

  「好多了,今日真是謝謝你唷。」

  『哪兒的話呀。』

  「你怎不睡到被子裡來呢?」

  『唉喲,我怕我不乖,到時安碌之爪老往你身上摸,你會睡不著的。』

  「呵,小笨蛋!」她似笑非笑的打了我小頭腦一下。

  『你要不要泡個澡哇?會更舒服唷?』

  「但外面旅舍的浴缸怕不清潔耶。」

  『我去清一下,你等著。』

  「不用了吧」

  『放著推拿浴缸不必,太糟蹋錢了說。』

  我跑到浴室裡,拿著香皂很吃力的洗好了浴缸,而後調換水溫,想幫她放個

水,好好泡一下。

  『你先洗吧,我在外面等著就好囉。』我回到床邊叫她去泡個水兒。

  「謝謝真謝謝你」她突兀親了我臉一下,燈號襯得她明豔感人。

  她走進浴室,關上門,任憑水聲浠浠。

  「Sam」浴室的門突兀打開,她探出面來。

  『怎啦?』

  「要不要」

  『要什么東?』

  「要不要一起洗?」她怯生生的說著,只露了一個頭腦在門外,體態用門擋

著,不曉得衣服還在不在。

  『你不會悔恨?』

  「我相信你是好人。」

  在浴室門推門的一瞬間,驀然顯露她雪白無瑕的體態,著實讓我有點震撼,

腳步似萬斤重般讓我動彈不得。無知是怎回事,面頰若火般燙。

  她走上前來,解開我的上衣。

  『你好美』我不禁看得呆了。

  「呵小色鬼!」

               〈12〉

  浴室有免洗浴帽,我幫她戴上去,手指滑過她的秀髮,她的耳朵,停在她的

肩上,她愣愣的看著我。

  『怎啦怎啦小色鬼可沒欺侮你唷』

  「你是第一個對我那么好的漢子呢!」

  『是嗎?』我笑了笑,兩手圈在她腰上。

  「你看我們像不像情侶呀?」她笑語嫣然,把頭靠在我胸前。

  『你說呢?來,泡到水裡,別著涼囉。』

  我先倒了旅舍送的溫泉粉到水裡,而後兩人一起泡到澡缸。要她轉了個身背

對著我,抹了一點沐浴乳,幫她抓抓背。

  「你對女生都那么好嗎?」

  『沒呀別這樣子說嘛我只是順著感到總之』

  「什么感到?」

  『很難形容,只是一種想讓你高興一點的感到。』

  「那么簡樸?」

  『嗯也許,我只是喜愛你吧』我紅著臉,在她耳邊低聲說著。

  「巧語令色!」她偽裝氣憤,狀貌可愛極了。

  我不禁摟著她的腰,親了她面頰一下。她卻側了身,像隻小貓般的躲在我懷

裡,兩隻手搭在我肩上。

  「你喜愛我嗎?」她斜著眼看我,水汪汪的勾人魂魄。

  『喜愛!』

  「你真的喜愛我嗎?」

  『真的喜愛!』

  「你有多喜愛我?」

  我吻上她的唇,不讓她再問下去戴著的眼鏡,被她一把扯掉。

  我愛她嗎?我不確認;我喜愛她嗎?我也不確認。在那高潮交錯的時刻,腦

中一片空缺。

  不曉得吻了多久,她已跨坐在我身上,勾著我的脖子,傻呼呼的望著我,小

小的頭腦裡無知想些什么。浴室裡熱氣撩人,薰得她兩頰紅撲撲的,明豔不能方

物。

  「偷偷和你說,我也有點喜愛你唷!」

  『嗯,我也是耶。』聽她這樣說,心神為之一震。

  「所以唷」

  『所以什么?』

  「所以你要認命」她把嘴靠在我脖子上,硬生生的留下一粒草莓印。

  『可惡,竟然偷種草莓。』

  「對呀,留下暗號,省得別的美眉看不到!」

  『又不是小狗狗,還要撒泡尿做暗號。』我嘟著嘴,偽裝氣憤。

  「貧嘴!」她手指做個剪具狀,往我嘟起來的嘴唇剪下去。

  一個重心不穩,她倒在我身上,正好讓我埋在她胸前。原先一直維持君子風

度,不敢伸手亂摸,這回她個人獻上門來,就怨不得我啦。

  「你優劣」

  『嗯。』我自顧著用舌頭在她雙峰上畫著圈圈,一面用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撫

摸著

  跟著親吻的時間愈久,她心情愈加激動,兩手抱著我的頭。兩人最私密的地

方,不時有著輕細的接觸,撩起陣陣暇想。我乘隙用兩手扶住她的臀,在她無私

的時候,挺起下半身,讓個人的體態沒入她的柔和鄉灼炙熱浪,由下半身湧

來,讓我淹沒在她的高潮裡,一點一滴,淹沒到心底。

  「啊你怎么可以」她匆忙著想起身,卻被我抱住,動彈不得,「我

認為你不會的」兩行眼睙奪眶而出。

  『對不起Else you ont love me。』(不然你不會愛上我。)一時間我

慌了手腳,用英文和她說明我的心意。我真的很好面子,有些話用中文會說不出

口。

  「Love me?or just my body?」她也回了一句。(愛我?還是只愛我的身

體?)

  『Both。』(兩者都愛。)

  「Sure?」(真的嗎?)

  『I sear。』(我立誓。)

  「So,tell me you love me。」(通知我,你愛我。)

  『Yes,I love you,I do love you。』(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Never lie to me and Ill love you forever。」(別騙我,我也會永遠愛你。)

  『Your love ill be the best gift in my dream。』(你的愛是我夢中最好的禮

物。)

  「No its real。」(此刻你好夢成真了。)

  莫名歡喜湧上心頭,讓我又吻上了她,繾綣雙唇,似傾吐著無盡愛意。

  一剎那,她封鎖的心扉好像全打開了,第一次自動的吻著我。小巧的舌頭輕

輕的捲過牙齒,舌尖,嘴唇,揚起陣陣情慾。她依舊跨坐在我身上,怒張的情慾

之棒,一點一點的扺達她桃源的最深處。

  「啊Sam」她發出囈語似的呼喊,小小聲卻怦然傳到心底。

  她的聲音原來就十分甜蜜,加上一點氣音,加上一點嬌羞,加上一些若有似

無的款款濃情,勾魂似的讓人喪失心志。

  『我喜愛你好喜愛你』我在她耳朵邊輕聲的說著。

  「Sam」跟著體態抽送,她囈語依舊。

  浴缸水是熱的,她源遠之處,溫熱猶有勝之。豆子大的汗珠,由她額頭滾滾

而下,滴在我的身上。看她好像蠻累的,我心疼的抱著她擁吻著,緩慢的讓她躺

到浴缸裡。固然她阻撓我,還是離去了她的體態。

  「你做得不開心嗎?」她紅著臉問著。

  『怕你累了。』吻了她可愛的小鼻子一下。

  「你不會想要在裡面解決嗎?」

  『先幫你把澡澡洗好吧。』笑著幫她擦上沐浴乳,不忘又偷捏了一把。

  沐浴完畢,讓她圍上了浴巾,見她頭髮濕掉了一片,拿起吹風機,幫她吹著

頭髮。鏡子裡的她,嬌羞無窮。

  回到床上,拉起縵帳,兩人又回到那小小而神秘莫測的空間裡。這一次終於能和她

躲在同一床被子,我趴在她身上,呆呆的看著她。

  「你色瞇瞇的在看什么?」

  『看你好看呀。』一切又由擁吻開端我俏皮的親吻著她的耳朵,而後吹

了一語氣。

  「搗蛋」被她打了一下。

  『還有更搗蛋的唷』我把舌尖伸到她耳洞裡,「啊」的一聲,整自己瞬

間軟掉。

  Lesbi好像還未由浴缸裡的高潮中醒來,兩隻手抓著我的屁股,一直暗示著我

快點進去。我則是偽裝無知道,死也不願意進去。這是手段疑問,讓女生撐得愈辛

苦,就愈輕易把她搞定。

  我還是照著既定的程序,由上往下,一路親吻下去。她則不甘示弱,用手輕

輕的握著我那昂然而立的雄性表徵,讓人酥麻難耐。並且,更致命的還在後面,

她還拿著它,輕輕的磨擦著即將歡迎它到來的場所。愛慾之水,溫熱而滑潤,一

個不留心就讓它滑入那情慾之源。

  我兀自堅韌扺抗,不願意長驅而入,只在進口處輕探;收支之間,深不及寸。

她絕不死心,兩腳緊緊夾住我的腰部,耳畔又傳來那勾人魂魄的呼叫。

  「Sam啊Sam」她忘情著叫著。

  雖是淺入淺出,亦足以撩人情慾。傾聽著她的聲音,漸漸高亢。

  是時後了吧,我用最慢的速度,頂著她汨汨而出的情慾之水,一直向裡面深

入,再深入。她細長的指尖,也漸漸的抓住我的背,傳來陣陣刺痛。夾著我的雙

腳,不停的推著我前進,一直達到源泉的終點。長度與深度,竟是一分不差般的

吻合。

  我知道她但願我快一點,但有時動作慢一些,反而可以讓潮流般的快感更為

長持久久。

               〈13〉

  情慾的潮流,悄然掩至,濤濤然將兩人淹沒。在Lesbi的悸動中,我那蟄伏已

久的懇切,若脫韁之馬,疾走而出。潮流退去之時,Lesbi猶在懷中顫動著。輕撫

著她的秀髮,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愛意襲上心頭,好想佔有全體的她。

  『我喜愛你』貼著她面頰,我輕輕的說著。

  無知這一夜的纏綿,是幸福的開端,亦或是了結兩人相擁,遁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是個天晴的好氣象。Lesbi開車載著我回宿舍時,我只會呆呆的

看著駕駛座的她,幻夢著日後精美的景像。她把車停在宿舍邊的樹下,收拾了一

下頭髮。

  「Sam你聽我說句話兒,別氣憤唷」

  『怎啦?當然不會捨得生你氣氣呀。』

  「我們以後不要再相見了吧。」她眼眶紅紅的。

  『是我那邊做錯了嗎?』我真的嚇了一跳,整顆心像掏空了似的。

  「今日算是我唯一一次劈腿吧我不想對不起她」

  『我能了解,但,不可給我們兩人一點時間嗎?你昨天不是說你會永遠愛我

的?』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

托。莫!莫!莫!」她看著窗外,幽幽的唸著。濕紅的眼眶,滾落一粒粒淚珠。

  『唉,錯!錯!錯!』想到她唸的是陸遊所作《釵頭鳳》的下半闕文句。上

半闕的末了三個字,竟是「錯錯錯」,不禁讓我歎了語氣。

  「Sam我喜愛你,但我們不應該在一起。你要乖唷,你一定會碰見比我更

好的女生。」

  我不爭氣的鼻子酸了兩人擁吻著,淚珠滑下面容,應是甜甜美蜜的吻,

竟是如此苦澀。悵然目送她驅車離去,消亡在看不見的場所。我枯坐在原地,希

望她能有一絲不捨,能再歸來。

  無知過了多久,一直讓風吹乾了淚珠,才踏著沈重的步伐回到宿舍。我的室

友,謙,正忙著玩電腦遊戲。

  謙:「Sam,你回來啦?昨天有沒什么進展哇?」他盯著螢幕說著。

  『沒有,卻是拆夥了。』

  謙:「不會吧?說來給我聽聽。」他忙著按下暫停按鍵,回過火來想瞧瞧我

出了什么事務。

  『原先昨天玩的很開心的,不過』

  我把昨天的事務,都和室友說了。當然,只能說有玩親親,沒說和她發作關

係這種八卦。

  謙:「這個簡樸哇,去她家堵她嘛!」

  說句本心話,他基本沒交過任何女友人,我很懷疑他的評斷。

  『大哥,堵欠好被她砍咧。』

  謙:「你怎不想想,你不去堵她,就鐵定拆夥;萬一堵中了,她搞欠好甘願

給你個時機,你不就賺到啦?」

  『呃?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這年初生化科技很先進,狗嘴裡要吐出象牙

也不是不能能的事。

  謙:「反正去堵她,穩賺不賠,莫非她會上網去宣揚,或是到你所上放八卦

呀?」

  『沒錯沒錯,她不會做這種事兒。』我不禁拍鼓掌,有點欽佩他的看法。

  謙打開抽屜,拿出一罐萬金油丟過來:「嘿嘿,先把你脖子上那粒草莓清一

下吧,亂礙眼一把的。」

  『哇咧。』拿起枕頭丟返回。

  但我這人卻愛面子愛的要死,叫我去堵Lesbi,一直沒有勇氣。成天呆在宿舍

裡,哪兒也沒去,卻愈來愈想她。

  惦念,像一條條小溪,一道一道匯入了時間的河。日子一天天已往,惦念卻

由潺潺小溪湧成淊淊江水,一點一滴的蝕穿了心底的長堤。她一點音訊也沒有,

固然曉得她就住在那兒,卻不敢踏入巷口。

  食欲不振,每日吃的極少的,發呆的時間比看書的時間多了很多。

  無知何時,我養成了寫信的惡習,一天寫一封想念她的信,想寄給她,卻無

處可寄。於是,我城市在三更半夜,跑去學校人工湖邊,走到上回和她一起垂釣

的場所,把信件放在她上回坐著的草地上。

  學校的校工,每日都很盡責,第二天晚上再已往的時候,都乾清潔淨的。不

曉得掃地的他們,看到信件時,是否會笑我癡狂。

  又如往常跑去了湖邊,無意的發明我放信件的旁邊有一些煙頭。髒髒的,

不想讓那些愛的信件寂寞的躺在它們旁邊。於是隨手把那些煙頭全體撿起來,放

到口袋裡。氣象不是很好,下著毛毛雨。

  發呆了一會兒,回到宿舍。把口袋清了一下,順手把煙頭丟到廢物桶裡。

  謙一樣忙著打電動,我也倦了,換好衣服,預備就寢。

  謙:「大哥,你嘛也行行好,是否想那丫頭想瘋了,連煙頭上也要寫字?」

  『什么怪字呀?我立誓那不是我寫的。』我下了床,看了一下我撿回來的垃

圾煙頭,「I miss you」,煙頭上竟然會寫著字,真稀奇的。

  謙:『太扯了吧,每個煙頭都有寫耶。』

  『是呀?誰那么沒趣,抽完煙還不忘寫個字兒。』

  謙:「別說人家,你自個兒還不是每日寫一堆寄不出去的情書。」

  『呃我苦命嘛。』

  謙:「你還是戒個煙吧,搞欠好那個叫什么Lesbi的即是受不了你吸煙。」

  『她也吸煙啦,才不會嫌我吸煙咧!』突兀想到,Lesbi吸煙,這些煙頭不會

是她放的吧?『我有點事,先走一下,那些煙頭先丟,等我回來。』

  謙:「別做壞事吶,咳咳」

  忙著換好衣服,直奔人工湖而去,竟然忘了帶傘。

  湖邊霪雨霏霏,幾盞路燈時明時滅。我躲在旁邊,一面忙著躲雨,一面趕著

蚊子。時間一分分已往,眼皮漸漸沈重。

  突兀被雨水滴到頭額,把我由似睡非睡中驚醒。我揉了一下眼睛,竟然那夢

中認識的影子,顯露在我放信的場所。她撐著傘,昏黃的燈號下,隱約見她手中

拿著我的信紙。

  她點起一根煙,凝望著湖面,緩緩抽著,我躡身走到她後面。她熄了煙,摺

好信紙放入口袋,拿起一支筆,在煙頭上寫下筆跡。而後緩慢的蹲下去,無窮愛

憐的般的把那小小的煙頭,放到我其時坐著的位置上。

  『I miss you,too』我小小聲的說著。

  驀然回首,她雨傘掉在地上,兩人擁吻在一起。我那不爭氣的眼睛,再度被

淚水淹沒。

  『不要離去我好欠好?』

  她點了點頭。

  回到她宿舍,兩人一夜無眠。

               〈14〉

  兩人戀愛終於開端不亂,但無論我怎么勤奮,永遠只能得到各半的她。每當

她的女友要找她,我都得乖乖讓出時間來。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感到,真的難以言喻。我算是個「小三」吧,應當算,

但也不可算。她是個女生,又沒男友人,又沒成婚,我算什么小三?但也不可

不算,她有個女友人,還是很要好的女友人。

  分明知道她晚上沒空,是要和其它人約會,偏偏她約會的對象又是女生。我

固然會想喝醋,但又無從喝起。連想找別人抱怨的時機都沒有,我怎能對謙說我

家女友人竟然有個女友人呀?並且,我也不是不曉得她的局勢,是我個人要去插

隊當小三的,所以連向她訴苦都找不到理由。

  她的女友人好死不死又在我們學校,於是除了我室友之外,沒任何人曉得我

和她的關係。兩人在學校裡見了面,也只能點頭微笑。就算要約會,也只能找她

女友確認不會顯露的日子。

  情緒雖是矛盾複雜,我卻沈溺於情感的漩渦裡,逐漸的習性了這種生涯。反

正我有成本,耗到她想不開要嫁人,那時機即是我的了。

  偶然也會見著Lesbi與她女友,手牽著手在校園裡走著。不曉得是不是心理問

題,那個長得世界好看的大美女,看起來還蠻眼熟的呢!

  暑假到了,咱們家精美的Lesbi大密斯,要去英國遊學兩個月。這種事務,對

我這貧苦人家,是可望而不能及的。

  臨出國前,又是依依不捨了好久,她還要我乖一點,忍一忍她就回國了。也

還好她要出國,我研討所開導傳授正好與別的所的傳授,接了一個案子,要我過

去援助。若是她在內地,我可能會沒時間陪她。

  那是一個電腦配樂的案子,因為教師手上的研討生,就只有我一個會奏琴,

所以就派我已往。

  說到奏琴,那可是本少爺的一大篇血淚史。我家老爸是個音樂教師,家裡有

音樂教師已經夠稀奇了,老爸在當音樂教師更稀奇。偏偏我家老爸,比獅子座的

男生還愛面子。他們國中音樂教師們,常常有些聯誼,所以常常一整群人,每個

假日城市帶著妻子孩子聚在一起。

  聚在一起之後,當然大人們口中談的即是孩子子了。音樂教師家都有鋼琴,

大人們不敢比比看,就要孩子子坐上去彈給大家同樂。美其名為同樂,暗中裡較

勁的意味還對照濃重。

  我家老爸,在我娘懷我的時候,就被那些音樂教師連誼會嚇到。所以妊娠的

時候,就先逼我老媽去學鋼琴,要把胎教做好。這招真的很有效,等我誕生了,

還在學散步的時候,就會往鋼琴上爬了。時至今天,我家琴鍵的縫隙裡,不時還

找的到當年的鼻涕遺跡。

  等待我小學時,老爸就請當年音樂系裡,教他的鋼琴開導傳授--的媳婦,

來教我。當然,鋼琴開導傳授的媳婦,也在某大學教鋼琴,分別只是國立與私立

大學總之。

  我第一次去鋼琴教師家時就被嚇到,在那小小的年齡裡,一直認為鋼琴的長

像,是那種小小臺直立在牆腳的那種。教師家的鋼琴竟然大得嚇死人,三角形亮

晶晶的兩大臺放在客堂裡。

  苦難的日子,就此展開。當其它小友人奏琴可以摸魚的時候,我都沒法子摸

魚。一切的一切,都要照著教本上的指法與速度來彈。操練曲上的指法,有時只

是為了培訓,對照難彈。教師多半會幫小友人配過較簡樸的指法,偏偏遭遇我就

得按步就班,一切照難的指法彈。其它小友人可以不照尺度速度彈慢一點,我就

得被操到尺度速度。

  在那動盪不安的歲月,我恨死了鋼琴教師。

  每回我問她,何必其它小友人都能摸魚?她都很正經的和我說:「小友人,

你爸爸是音樂教師,你就得認命。」

  並且我家老爸怕鋼琴教師摸魚,三不五時的城市拿著禮物來訪問他當年的恩

師,也即是我鋼琴教師的婆婆。於是每回我就十分苦命,萬一彈的差了被祖師娘

聽到,她就會去罵媳婦兒;而後她媳婦兒就來罵我,回到家再被老爸罵一頓,然

後就操得更兇。

  有時候鋼琴教師家也會辦小小吹奏會,我城市被抓去當樣版。教師老是會和

那些不必功的音樂班學生說,要他們看看我這個不是音樂班、又年齡小小的小朋

友,操練曲都能用教本上的指法,彈得到尺度速度,叫他們別摸魚。

  所以我家老爸,每回都一定要帶著我,去音樂老師連誼會獻寶。由小到大,

從來沒比輸別人家孩子子過。而後我家老爸,到時還不忘說一句:「我家孩子彈

的欠好啦,連音樂班都沒去念呢!」分明是挖苦別人家孩子子,都讀了音樂班還

彈欠好鋼琴。

  所以當年我那幼小的心靈,就已經知道「大人的歡快,是創設在孩子子的痛

苦上」這個千古不變的真實。到了研討所,竟然又為了奏琴這件事,要我暑假得

幫其它傳授做事,我和鋼琴之間的怨恨,還不是平凡大條。

  於是教師就帶著我,到某個藝術關連的所裡,去拜見另一個傳授。兩個教師

以及我這個小蘿蔔頭,在研討室裡商量了半天,突兀有人拍門進來。

  門被拉開的一瞬間,把我嚇了一大跳,竟然是Lesbi的女友人。

  夜路走多了,真的會遭遇好兄弟,況且又是在學校裡走夜路。兩方傳授各別

介紹,本來她是要與我配合文案的對象,名字叫Ivory,某大學音樂系結業考進來

的。

               〈15〉

  既然是我家Lesbi的女友人犯得手上,那就有意思了。原先正在為她有女友人

的事務而懊惱,也允許以暗地搞損壞,說不定能害她們拆夥。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情,絕對不可讓Lesbi知道,以免奸計露餡。想到那下流之處,不禁讓我自滿的笑

了出來。

  陳傳授:「Sam,你在笑什么?」

  『呃覺得這個案子蠻有意思的嘛。』

  張傳授:「陳教師,來來來,中午我做東,大家去吃一頓吧!」

  『謝謝張教師。』今日真是好氣象吶。

  陳傳授:「這怎么好意思,應當是我宴客才對。」

  張傳授:「Ivory,你也來吧。」

  Ivory瞪了我一眼,但願不是看出我在打歪主意。

  兩個大傳授走在前面,咱們兩顆小蘿蔔,只好在後面一起乖乖隨著。Ivory這

人很不尋常,都不大開口。

  『咦,你怎么都不開口兒咧?喉嚨痛咩?』我沒話找話搭。

  「沒!」

  『別那么酷嘛,以後咱們還要配合說先握個手兒來』我笑嘻嘻的伸

了一根手出去。

  「你以後最好安份一點,草包!」

  天吶,碰了一鼻子灰。我立誓,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鼻子灰。被人說是草包,

真是奇恥大辱,這回咱們一起寫案子,一定要她漂亮。

  吃完飯後,張傳授要Ivory打了一把她們試驗室的鑰匙給我,讓我可以隨時去

用他們的器材。通常來說,做電腦配樂時,經常採用用數位鋼琴合作寫譜軟體,

把曲譜輸入到電腦裡。而後我要再應用編制程式,寫一些音源機的管理碼,合作

音效卡的特效,來做出電腦配樂。若還有做不出來的功效,我就必需寫程式,直

接改動錄音出來的波型。

  為免出糗,所以我下午返回宿舍之後,就先把以前那些琴譜子翻出來,盤算

找時間先練一下,日後可以去嚇嚇Ivory。要暗自練琴跑去嚇人,當然要選晚上時

分。吃飽晚餐洗好澡,扛著譜子,往試驗室溜去。

  通常的數位鋼琴,都可以採用耳機,所以我跑去偷練琴,只要戴上耳機,就

不怕被別人聽到了。不要認為奏琴都彈美美的,當中操練的過程,也是不免彈錯

音,很刺耳的。

  到了試驗室,果真如此沒人。彈了一下音階與琶音,還好沒倒退太多,讓我吃了

一粒定心丸。

  夜色逐漸暗去,操練告一個段落,我跑到外面抽根煙,安息一下。竟然聽到

有人在彈李斯特的曲子,他的曲子以艱澀聞名,沒料到在咱們學校,還會有人有

能力彈它。

  尋著聲音我找已往,本來是試驗室鄰近的練琴室中傳來。琴聲清澈而幽邈,

奏琴者功力非凡。曲子是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第一百零四號,出自李斯特巡禮

之年的第二年。(Sonetto Del Petrarca,No104)

  傾聽著那旋律,散發著詩句中對愛情苦悶與傷痛,又像是渴望著遙不能及的

夢。纖細的感情,水銀似的跟著音符而轉動。

  我輕輕打開它鄰居的琴房,坐在鋼琴前面,隔著牆悄悄的聽著。夜色沈沈,

看著窗外繁星點點,腦筋跟著琴音而抑揚著。

  琴聲嫋然而逝,周遭再度陷入一片沈寂,腦筋倒是久久不可平復。

  想到Lesbi,想到與她難以割捨的愛情,想到她那永遠無法打垮的女友,想到

她要和其它女生親熱,我卻束手無策。

  一股莫名的悲痛襲上心頭,拉開琴蓋,隨手接著彈下那十四行詩的第四十七

號。(Sonetto Del Petrarca,No47;與前一曲都來自巡禮之年。)惦念著遠在國

外的Lesbi,想著與她的三角關係的無奈,層層化不開的感情,像是個人有著性命,

跟著我的指尖,傳到音符裡。

  一曲彈罷,鄰居間傳來歎息的聲音。

  「你是誰?」是個女人。

  我嚇了一跳,還好反映鎮定,沒慌了手腳。我該說我是誰呢?一時俏皮,想

到了韋伯的《歌劇魅影》(Phantom of the opera),我就當是Phantom(魅影)

吧!於是我馬上彈了那條《Phantom of the opera》,洶湧的樂音,配上左手大力

的步調,個人聽了都覺得頗為自滿。

  『你又是誰?』彈完之後,換我問對面的丫頭。

  隔沒多久,竟然傳來同一條歌劇的另一個曲子《Music of the night》(夜之

樂音),那首曲子我也蠻熟的,她彈起來真的是別有風韻。

  於是兩人一人彈一條曲子,過了大半夜,竟然一句話都沒說。我其實睏了,

趁她在和我說她家的小狗時偷偷溜掉(小狗圓舞曲,傳說是鋼琴詩人蕭邦到地中

海小島養病時,看到女友喬治桑的小狗,追逐個人尾巴的逗趣情景,一時髦起而

寫下的曲子),連《晚安曲》都沒彈。

  回到睡房,謙還是埋首於電動玩具之中。

  謙:「你回來啦?」

  『是呀我和你說,跟我一起做文案的美眉長的很正唷!』

  謙:「真的?!介紹啦介紹啦」

  嘿嘿,他還搞不清晰我想要他去拐Ivory,而後我就會帶著Lesbi來抓包包。

  『嗯嗯,等我哪天和她混熟了,就拗她出來讓你請一頓。』

  謙:「沒疑問,沒疑問。先和我說,她長的多正?體形奈何?」

  於是兩人開端共謀反清復明的千古大計。

  第二天開端忙文案,Ivory不大開口,對人都冷冷的。想到昨天才和謙誇下海

口要約人的,目睹是有點難度了。

  枯燥的忙了一天,她嫌我笨手笨腳,我嫌她電腦白癡。更可惡的是,Lesbi竟

然打了兩通越洋手機到Ivory的試驗室找她,我在宿舍裡卻只收到一通。少了一通

手機,光次數上就輸Ivory了。

  而後聽到Ivory情話綿綿的在撒嬌,在我眼前拐我的女友人,我卻只能在旁邊

冒煙,一句話都不敢說。並且Ivory真的很下流,還會向我女友人告惡狀,說我笨

手笨腳哇,說我大草包哇,一堆有的沒的。

  回到宿舍,收到Lesbi手機時,也不敢提Ivory的事務;卻是聽她在說她女朋

友遭遇一個大草包,要一起做文案。而後那草包又壞又色,不曉得在外面搞大了

幾多女人的肚子,說不定還後代成群,和蒙古草原上的羊一樣多。

  天吶!同樣的事務我要聽兩次,Lesbi還會加油添醋,多罵那大草包兩句。罵

來罵去又都罵到我頭上來,還只能陪笑,真是可惡極了。

    -----附錄: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與英文譯句-----

  註:Sambad國文造詣差,要我把它譯成中文詩句,會變成喵畫符。

  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第一零四號。

  Benedetto sia l giorno, e l mese, e lanno,

  E la stagione, e l tempo, e lora, e l punto

  E l bel paese e l loco, ovio fui giunto

  Daduo begli occhi che legato manno;

  E benedetto il primo dolce affanno

  Chi ebbi ad esser con Amor congiunto,

  E larco e la saette ond i fui punto,

  E le piaghe, chinfino al cor mi vanno

  Benedette le voci tante, chio

  Chiamando il nome di Laura ho sparte,

  E i sospiri e le lagrime e l desio

  E benedette sian tutte le carte

  Ovio fama le acquisto, e il pensier mio,

  Che sol di lei, si chaltra non vha parte

  原詩翻譯:

  Blest be the day, and blest the month, the year

  The spring the hour, the very moment blest,

  The lovely scene, the spot, here first oppressd

  I sunk, of to bright eyes the prisoner;

  And blest the first soft pang, to me the most dear,

  Which thrilld my hear, hen Love became its guest;

  And blest the bo, the shafts hich pierced my breast

  And even the ounds, hich bosomd thence I bear

  Blest too the strains hich, pourd through glade and grove,

  Have made the oodlands echo ith her name;

  The sighs, the tears, the languishment, the love;

  And blest the sonnets, sources of my fame;

  And blest the thoughtOh! never to remove!

  Which turns to her alone, from her alone hich came

  

  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第四十七號。

  Pace non trovo, e non ho da far guerra,

  E terno, e spero, ed ardo, e son un ghiaccio

  E volo sopra l cielo, e giaccio in terra;

  E nulla stringo, e tutto l mondo abbraccio

  Tal mha in priggion, che non mapre, ne serra,

  Ne per suo mi ritien, ne scioglie il laccio,

  E non mucce Amor, e non mi sferra;

  Ne mi vuol vivo, ne mi trahe dimpaccio

  Veggio senzocchi; e non ho lingua e gro;

  E bramo di perir, e cheggio aita;

  Ed ho in odio me stesso, ed amo altrui

  Pasi di dolor; piangendo ro;

  Egualmente mi spiace morte e vita

  In questo stato son, Donna, per Voi

  原詩翻譯:

  I find no peace, and all my ar is done;

  I fear and hope; I burn, and freeze like ice;

  I fly aloft, yet can I not arise;

  And nought I have, and all the orld I season,

  That locks nor looseth楊冪 色情小說, holdeth me in prison,

  And holds me not, yet can Iscape no ise,

  Nor lets me live, nor die, at my devise,

  And yet of death it giveth me occasion

  Without eye, I see; ithout tongue, I plain

  I ish to perish, yet I ask for health;

  I love another, and thus I hate myself;

  I feed me in sorro, and laugh in all my pain

  Lo, thus displeaseth me both death and life,

  And my delight is causer of thi strife

               〈16〉

  被Lesbi說了半天,害我情緒很差,覺得她愛我沒愛Ivory來的多。悵悵然回

到試驗室,繼續與枯燥的程式鬥爭。

  可恥的Ivory,到了晚上就不見人,肯定又跑去找哪個大美女玩親親去了。不

曉得到了何時,認識的琴聲再度響起。每自己都有每自己奏琴的作風,以及各別

差異的觸鍵方式,是誰彈的琴,我一下子就能聽出來。

  於是我又躡手躡腳的溜到鄰居琴房,等待她認識的佩特拉卡十四行詩彈完,

才輕輕的接著《Phantom of the opera》彈下去,通知她我來了。

  這一次我彈的是個人配的吹奏版本,能夠是情緒不良,配出來的伴奏讓整個曲

子聽起來十分哀怨,吹奏速度也比正常速度慢了很多。鄰居房間的女生無知何時

竟然也和我一起彈著同一條曲子,卻把伴奏換成曼陀鈴式,變成了四手聯彈。感

覺得出來,她曉得我有點哀傷,有點想幫我的忙,但又有點無奈。

  接著她彈了席勒的《歡快頌》,也許是但願我高興一點的意思吧!

  於是每日晚上,我城市按期已往,躲在那神秘莫測女子的鄰居琴房,和她用琴聲

天南地北的聊著。跟著時間愈混愈熟,有時一起四手聯彈,真是大快生平。但兩

人卻很有默契,彼此都避不相見。偶然,我也會有些頑皮的念頭,像是彈一些類

似《Think of me》(來自韋伯《歌劇魅影》)的曲子,通知她說要記得想我一類

的。

  年華似箭,歲月如梭,一下子竟然又過了一個禮拜。文案要向教師們匯報進

度,但我和那可恨的Ivory,兩人天天在嘔氣,進度和零差不多。

  Ivory目睹要挨罵,在試驗室也待的稍微晚一點,大約晚上七點多,有點坐不

住的樣子,一直想往外跑。

  『大姐,你嘛行行好,明天要匯報耶,咱們要怎么和教師掰呀?』

  「就說你程式寫不出來。」

  『你不把曲子輸進去電腦,我也沒法子哇!』

  「總比孤男寡女在晚上共處一室的來得好!不服氣就個人輸曲譜、個人配管

弦。」她甩了甩一頭長髮,逕自返回。涼颼颼的,有夠恰!

  過了一會兒,差不多心愛的Lesbi要打手機到我宿舍了,便放著一堆待結的工

作,跑回宿舍等手機去。不想讓她知道色情小說 越南我正在和她女友一起忙文案,所以沒給她

試驗室的分機號碼。想接她手機,只能很認命的往宿舍跑。

  聽著她口沫橫飛的說著遊學趣事,以及她女友和大草包的事務,一下子就到

了十點多。掛了手機,又忙著趕回琴房約會去。但不尋常的是,陪我奏琴的丫頭沒

有來。整個系館空盪盪的,沒瞧見半自己影。

  『大約她是不會來了吧!』我枯坐在琴房想著,重覆地彈著李斯特的《鐘》

(Paganini Etude No3-La Companella),盤算她來的時候要糗她。

  「學妹,你興緻那么好呀!連燈都沒開」琴房的門被一把推門,把我嚇

了一跳。

  『我是公的!』順口回了一句。

  來的是個女生,臉圓圓的,也被我嚇了一跳:「唉喲真是欠好意思,以

為是我學妹呢!咱們所裡只有她才彈的出來這條曲子的說。」

  『對吼,我不是你們所裡的。』

  「那你怎會跑過來這裡?」

  『我來幫張教師寫文案的啦。』

  「噢,本來是這樣子的。你多彈兩首來借我聽聽。」

  『那你乖乖的別吵,不要嚇我唷。』

  「安啦安啦」她拼死點著頭,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噓∼」的一聲比

了個不要開口的手勢。

  胡亂的彈了幾首曲子,鄰居琴房傳來認識的佩特拉卡,「學妹學妹,我見到

能和你拼的人了耶」她跳起來一面嚷著,一面跑到鄰居房間去,像風一樣的

消亡。

  於是她們兩人,在另一個房間小小聲的鬧著。

  人終於來了,說句其實話,還有點想念那個陪我奏琴的丫頭。不一會兒又安

靜了下來,我和她又開端像往常一樣的閒聊著。也許她旁邊坐著學姐,琴音有點

亂。

  我正重彈《鐘》,想去糗她。

  「不要嘛」一個女生說著。

  「去看看嘛」另一個女生說著。

  「羞羞臉耶。」

  「不會啦,否則我抓你癢癢唷!」

  「哇∼∼」

  拔山倒樹般的,我的房間門被推門,圓臉學姐扛著她寶物學妹破門而入。

  『怎是你?』我向李斯特買來的鐘,秒針突兀斷掉。

  「怎又是你?」

  「咦你們兩人不是沒見過面?騙我的吼∼∼羞羞臉」圓臉學姐一臉

無辜,眨著少女漫畫中的迷蒙雙眼看著我們。

  「嘻嘻嘻那我不吵你們相親相愛囉∼∼」圓臉學姐又像風一樣溜掉。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啦!啦!啦!」走廊上,圓臉學姐的歌聲,不時傳來

陣陣覆信,漸行漸遠。

  『唉,竟然是你,真是大失所望唷嘖嘖嘖』

  「嘿,本來是個大草包,也讓人大失所望吶」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熟悉Ivory那么久,第一次見著她笑。

  『你奏琴彈的很好嘛,讓人刮目相看。』

  「你也不差,不是學電腦的嗎?怎彈那么好?」

  『唉∼∼』學著八點檔持續劇的情節,我幽幽的歎了語氣:『我和你說,要

怪都怪我道歉媽媽投錯胎,生到音樂教師的家裡』咕嚕嚕的,本少爺的幼年

血淚史又說了一遍。

  第二天開會時,我也沒在和Ivory嘔氣了。爽性光棍一點,和兩位教師說我程

式有些毛毛蟲,所以耽誤到進度。Ivory對我的敵意也少了很多,至少兩人一起在

試驗室裡,還會不時說開口兒。不像以前,整日都不理會人,把我悶的要死。

  得知了Ivory不能告人的祕密之後,圓臉學姐三不五時就往試驗室跑來,一面

磨牙一面監督我和Ivory之間有何更大的八卦。

  一天一下子就過了,到了晚上的聊天時間,我再度按期已往。Ivory也準時前

來,兩人各坐各的琴房,當做沒事一樣的彈著琴。

  『我們還需求分坐兩間嗎?』我敲敲牆壁,對Ivory說著。

  她不答話兒。於是我走出去,推門她房門,坐到她左手邊。

  「你知道嗎,你是唯一一個會專程奏琴給我聽的人。」

  『你也是唯一一個會和我用鋼琴聊天的人唷。』我笑著看著她。

  「要不要一起彈一曲?」

  『好哇哪一首曲子好呢』想到韋伯的《歌劇艾薇塔》。

  『Im surprisingly good for you奈何?』

  「嗯,我也好喜愛那條曲子」

  那條曲子是男女對唱的,這樣子才好玩,我可以彈男生,她可以彈女生。在

歌劇裡面,這是艾薇塔夫人初遇男主角時,兩人合唱的對白。

  拉丁式的曲風,充實著浪漫與幻夢。原曲中很精巧的採用了定音鼓,像極了

那一見鍾情的怦然心動。我很小聲的,用鋼琴的低音部來模仿這種情愫。

  聽著那幻夢與渴望的音符,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香水味兒,讓人有種生在

夢裡的感到。每個觸鍵、每個聲音,都在心底裡激起陣陣的漣漪。人與人是相互

的,當我覺得墮入夢中,想必她亦是如此。

  彈完末了一個句子,她竟捂著臉,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只剩我愚笨的呆在

椅子上。

               〈17〉

  第二天見著Ivory懶洋洋的,不大開口兒,好像情緒不大好的樣子,『是不是

我昨天惹你氣憤了呀?』我怯生生的說著。她搖搖頭,牙齒咬著嘴唇,幾乎都快

出血似的:「為什么你要生做男的」

  『沒法子哇,我老媽的肚皮厲害嘛,他要把我生成個帶把子的,我也沒法子

哇!』忙著想逗她高興一下。真不尋常,莫非她家老爸不是男的嗎?

  她還是悶不吭聲。

  『莫非有男生欺侮你吶?我幫你扁他。』忙著捲起袖子,做了個要扁人的樣

子。

  「你不會懂的。」

  『也許吧』我走去數位鋼琴旁邊,打開電源,『那,我奏琴給你聽,你

緩慢說給我聽好了。』我由蕭邦《敘事曲第二號》拉開序幕。

  「和你說,我爸很有錢」

  本來Ivory她媽媽,以前在工場當女工,由於長得很好看,所以被工場大老闆

拐去當情婦,還生了兩個孩子。Ivory的爸爸,倒是入贅才接管到那工場行業的,

所以斷然不願意離婚。據說她爸爸家有錢的不得了,臺中市某處,一整條街的地都

是他家行業。

  最早的時候,她爸爸還會按期寄錢過來,後來又養了其它情婦,竟然連錢都

不寄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媽媽都是靠打零工維生,家道變的十分清寒。

  她有一個哥哥,原先指望他大一點時,或許賺錢回來貼補家用。不過哥哥卻

迷上賭博,有時賭輸了回家要錢,要不到還會毆打媽媽。有時她跑去勸架,城市

被打傷。末了她媽媽病倒,沒法子賺什么錢了,她哥卻欠下地下錢莊的賭債,竟

然把歪思緒動到她身上,想把她賣去賺皮肉錢。

  『可惡!怎么有這種人?!後來呢?』我有點掛心的問著。

  「別問了好嗎?」她眼淚漱漱而下,我拿了盒面紙給她:『對不起,不應該問

你這些的。』

  無知該怎么安撫她,走到外面抽根煙,想了一下,溜去福利社買了一盒金莎

回來,『吃個兩粒金莎吧』我笑吟吟的拿著巧克力給她。

  「謝謝」她已經沒再哭了,拿起一粒金莎,像隻小貓。於是我又忙著開

始寫程式,無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中午買了兩盒便當回來,兩人一起在試驗室用飯。

  「對啦,你覺得我學姐奈何?」她扒了一口飯。

  『不錯呀,很豁達呢!長的也不差,應當蠻多人追的吧!』圓臉學姐固然臉

圓圓的,但長得不錯,五官很精密。

  「對了,今日起我要去Piano Bar兼差當琴師,賺點生涯費。要不要和學姐一

起來捧個場呢?以後可能沒時間和你一起奏琴了」

  『呃?!你從實招來,是不是你學姐大人又在玩什么樣式呀?』

  「沒有啦,我立誓,絕對沒有。」

  『這樣,我也約我室友一起去好了』

  「也可以啦」

  二話不說,我先打手機回宿舍,叫謙預備一下,晚上要去逛Piano Bar。終於

返回有的交差,這一次一定要讓謙能拐到Ivory,我心裡暗想著。

  Ivory接著也打手機,約好了人。大家決擇晚上九點半在校門口相見,圓臉學

姐要開車載大家已往。

  傍晚一回到宿舍,謙就堆滿了笑臉,出門歡迎。

  謙:「你真厲害,約得著美眉。」

  『幫個忙兒,誰像你天天打電動,哪拐得到美眉呀。』

  謙:「快說一下,那兩個美眉正不正?」

  『一個超正點的,頭髮長長,美的會冒泡泡唷!』

  謙:「體形奈何?嗆不嗆?」

  『安心安心,絕對夠嗆,不是和你說那是和我一起做文案的那個咩!』

  謙:「呃?人家忘了嘛,有多大?這么大?還是這么大?」他用手在胸部上

比劃著。

  『足足有這么大咧?』我用手畫了個西瓜。

  謙:「惡∼∼」

  兩人沒頭沒腦的,開端討論著反清復明大業。謙還一直在問要穿什么衣服出

去,看起來會對照帥。

  約是約九點半,但謙一臉猴急的拉我早點出門。兩人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

圓臉學姐開著車,載著Ivory過來。我和謙坐在後座,沒法子看到前座的人長什么

樣子。我大要的介紹四自己相互熟悉,謙就死命的東張西望,想看清晰前座兩個

美眉長奈何。

  圓臉學姐則不改咶噪本色,一路上都是她的聲音。謙也不弱,一直搭話兒。

我和Ivory卻是十分安靜。

  不一會兒,到了目標地,仔細看一下招牌,竟是「鋼琴Club」!

  『天吶,旅店我坐不起耶。』算算我身上才帶三千塊大洋,並且那些『商務

俱樂部』,簡直是『貴』的代名詞。

  謙:「別怕別怕,我有多帶一些。」

  學姐:「唉喲,我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坐在裡面會不會」她瞄了我和

謙一眼:「會不會被人奈何哇」

  謙:「我立誓我沒帶不尋常的葯物在身上!」

  Ivory:「走吧,我還得更衣服。」她拎著一袋衣服,匆匆入店。

  不要認為有鋼琴的場所就會對照高等,走入店裡,一樣的煙霧迷漫,一樣的

便宜香氣劑的味道,連鋼琴聲都變得便宜。

  少爺帶著咱們入坐,Ivory走去換衣室。媽媽桑笑容迎人的跑來,問我們有沒

指定什么心愛的密斯。以前在旅店當少爺的情景,又一幕幕的浮上面前。

  笑容迎人的媽媽桑,這回遇著了吝嗇的土包子。一樣的寒暄,一樣的幫客人

點上煙,連笑臉與掩嘴的姿態,都一個樣子。少爺們也一樣的依序入場,端上小

菜,毛巾,還不忘瞄著看咱們誰手上有鈔票。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花枝飄揚的密斯,大刺刺的坐在旁邊,老闆長老闆短的

叫著。與學姐和Ivory比起來,這兩個其實是有夠丟臉。搞不清晰以前怎會覺得,

酒家密斯會比良家婦女來的美。

  「謙哥∼∼來嘛,喝一杯嘛」一位密斯勾著謙的脖子。

  「Sam哥哥∼∼」另一個也在叫我天吶!雞母皮落滿地。

  認識的琴聲響起,Ivory上場了。斜眼望去,一襲黑衣,一樣的冷豔美女,只

是不一樣的旅店。

  「各位貴賓,此刻開端一個小時,由我夜影為大家辦事」播音器傳來了

Ivory甜蜜的聲音。

  腦中砰然一聲,杯子鏗然落地。

               〈18〉

  一旁的密斯忙著清除碎掉的杯子,我思緒一片慌亂。竟然相處那么久,沒猜

到Ivory是夜影。

  謙:「Sam呀,才兩杯你就醉了呀?」

  學姐:「不會吧,你看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哪可能喝醉?」

  『沒事兒,我手滑了一下。』

  酒密斯:「Sam哥哥∼∼被美女嚇到吼?那么含羞呀」

  我清除著慌亂的腦筋,怎會認不出她來呢?也許是旅店燈號歷來都很陰暗,

讓我記不清晰夜影的長像;也許是她太討厭,其時基本懶的理她。再想一想,其

實那些與我私情甚篤的少爺們,也記不清他們的樣子了。

  但真正讓我開端感覺不安的,是Ivory上午說的話。她哥想把她賣掉,後來發

生什么事務,她不願說。跑去做酒家女,倒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Ivory依舊彈著沒什么養分的流行曲,三不五時有客人上前往點歌。鋼琴上放

小費用的大酒杯,一下子就塞滿了花花綠綠的大鈔。

  胡思亂想著,對身邊兩個密斯愛理不理會。自討無聊之後,她們遷移目的到謙

的身上。

  也許只是一份悲憫之情吧,覺得Ivory蠻可憐的。猜著她是否其時真的被賣去

火坑,幻夢著她那精美的軀體,被臃腫肥胖的漢子壓在床上莫名的心痛,如

錐子般刺入心頭。

  亂我心者,昨日之日多心事。

  其實坐不下去,Ivory原先應是風雅無瑕的琴音,聽起來竟如此難聽。我丟了

三千塊給謙,推說頭痛,先行離開。

  身上一毛錢都沒有,由市區隻身走回學校去,但願那涼涼夜風,能讓頭

腦清醒一點。

  「少年ㄝ,來坐,來沏茶唷!」理容院前的皮條客嚷嚷著。

  我取出兩端空空的口袋,苦笑著走已往。

  一路上想著Ivory的種種事務,愈來愈能懂得她對漢子的敵意。漢子呀漢子,

為了錢與性,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能夠是想的出了神,也能夠是走的太累,竟然在某個檳榔西施的攤子前扭到

腳。裡面兩個密斯瞧見我的笨樣,笑得臉上的粉都掉了滿地。兩口黃牙,本來也

吃檳榔。

  我捂著腳,坐在地上,還好傷的不重,安息一下應當還走的返回。檳榔攤的

霓虹燈,亮的耀眼。我對著光,看一下手錶,半夜十二點,想必大家都回到宿舍

了吧。拖著腳步,往學校方位走去。

  「嘶∼」的一聲,聽到緊要煞車的聲音。歸來看一下,檳榔攤裡的密斯,花

枝飄揚的跑出來,揮著手想多賣些檳榔。

  掉過火來,學校只剩不到一公裡,感到竟是如此迢遙。

  一陣腳步聲,由後面匆匆趕來,「Sam,你沒關係吧?」一隻暖和的手扶住

了我。往左邊看一下,本來是Ivory。

  『無妨。』

  「坐車一起返回吧嗯?」

  『不了,還走得動,我想靜一下。』

  她揮揮走,昭示學姐先載謙返回。車子往前開走,依稀聽的到圓臉學姐與謙

打情罵俏的聲音。

  「你怎先姐夫 色情小說走了?」

  『不習性,所以先走了。』我抖了一下扭到的左腳,好像不很痛了。輕輕的

把她扶著我的手,由肩上拿下,交到我的左手牽著。

  一路默然,兩人手牽著手,悄悄的走回學校去。人工湖上映著路燈的倒影,

幽幽然的水波,像腦筋的漣漪。

  『真美。』我在湖畔停下。

  「是呀。」她凝眸望去。

  兩人在草皮上席地而坐,她還穿戴那件白色洋裝。路燈灑在她身上,好美。

  『你是夜影?』

  「是呀,Music of the night,你可記得?」

  『記得。』

  「怎啦?」

  我吸了語氣,收拾一下腦筋:『你在旅店任務過吧?』

  「你怎么知道?」手被她握的緊緊的。

  於是我簡樸的把在旅店任務的事務,和她說了一下。

  「你會不會嫌棄我?」她哭了,淚水彷彿玫瑰上的水珠。

  我猛力的搖著頭:『我心疼你。』垮掉的心情,任由決堤的淚水,傾洩

而出。

  她抱住了我。

  『你真的被』我說不出口。

  「傻小孩」她摸摸我的頭髮:「真是傻小孩」

  不自禁的吻上了她。

  啊,心愛的Lesbi,我對不起你。心海飄來那呼叫的聲音

               〈19〉

  是憐,是愛,還是情,早已分不清。

  緊緊的抱著她。這是第一次,感情的悸動,想要讓我徹底佔有一個女人。想

要佔有她,想要佔有她的心,她的情,以及她的已往。

  「Sam不要哭我不值得你哭的。」

  『你值得你值得!』好多好多話,想要對她說。說不出口,亦無知從何

說起。

  湖裡的魚,躍出水面,激起片片水花。

  夏夜如水,輕風吹起,捎來陣陣涼意。

  『天冷了,我送你返回吧。』

  她搖搖頭:「我不想返回多陪我一下好嗎?」

  『嗯,那,我奏琴給你聽,好不?』

  我站起來,兩手拉著她起身。兩人依偎著走向系館,像極了愛戀中的情侶。

  系館有個小小的吹奏廳,放著一架平臺琴。吹奏用的座椅只坐得下一自己。

我沒有開燈,任憑月光恣意撒落地上。我拉著她走到鋼琴旁邊,把她抱上琴臺,

讓她脫掉鞋子,坐在上面。我要看著她奏琴,只為她一自己聽。

  她曲著雙腳,兩手圈著膝蓋。月光越過窗欞,照映在她身上,美的像音符裡

的仙子。我彈著她的曲子,我的曲子。由兩人第一次在琴房的邂逅,彈到了對她

出身的悲痛,對她的疼惜,以及那無窮的愛憐。

  《You Must Love Me》(來自韋伯歌劇艾薇塔),不曉得那邊來的勇氣,我

想對她說這句話。原劇中是艾薇塔將死之前,對培隆唱的曲子,充實著無窮的哀

傷,與款款的愛意。

  『Where do e go from here?』我輕輕的唱著。

  『This is nt here e intended to be』

  『We had it all, you believed in me, I believed in you』

  『Certainties disappear』

  『What do e do for our dream to survive, ho do e keep all our passions alive

as e used to do?』

  『Deep in my heart Im concealing things that Im longing to say,』

  『scared to confess hat Im feeling fright ened youll slip aay,』

  『you must love me』

  『you must love me』

  「you must love me」(你一定要愛我。)她竟然與我一起唱出了末了一

句。

  琴聲邈邈,久久從未散去。簡直不敢相信,她會對我唱出這一句。

  『你喜愛我嗎?』山盟猶在耳,我的心,卻叛變了Lesbi。

  「I」她一面說著,一面伸手過來,彈下了琴鍵上『Do』的音。

  『I』想了一下,她是說「我」,我奈何呢?

  「I do」那不正是「我甘願」的意思?

  『Me』我彈下了琴鍵上第二(To)個音

  她愣了一下,拉著我彈下琴鍵的手,撫摩著她火熱的面頰。兩自己的臉,愈

來愈靠近,直到四片濃情的嘴唇,纏綿在一起。

  「砰」的一聲,琴蓋被我闔上,傳來陣陣的覆信。兩人體態的間隔也愈來愈

近,無知不覺,竟雙雙擁吻於鋼琴之上。

  無論她之前發作過什么事,她的體態在我眼中依舊那么潔淨無瑕,宛如她的

琴音通常的純淨透徹。我只敢抱著她、吻著她,卻不敢有任何的聯想,怕褻瀆到

她單純的感情。

  「你覺得我很爛嗎?」

  我搖搖頭。

  「你覺得我很低賤嗎?」

  『為什么你要這樣說?』

  「每個漢子都想上我,何必你碰都不碰?」

  『你怎么不懂』我無力的拍打著琴蓋:『由於我喜愛你』

  「對不起」

  『我們就順其天然吧?』

  「嗯。」她眨著水亮的眼睛,點了點頭。一隻手卻偷偷的擦過我的髮梢、耳

朵、脖子,食指尖尖的勾住了我襯衫的領口,途經之處,像羽絨滑過似的,撩人

情慾。

  那奏琴的手指像精靈般在我身上跳著夏夜的跳舞,姆指在食指上劃個圈圈,

「噗」的一聲,第一顆扣子,竟不爭氣的離去了任務的崗位;「噗」的一聲,第

二顆扣子,又被她手指誘惑,棄職逃亡。

  她的手指輕柔而有彈性,像是撫摩著我,卻又幾乎感到不到重量。跳舞中的

精靈,倏然埋入襯衫,換了舞臺,遊憩在我胸膛之上。好熱好熱,酥麻的電流,

跟著精靈的舞步,在胸前流竄。

  『噢』我願坐上情慾的電椅,口中混沌的發出電擊後的悲鳴。

  我手輕輕的想放在她胸前,人卻像窒息似的不敢放上去。徒然輕握著拳,放

在胸前山谷之間。她柔柔的把我推門,坐起了身,甩了一下頭髮。牽著我的手,

放到她背後,放到那拉鏈之上,再滑下。我坐起身,雙手被她牽引著,褪下她的

洋裝。

  暗黑的夜,暗黑的琴,月光映著雪般白的肌膚,卻敞亮到讓我睜不開眼睛。

白色的洋裝,白色的內衣,散落在地。我,看的呆了。

  「我喜愛你」

  『嗯』

  「我真的好喜愛你」

  『我也是』

  「所以」她吸了一語氣:「所以我想要」

  我也想要。那種感到,不是純真的想發洩願望,而是一種憧憬,憧憬兩人心

靈與肉體,或許親密的交融在一起。我肆意的埋首她的胸前,親吻著她。乳房上

紅暈綻開之處,在舌尖下一點一點的變硬。

  她雙手從未乍歇。看一下地上,我穿在身上的衣服,正躺在她洋裝之上。一

件、兩件、三件、四件

  無意的,兩人最親蜜的場所,碰到了一下,好滑、好熱。

  『我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嗎?』我重覆地問著個人。想進去,但又不敢進

去;那得來不易的情感,是否會被過度的親蜜打散?我無知道。

  每當無意的接觸,她放在我背上的手指就會抓住一下。胯下傳來炙熱的感

覺,無意的接處,竟讓愛慾的棒子停在桃源前的小窪裡。稍稍往前推動一下,

炙熱更增幾分,她的手指抓的更緊。

  再往前推,感覺她那緊緊夾住的皺折,被我一點一點的撐開,『好緊』

雖是流水潺潺,卻不易進去。情慾之巢,勤奮的扺抗著外來的入侵。

  『會不會痛?』看著她皺著的眉頭,不忍的說著。

  她勤奮的搖了搖頭。

  終於,徹底沒入了她的體態。我停下來,吻著她,一種兩人結合在一起的愛

意,纏繞在心頭。桃源裡那私密的甬道,不時顫動著。夾著入侵者,又放掉;夾

住,又放掉。

  「噢」她小小聲的呼了一語氣,張開了眼睛,款款的看著。那種感到,

幸福而甜美。

  『我要佔有她,我要佔有她。』我一次一次的對個人說著。往來抽送,由輕

柔到猖狂。壓在她背下的琴臺「砰砰」作響,鋼琴裡的琴弦,傳來「嗡嗡」的共

鳴聲。

  蜷起她的膝蓋,壓在胸前。我輕輕的抽,卻重重的送,直送到那最深之處,

「啊」她再也忍不住,叫出聲來。

  桃源深處湧來一陣熱流,我卻頂著她孕育性命的殿堂之口,一陣一陣的噴出

愛慾的溶焰,無止無盡。

  兩人抱在一起喘息著,我輕撫她的秀髮看著她,好幸福!

  我愛你,Ivory。

               <20>

  高潮,濃得化不開,散不去。

  她雪白的雙腿夾在我的腰上,久久不願意鬆開。輕輕的愛撫著她的大腿,細長

而勻稱,找不到一絲缺點。我貪婪的目光,久久無法離去。

  好看的大腿一直往上,與她水蛇似的腰身,形成美好的弧線。貪婪的往上看

去,月光撒在她豐滿的胸前,小小兩抹紅暈,襯得一室嬌豔。那是幾多漢子,夢

魅牽引的場所!

  修長的脖子,連結著漢子的夢魅,與她天仙似的容顏。小巧的下巴,微潤的

雙唇,是我懇切駐留的場所。小巧鼻子上幾滴汗珠,發光著月光。深燧的雙眸,

大而敞亮,恰似會開口似的,藏著濃濃的情意。

  長長的頭髮,襯著月光,瀑布似的飄落琴臺的邊緣。兩手舒展著,順著瀑布

的方位,彎彎的離去琴身。

  好美的一幅景像,像極了乘那月色而來的仙子,舞動著那銀黑色的翅膀。

  「Sam」她嬌羞的說著:「請聽我的佩特拉卡!」

  仙子離去琴身,我趴在琴臺,兩手枕著下巴,看著感人的身影,坐在吹奏椅

上。夢境般的十四行詩,在那黑白分明的琴鍵裡飄散出來。一條條琴弦,在我軀

殼下的鋼琴裡顫抖著,訴說著闇夜裡的詩句。

  她愛我,她的詩句一句句傳到心底。不禁把我拉下琴臺,走到她身後。我那

愛憐的雙手順著她垂在胸前的柔柔長髮,滑過她面容、她的雙峰,直瀉而下

  琴聲由清徹透徹,跟著我手的挪動,變得豪放,變得情慾,變得饑渴。她的

喘氣急促,面頰滾熱潮紅。闇夜裡的天使,轉化成暗夜裡的妖姬。我那潮流般的

情慾,又被燃起

  我回到宿舍時,已經快天亮了。謙睡得十分丟臉,兩根腿歪歪的伸在毯子外

面,打呼聲震耳欲聾,偶然傳來幾聲夢言夢語。

  躺到床上,Ivory殘留在我身上的體香依稀尚可聞到。那是一種讓人惦念的味

道,讓人垂憐的味道,飄在腦海裡,散也散不掉。

  想到Lesbi,和她在一起,像是沐浴在暖暖冬陽中,幸福中帶著安穩;又想到

Ivory,像是透徹的水晶,讓人垂憐無法遺忘。

  與Lesbi在一起,可以無話不談,喜悅與傷心,都能躲在她懷裡;與Ivory在

一起,光是與她奏琴,就能觸動心弦,大快生平。

  兩個女人在我心裡,誰輕誰重,分也分不清。

  沈沈睡去,她們兩人恰似手牽著手,與我在夢中嬉戲。

  起床之後,謙又一臉八卦,想探探我昨天是不是有什么豔遇。

  謙:「你快厚道招來,昨天到哪兒去了哇?」

  『沒有啦,後來送她回宿舍,我就去試驗室寫程式囉。』

  謙:「真的嗎?嗯?你鼻子的長度似乎有提升咧!」

  『真的啦嘖昨天那兩個你有嗜好嗎?』

  謙:「說厚道話,Ivory真的超正的,不曉得有沒有時機。」

  實在他一點時機都沒有。

  『去找圓臉學姐對照快啦,目的沒那么顯明。學校裡女人那么少,和Ivory走

在一起,提防被其它漢子亂刀砍死。』

  謙:「和Lesbi走在一起,死的速度也不會慢到哪兒去咧!」

  『對了,記得我和你提過,萬萬別洩露我有女友人,OK?』

  謙:「安心安心,我連夢話都不會說出來的啦!」

  謙:「好啦,也得她肯給約才成。」

  交待完之後,才安心的跑去試驗室,急著想見到Ivory。

  試驗室裡,除了Ivory之外,還有圓臉學姐與一個學長,八卦地商量著昨天在

Piano Bar裡發作的事務。與預期中不一樣,她冷冰冰的,恰似昨夜的高潮都不存

在似的。

  學姐:「你不曉得,那些漢子盯著她,口水都快把Piano Bar淹掉。」

瞄著Ivory,看起來一臉只有他才配的上她的樣子。

  「謝謝,我沒那么好。」

  我悶不吭聲,埋頭寫著程式,有點氣氣的,Ivory竟然不大理我。

  學長:「學妹,要不要我幫妳配和弦呀,我理論作曲學的不錯唷!」

  「謝謝,有需求時會和你說。」

  學姐:「對嘛,咱們Ivory才不會看上虛泛的漢子吼」伸手勾了Ivory臉

頰一下,眼尾斜斜的瞄了學長,又瞪了我一眼,吐了根小舌頭。

  學長:「中午一起吃吧,我請大家。」說是要請大家,看的人倒是Ivory。

  學姐:「好耶∼∼耶∼∼耶∼∼」

  「我不餓,你們去吃吧」

  學長:「這個要不要我幫妳帶便當呀?」他釘子碰得還真快。

  「不了,謝謝。」

  學姐:「一起來嘛」她抓著Ivory。

  「真的不餓嘛。」

  學姐:「Sam,要不要一起來吃哇?」

  我回過火,指著鼓鼓的背包:『裡面有麵包了耶。』

  學姐:「那我們先走囉∼∼」拉著長長的尾音,趁人不備,又吐了我一根舌

頭。

  學長學姐一起出去,咶咶咶的嬉鬧聲愈來愈遠。

  『妳在生我氣氣嗎?』我歸來看了Ivory一下。

  只見她躡走躡腳的走過來,一把將我抱住,吻了我一下「傻小孩,人多不方

便嘛」

  人前人後,Ivory的變動真大。

  她坐在我大腿上,兩手勾著我的脖子「Sam我有想你唷」

  『我也有哇』忙著親返回,被她小小的刮了一下面頰。

  「和你說一件事,別氣憤氣唷」

  『什么事?說吧』我摟著她的腰。

  「在學校我不想被人知道有交男友人唷」

  『噢?為什么?』

  「即是不想嘛!」

  『嘖有其它男友人吼?』

  「不啦,」她很嚴厲的看著我:「你是我第一個男友人。」

  我歪著頭腦想想,也對,她只有女友人。又想一想,個人竟然是她第一個男

友,不禁有點自滿。再想一想,那她之前失身難得真的是被迫的?愈想心愈

亂。

  「你在想什么?」

  『沒事,在想妳漂漂說』

  「騙人!」頭腦被敲了一下。

  『嘻』換我吐了根舌頭。

  「那你要許諾我,不能以找其它女人你是我唯一的漢子」

  突兀想到Lesbi,無知她在英國過的可好?抽了一口涼氣『安心,安心妳

那么好看,哪個女人比的上妳吶』我說的有點心虛。

  「知道就好!」

  『那日後我若在學校碰見妳和別人走在一起,我就大老遠的躲掉好囉。』

  兩人拉拉雜雜的說了半天話,在她臉上親了一整片口水之後,聽到腳步聲,

兩人才匆匆的又裝做沒事,自各坐回位子上去。

  學長學姐買了便當回來,四自己在試驗室裡吃著。有學姐在的場所,是不會

有冷場的。

  我開端在思索與心愛的兩個女人之間的前程。原先其實想拋卻Lesbi,只守著

Ivory一自己,但又割捨不下Lesbi。此刻竟然Ivory又說在學校不可公然戀愛,

顯然她也掛心被Lesbi知道。

  說句實話,腳踏兩條船有違本心;但換個角度想想,她們兩個還不是各別踏

著另一條船,我可沒虧待到她們吶。既然她們又要躲藏對我的戀愛,似乎只要小

心一點,應當不會被抓包的樣子。

  就算被抓包,她們兩人應當也很好討論的。

  我愈想愈自滿,好像勝利在望,嘴角浮起了快意的笑臉。

               <21>

  「本來大家躲在這裡呀。」門外響起宏亮的聲音。

  學姐:「小強強∼∼你也來參一腳唄,吃了沒呀∼∼」圓臉學姐的尾音有夠

嚇人的。

  一個黝黑強健的男生走進來,手上拿著網球拍,臉上滴著汗珠。

  強:「嗨∼∼」他笑著向學姐打了個打招呼,「雯雯妳也在呀∼∼」他向Ivory

揮了揮手。

  Ivory的名字裡有個「雯」字,但我尋常叫她都沒叫的那么緊密。聽到有人這

樣叫,立刻醋桶子就滿了出來。

  「嗨∼∼」Ivory,不不不,該說是雯雯(要是叫的沒別人親熱,我就虧損大

了),竟然對他揮了揮手。天吶!冰山佳麗的冰塊掉了一角下來。

  趁人不留心時,我悄悄的向雯雯比個鬼臉,嘴巴比了個「雯雯」的嘴形。方

才在自詡理論作曲的學長,見到他時竟也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學長:「瞧你把汗臭味都帶了進來。」

  學姐偽裝深吸一語氣:「不要緊,很好聞∼∼很好聞∼∼」少女漫畫中的迷

矇雙眼,再度浮出。

  強:「真欠好意思,我去換個衣服好了。」

  連更衣服也要對著雯雯說,天吶!

  雯:「算了吧,沒差。」

  學長眼中泛出忌妒的閃光,學姐的眼神加倍迷矇。

  別說學長,我也恨得牙癢癢。最討厭這種靠臉用飯的,虛有其表,騙死美眉

不償命。

  於是五自己在試驗室裡混了一個下午。圓臉學姐看到那運動形小帥哥,哈得

要死。咱們三個漢子之間,則比著誰家釀出來的醋對照酸。到了傍晚,大家又起

哄要一起吃晚餐。只剩我在負氣,一自己留在試驗室裡啃麵包。

  四自己才出門,雯雯就溜回來,而後偷偷的叫我要乖,別喝太多醋,對胃腸

欠好,順道親了我一下才離去試驗室。

  也許是個人覺得她太好看,老是會不安心。但也慶幸她對男生都蠻冷漠的,

能夠即是這樣,我才幹好死不死的追到她。

  過了半小時,雯雯單獨回來,還幫我帶了一根雞腿,真是蠻窩心的。

  「你在喝醋醋啊?」她坐在我腿上。

  『呃是有一點耶。』把頭埋在她身上,有點欠好意思。

  「和你說唷,無論別的漢子奈何,你即是獨特。是那種剛看到很普通,相處

久了卻會閃閃閃耀的人。」

  『我有嗎?看不出來耶。』

  「真是這樣子的,所以你就不要太沒信心心囉。我喜愛的是那信心的Sam,

是那陪我一起奏琴的Sam」

  被她說得那么好,害我臉都紅了,幸好躲在她胸前,誰都沒看到。

  『我也很喜愛、很喜愛妳唷!不但是長相,而是那種那種讓人垂憐的感

覺,那種一起奏琴時,心貼著心的感到。』

  『喜愛看你奏琴的樣子,喜愛』她用唇封住了我多話的嘴。

  俏皮的被她親親之後,兩人討論了一下,盤算暑假剩餘的時間,每日晚上陪

她去打工。一方面是可以當她的備援,以免有些客人點到她沒聽過的曲子時,我

可以代她上陣一下;另一方面,則是會掛心她的安全,自願天天陪她。

  幫她代彈幾回琴之後,旅店老闆索性要咱們兩人,合起來輪兩個小時的班,

於是我也開端有了額外的收入。惋惜在那種男旅居多的情況,我的小費永遠拿的

比雯雯少一截。

  因為咱們晚上要打工,所以就不可像以前一樣,天天在琴房奏琴玩親親。倒

是她經常一面奏琴,一面款款的看著我,像是獨特彈給我聽的一樣。在那昏黃的

燈號下,穿戴美美的小盛裝,聽著她為我奏琴,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我也一樣,沒有客人點歌時,就會想一些獨特的曲目,很幸福彈給雯雯聽,

通知她我那一天的情緒。不經意間的四目交投,都恰似會放出愛情的火花。

  白日的時候,兩人就待在試驗室裡忙文案,偶然和一些同窗們串串門子,日

子倒也逍遙而歡快。

  Lesbi依舊不時打手機到試驗室給雯雯,我則會應用晚上回宿舍洗沐的時間,

順道接一下Lesbi的手機。

  剛開端的時候,雯雯和Lesbi開口的口氣還會有點心虛。隔了幾天之後,又恢

復了原先的樣子,照樣在我眼前和她撒嬌,十分緊密。所以我無法測度,她倒底

在想些什么。不曉得她是盤算保持三角關係,還是想在我和Lesbi當中抉擇一人。

  很快的過了半個月,口袋塞飽飽的,賺了小小的一筆銀子。見到一堆蒼蠅黏

著雯雯時,已經沒有那么愛妒忌,兩人之間情感愈來愈好。趁著Lesbi快回國時,

倆人研討了一下,盤算找個時間,一起去渡假。

  原先我算算經費,兩自己應當有錢去東南亞玩一趟,但雯雯不大甘願,一直

吵著要去花蓮。她說那兒的海景對照好看,她愛死哪裡了,並且有個場所一定要

帶我去瞧瞧。

  兩人租了一臺車,一面玩一面開已往。因為我沒駕照,多半時間都是她在開

車我只擔當蹲在旁邊,呆呆的看著她,陪她說開口兒,或是看看景色。

  花東海景,真的是好看。尤其與心愛的人一起出去,滋味更是差異。兩人一

路嘻笑著玩到了花蓮,投宿中信飯館。在起程之前,雯雯就已經先預約過。她說

中信有些房間,或許看到太平洋,景色十分秀麗。她獨特預約頂樓的一個邊間,

據說是飯館裡景觀最好的房間。

  他們客房辦事項目裡面,宵夜可以點餐,此中一定要試試豬排麵,保証吃了

還想再吃。聽她口沫橫飛的吹噓了半天,人還沒到,心思卻早就飛去飯館房間裡

了。花蓮市區途徑又小又彎。沒料著雯雯卻一下子就找著了飯館。我扛著行李,

牽著雯雯,步入飯館。在場的別的的租客,與應門的辦事生,無論男女,都目不

轉睛的盯著她看,讓我十分自滿,走起路來飄然有風。

  步入房間,給人的第一印象,十分雅緻,並不會很鋪張,但頗為清潔。

  我到門口塞了一百塊小費,給帶房的辦事生。關上房門,回到屬於兩自己的

寧靜世界。

  此時雯雯已站在窗前。我走上前往,站在她旁邊。看出窗外,是一大片深藍

色的海洋,三三兩兩的貨輪,悄悄的躺著上面,像極了一幅畫。輕風襲來,寸寸

青絲,拂過眼前。

  「Sam」她勾著我肩膀,傻傻的看著我,無知想些什么。

  『嗯?』

  「你愛我嗎?」

  『我愛妳。』

  「願不肯陪我去一個場所?」

  『當然可以囉,油鍋我也陪妳去。』

  收好行李之後,雯雯開著車載我出去,在市區買了些水果零食。她的情緒似

乎很好很好,路過花店時,一直嚷著花朵好美。我買了一大束給她。

  她好像對花蓮的路途很熟,彎來彎去的開到了海邊的小山坡上。沿路風景極

美,惋惜路邊很多新墳舊塚,有煞景色。

  臺灣即是這個樣子,景色好的場所,不是蓋了丟臉的旅行樂園,即是住滿了

好兄弟,看了心裡不爽也不可亂開口。萬一好兄弟半夜找我玩親親,好像有點嚇

人。

  在一個依山傍海的場所,雯雯把車停下,牽著我一起走出去。山邊小路多,

我還不時叮囑她,不要踩到草邊可愛的小動物。看起來固然很可愛,但有的被它

們親一口,就得住院吊點滴。

  不一會兒,走到一個面海的小空曠,兩人一起悄悄的站著,看著大海。

  「Sam我真的好喜好愛你」

  『傻丫頭,我也好喜好愛妳呢!』

  她沈思了一段時間。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哥欠下賭債之後,有沒把我賣掉吧?」

  我點點頭:『若是提它會難過,就把它當成是妳的祕密吧我無知道沒關

係。』

  「嗯,我哥欠下賭債之後,還不出錢來,被地下錢莊追討。錢莊催債的人,

就要我哥,把我拿去當扺押來還債。我其實無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所以哭著跑去

找媽媽想設法。沒想到媽媽聽到這件事之後,原先癌癥復發的體態,再也撐

不住,住進了醫療機構。」

  「我對不起媽媽,不應該讓她知道這件事的。」她眼睛又紅了。

  『不要緊的』我拍拍她的背,而後輕輕摟著她。

  「結局媽媽還是撐但是去就」眼淚若雨般下:「可惡的哥

哥,媽往生了也沒孝心,把媽媽死後的壽險金,全都拿去還賭債。所以我就

逃過一劫」

  啊本來是這樣子。

  「不過,錢都拿走了,媽媽的慾望也沒法子告竣了她喜愛海,住院時曾

聽她提過,死後但願葬在像這樣的海邊所以我才會去旅店打工」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愛妳,直到永遠永遠』

  她緩慢轉過身,把手上的鮮花與水果,放在地上,口中唸唸有詞。

  「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她很嚴厲的看著我,森森然。

  『妳安心,我一定會好好兼顧妳的。』

               <22>

  「不會搞外遇?不會腳踏兩條船?不會費錢找妓女?」她嘟著嘴說著。

  『安心安心當然不會』我點點頭,一個不留心,卻想到了Lesbi。

  回到飯館已是傍晚,肚子咕咕的叫著。

  『要不要先吃一點再上去?』

  「也好。」

  我牽著她的手,抱著一大束花,走進了一樓的餐廳,路過之處,旁人無不側

目。

  兩人分坐已定,各別點了餐,我還多要了一份紅酒。她言笑晏晏,顯得極為

高興。雯雯長得極美,笑起來十分讓人心動,幾杯紅酒下肚之後,臉上泛起了紅

暈,更添些許嬌豔。

  想起以前在旅店的情景,那時高不能攀又遙不能及的女人,此刻竟坐在我面

前世界上的事務,真是難以意料。

  聚餐完畢之後,拿著喝剩的紅酒,兩自己手牽著手回到房間。也許是開車累

了,她進門之後就躺在床上安息。

  尋常謙都在宿舍打電動,雯雯不便捷過來;她住女生宿舍,我也進不去。學

校裡的平臺琴,變成兩人唯一有時機,能躺在一起的場所。一個多月下來,琴蓋

已被震鬆掉,琴弦也沾到一些不尋常的液體,恐怕是需求大修了。末了一次彈那臺

琴的時候,琴音聽來倒有點像女子的呻吟。

  幻夢一下,哪天某大鋼琴家來吹奏的情景。天吶!佩特拉卡的情詩,莫名奇

妙的變成了淫詩。

  好狠毒。

  我把紅酒和那一大束鮮花放好,躺在她的旁邊。這是熟悉以來,第一次有機

會,兩人一起躺在床上。我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

  『你累了啊?』我看她很疲勞的樣子。

  「有一點」她揉著眼睛:「開了一天車子說」

  『那我幫妳放個水,洗個澎澎好不?』

  「嗯嗯。」她點點頭。

  我拿了條毛巾到浴室,先用熱水泡了一下,拿去讓她擦個臉。回到浴室,用

肥皂清洗了一下浴缸,才放水下去。

  忙了半天,頭上冒著汗,熱得半死。走出浴室時,險些與她撞個滿懷,把我

嚇了一大跳。但是真正讓我嚇到的,不是險些撞到人,而是她已一絲不掛。

  以前雖有與她裸裎見面,但都是在那昏暗的吹奏廳,只能靠著微弱的月光,

一窺她的體態。這是第一次,在燈號下看到她那美好的身軀,依舊讓人摒息。

  「瞧你嚇成這樣,是不是做什么虧煩憂啦?」她笑著幫我擦掉頭上汗珠。

  『幫個忙兒,都嘛被妳嚇得說。』

  「唷,那我穿衣服返回好了。」她嘟著嘴說著,偽裝氣憤,狀貌十分可愛。

  『不用不用,脫都脫了,怎能讓妳容易穿上!』對她扮了個鬼臉,摟著腰走

進浴室,才轉過身回到臥房,預備換衣。

  傳來陣陣水聲,雯雯打開了蓮蓬頭,在浴缸外面沖著澡,盤算洗清潔了才要

泡到浴缸去。

  脫下衣服時,某個不爭氣的場所,早已立正站好,害我羞得要死。兩手摀著

它,頭低低的,很可憐的,像做賊一樣的溜進浴室。

  她回過火來,看到我的笨樣,笑得彎下腰來,拿著蓮蓬頭,往我身上拼死沖

  「笨Sam,色得要死」

  『我也不是存心的說,它個人不乖的嘛!』我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下?」

  『什么時候還?』我笑著問她。

  「待會兒還囉!」她緩慢蹲下身來,看著我那立正站好的場所,「好可愛唷

怎么男生的會長這樣子?」她伸手捏了它一下,一陣麻癢傳來,立正得更直

了一些。

  『男生都長這樣子的哇,妳沒看過吶?』

  「呃沒看過真的嘛」

  她看得很專心的樣子,拿起手來量一下,「嘩,八度音!」吐了根舌頭。

  『呃,八度音我也不曉得算長算短說,沒和人家比過。』被她拿手指比劃了

半天,那兒愈來愈不聽話,脹得鼓鼓的。

  「羞羞臉」她拿起沐浴乳,塗了上去,用整個手把握著,輕輕的前後搓

洗著

  『啊』陣陣酥滑襲來,竟是前所未有的感受。情慾被她熊熊挑起,幾乎

過份了耐心極點。

  目睹再讓她耗下去,到時萬一太早就撐不住,怕會被她恥笑,急速把她拉起

來,『光妳在洗,不大公正吧!』我笑吟吟地拿起沐浴乳來,沾在手上,眼睛往

她相對應的場所瞄已往。

  「你想幹什么?你想幹什么?哇∼∼」

  我把手往下一伸,她整自己酥軟在我身上,「優劣唷」她拍了我肩膀一

下,我卻往那育孕著神秘莫測情慾的小荳子摸已往,「噢」只剩餘喘息的聲音。

  雯雯整自己酥軟在我身上,站也站不住,被我扶到浴缸裡去。

  她臉紅撲撲的,眼睛水汪汪的,美豔中透著嬌羞,躺在水裡,彎彎的伸著手

臂出來,「抱抱」她撒嬌的說著。眼神像是會開口似的,泛著濃濃愛意。

  我踏進水裡,跪在她細長的雙腿之間,緩緩的俯身下去,擾起陣陣水流。長

髮飄過,忽隱忽現的停在酥胸之上;暖暖的熱水,粉紅了她雪白的體態。

  那是我的女人,精美感人,又有著水晶般透徹感情的女人。看著她會讓人整

顆心都熱烘烘的,沈浸在幸福裡。

  我用手支撐側重量,怕壓在她身上,會讓她感覺疲累。她用兩手勾著我的脖

子,兩自己的額頭貼在一起,我親了她嫩紅的嘴唇一下。

  『喜愛妳』四片熱唇交錯著:「我也喜愛你」

  熱吻,由輕柔到狂烈,由嘴唇到體態。無知不覺中,兩自己的身上,留下了

對方濃情的印記。

  情慾偷偷的在體內積累著,她的嘴唇紅嫩而濕潤,氣味沈重而短促,有力的

手指,像鉗子般的緊緊抓在我的身上。

  她張開了眼睛,那神采,是柔、是媚、是嬌羞,火熱中盪漾著意亂情迷。驀

然覺得背後傳來陣陣柔和的推力,她緊抱著我,想要開釋那無盡的情慾。

  我輕舞著愛慾的彩筆,放在她嫩滑的畫布上,柔柔地寫下愛情的詩句。

  彩筆拂過畫布上那情慾的裂口時,她顫動著體態,不時發出陣陣低吟。神秘莫測

的裂口,一縷一縷地湧出屬於她的私密水彩,勾引著筆尖,一點一點地沒入縫隙

裡。

  「啊」她發出了沈重的氣音。私密的甬道,像是有著個人的性命,吞噬

著情慾的彩筆。

  她的雙腿,緊緊的勾著我的大腿,八度音的長度,進入她體態的最深處。那

種感到,似乎可以直通到她心底通常,一層層的裹住了我。

  甬道裡親密的皺折,溫潤而有彈性,在每次的摩擦之間,傳來陣陣酥麻的感

覺那種感到,像是濃濃的情慾,卻蘊含著深湛的情意,是那種與心愛的人結

合時,才幹感受到的情意。

  我喜愛與她做愛,享受那只屬於兩自己之間的私密情意。固然對一個漢子來

說,與精美大氣的女生,幾乎都能做愛;但唯有與心愛的人做,才不會在激情過

後,只留下無盡的空洞。

  「Sam」一陣高亢的呻吟,打亂了我的腦筋,她很緊迫似的輕拍著我的

背,默然的催促著我加速速度。

  終於,她弓起體態,手指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一陣抽搐之後,又覆原了平

靜。

  我看著她,火般紅的面頰,竟是如此讓人著迷。兩人輕輕抱著,久久不願意離

  直到那潮流般的悸動,逐漸消退之後,才離去浴缸,擦乾體態。雯雯走去行

李包旁邊,想要拿出新的衣服換上。

  『先別穿了』我由後面抱著她,在她耳邊小小聲的說著。

  「為什么?」她轉身來。

  『我只是想多看一下嘛!』

  「色Sam,不會又想乘隙偷吃豆腐吧!」頭腦被她輕輕的敲了一下。

  『寄託嘛』抓著她的手臂搖了半天,她才嘟著嘴走回床上。

  我把枕頭扶起來,靠在上面,由後面抱著她坐著,讓個人的脖子,靠在她細

長的頸子上,聞著她身上的氣味,感受著那份暖和。雯雯閉著眼睛,無知想些什

么。她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張開了眼睛看著我,眼神像是會看破人似的。

  「Sam你交過幾個女友人?」她摸摸我的面頰,小小聲的問著。

  突如其來的疑問,讓我腦袋一片茫然。

  「你說嘛」她撒嬌的搖著我的肩膀:「和幾自己做過嘛?」

  「你說嘛你說嘛你說嘛」她厥著嘴兒。

  『我』我真的不曉得該怎么說,不停的想該怎么辦才好。

  「Sam我只是想知道」她輕輕說著:「Sam我好忌妒她們

Sam通知我嘛Sam不要怪我煞景色,我真的好愛你Sam」

  我胡思亂想著,從來沒料到,她竟然會問這么鋒利的疑問。我只知道,無論

奈何,絕對不能以招出Lesbi,不然疑問一定會變的很嚴重。

  『我只和兩自己做過』說得有一點點心虛。

  「哪兩個?」她有點不置能否的問著。

  『一個是小紅,以前旅店任務時,妳也熟悉的。』

  「她呀有一點印象說」

  『另一個即是妳了。』

  「真的?」

  我點點頭。

  「那,你愛不愛小紅?」

  我搖搖頭。

  「那,為什么要和她做?」

  『我也不是存心的要做的嘛,妳知道那時當少爺,幾多都要陪客人喝個一兩

杯的嘛!』

  「而後呢?」

  『妳也曉得萬一密斯們喝醉,都嘛是要咱們當少爺的,順路載返回的呀。』

  「嗯?」

  『有一次載她返回時,她喝太多爬不上樓梯,我就扶著她上樓,不提防就進

到她房間去囉。那一次我酒也喝了不少,所以一個不提防就』

  「就和她上了床?」她的眼神變的得銳利。

  『是哇,對不起嘛』

  「那後來呢?還有沒有第二第三次呀?」她有點氣沖衝的問著。

  『後來還是有過幾回啦』

  「啍!」她臉臭臭的,似乎有點喝醋。

  『別氣憤嘛,那時候我也沒有女友哇!而後又年齡小,不可避免會有些生理需要

嘛!』

  「唷∼∼生理需要嘛嘖嘖」她拿起手指刮了刮我的面頰。

  我一臉真誠厚道的樣子看著她。至於Lesbi的事,那當然打死也不可說,做夢

也不可說,被人下了迷藥也不可說!

  「那,你會全力全意待我嗎?」她的眼神又變得溫柔,像是在撒嬌似的。

  『我會的』實在我並不怪她,所有的女人,都想獨佔她心愛的漢子。也

幾乎所有的女人,城市問她心愛的漢子,和幾個女人做過。

  她笑得好高興,像春天花海般璀璨。

  不曉得她想到了什么,臉上浮起一陣紅暈。

  「Sam」她勾著我的脖子,把頭靠在我耳朵旁邊。

  『嗯?』

  「你和我說唷,和誰愛愛對照舒服?」

  『當然是妳囉!』

  「為什么?」

  『由於我愛妳。』

  「就這么簡樸?」她一臉不大相信的樣子。

  『實在漢子是種很簡樸的動物,一個洞洞鑽進去,動一動,射精即是個幾秒

鐘的快感總之。唯一有分別的,即是喜不喜愛那個女生囉心理上的感到,遠

過份生理上的不同。』

  「嗯」她若有所悟的樣子:「Sam和你在一起時,我只屬於你一個

人」她柔和的撫摩著我,很用心的看著我。那眼神,好濃情:「Sam我

很怕失去你我很怕,個人第一個愛上的漢子,會戲弄我的情感。」

  『可憐的丫頭,』我摸摸她的頭髮:『我不會遺棄妳的真的!』

  「萬一我變醜了呢?」

  『妳不會變醜的啦!』

  「但總有一天會老的嘛,到時候就醜囉!」她很哀怨的看著我。

  『到時候我也老囉,也醜囉,大家就扯平囉!』我笑嘻嘻的哄著她。

  「Sam我會為你穿上美美的衣服,為你擦上香香的香水我要你永遠

愛我。」

  『雯』我親了她一下。那一剎那,恰似佔有全世界。

  渡假返回的路上,我一直胡思亂想著。能夠是太久沒見著Lesbi,也能夠是被

雯雯所打動,有點想和Lesbi提分開,只專心在雯雯一自己身上。但又怕那樣做會

太冒險,萬一雯雯日後愛上其它女生或男生,我到時就一條魚都沒有了。換個角

度想想,若是和雯雯提拆夥,她可能一輩子城市記恨所有的男生。並且我很怕看

到女生哭,無論抉擇誰,必然會有一邊受傷。這兩個心愛的女生,並沒有任何對

不起我的場所,要我提分開,好難題。

  想了半天,反正大家研二都很忙,保持近況也許能拖過結業,那就有時機一

直腳踏兩條船下去。若是被抓包,兩條船裡要保住一條不翻掉,好像還辦的到。

  更況且,萬一她們兩人,也想保持一個男友一個女友的關係,說不定我正好

可以從中贏利。換個角度想想,她們那么好看,很輕易被別的人追走,到時我至

少還能留一個下來。

  幸虧是讀理工科身世,用機率論推導了半天,覺得腳踏兩條船,應當是期待

值最高的抉擇,就算王見王,也是以後的事兒。並且她們之間交情那么好,要是

肯兩女共事一夫天吶!真是圓滿而幸福的人生!想到此處,心裡一塊大石落

了地,不禁有些自滿。花東海岸看在眼中,又多精美了幾分。唉!誰要我命那么

好呢!有兩個這么好看的女友在旁邊,就算在學校會被漢子追殺,我也甘願。

  回到宿舍,推開進去,謙依舊在電腦桌前打著電動,天花板上的電電扇「嗒

嗒」響著,吹來陣陣熱風。

  『好久不見,現狀可好哇?』

  謙:「你回來啦!日子還不是差不多、差不多,卻是你家的女友常打手機來

咧!」

  『她有沒說什么?』

  謙:「沒耶,只有問你回來沒有啦!」

  『噢噢醬子吶,有瞭有瞭。那你怎說的咧?』原先出門前忘了和Lesbi說

要失蹤幾天,有點失策。

  謙:「說你回臺北家裡了哇!」他轉身來,汗衫拉到了上腹,露出一截肚

皮。成天坐在電腦桌前,使得他肚子微凸,皮膚比學裡校多數的女生還要白。

  謙:「你不是和我說要回臺北家裡嗎?怎么你家屬還要打手機來問你的行踪

呀?」

  『唉喲!原先我要回家的嘛,後來友人找我,就去他家廝混打麻將了啦!』

  幸好反映機敏,萬一說溜嘴可不大妙。

  謙:「本來是這樣子。」

  我呼了口大方,應當是平安無事無事,沒穿幫也沒被抓包。

  『咦,有和圓臉學姐出去玩耍子嗎?』我笑嘻嘻的問著,一臉八卦。

  謙:「她都不打手機來,哪有可能出去玩。」

  『你不會打已往呀?笨得要死說。』

  謙:「呃電動我會打,手機就不會了啦。」他裝著一臉悽苦的臉色。

  手機鈴聲響起,我三步併做兩步的跑已往接。

  『喂,請找哪一位?』

  「Sam∼∼有沒有想我呀∼∼」手機一端傳來Lesbi撒嬌的聲音。

  『嗚嗚∼∼想死妳了說∼∼』我一面假哭,一面把長長的手機線拉到床上,

躺著和她開口兒。

  謙回過火來扮個鬼臉:「噢!我愛妳∼∼噢!噢!噢!」

  「誰在旁邊亂叫呀?」

  『即是那個死老謙啦!』我用手比了個「凸」字。

  「唉喲,竟然有燈塔在」

  『大老謙,你不是要去所裡寫匯報的咩?』我摀著手機對謙說著,擠眉弄眼

的想要他暫且逃避一下。

  謙:「好啦好啦,不偷聽你們聊限制級的啦」他站起身,拉好衣服,把

白嫩嫩的肚皮藏到衣服裡去。

  『呃老謙要出去了啦。』我對手機說著。

  謙:「我。去。洗。澡。囉∼∼」他遠遠的對著手機筒喊著,一面臨我比了

個「凸」字。

  「呵,老謙被你趕走了吼?真壞吶。」她在手機另一端笑的好高興,像是晴

朗無雲的好氣象。

  謙抱著衣服臉盆離去房間,只剩餘老舊電扇嘈雜的聲音,在房間裡「喀喀」

作響。

  「我跟你說,屋主太太的那隻小胖狗,坐在我旁邊唷牠一定是愛上我了

耶,每日都跟我跑進跑去的耶來叫哥哥」

  『呵妳得和牠說英文啦,否則牠怎么聽的懂哇!』Lesbi即是有著莫名的

魔力,聽到她的聲音,就會讓人情緒豁達起來。

  「偷偷通知你唷,那隻小公狗很色耶,每日都找我擠一張床,看到牠就想到

你那張色臉」

  『哇咧,我倒變成狗啦!』

  「嗯咩,你才知道呀並且我後來都叫牠Sam耶,牠還會乖乖跑過來唷!」

  天吶!我拿起筆記本抄一抄,以後家裡不可養狗尤其是公的。

  『可惡的丫頭』

  「ㄌㄩㄝ∼∼」想必她又吐了根舌頭,那個狀貌兒,一定又俏皮又可愛。

  兩自己拉拉雜雜的,鬼扯了一堆不養分的話題,我卻在她的魔力之下,愈來

愈想念她。聊到後來其實想上洗手間想瘋了,才勉強掛掉手機。

  好久沒見著她,無知道她胖了?瘦了?有沒有留心飲食?突兀發明,我好想

她。

  憋了好大的一泡尿,終於得到解放,真令人身心愉快。上完洗手間之後,在旁

邊陽臺抽了一根煙,才回到房間。赫然發明桌上多了瓶萬金油,下面壓了一張小

紙條:「Sam,把你脖子上的草莓園收拾一下吧!謙。」

  可惡!真是氣死人了!

  第二天一早,才到雯雯的試驗室門外,就聽到圓臉學姐與學長的聲音。

  學姐:「嚇死人了嘛∼∼天吶∼∼殺了我吧」

  學長:「別說妳啦,我也被嚇到呢!」

  我推開進去,『什么事?什么事?』四面觀望了一下。

  學姐:「Sam」她眨著眼睛,指著雯雯,我仔細的看了一下。

  『天吶!別嚇我』我高下打量著雯雯,她竟然穿了一件橘色無肩的小可

愛,與一件橘色的窄短裙,細長的兩腿交叉著,斜斜的坐在椅子上。長髮放了下

來,半掩著胸部,好看的乳溝若隱若現,性感極了。想像著她走在校園路上的樣

子,鐵定會有男生為了看她而跌到水渠裡去。

  「Sam,漂亮嗎?」雯雯很高興的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說不出話來。

  學姐:「妳關鍵那些臭男生做春夢吶?唉∼∼借我摸一把來∼∼」她站在雯

雯旁邊,往她胸前虛晃著要捏下去。

  學長:「哇!!限制級!」

  兩個女人拉拉扯扯了半天,圓臉學姐似乎發明了寶貝一樣,突兀跑到我前面

來。

  學姐:「你說∼∼你說∼∼你這死沒本心的,那兩粒草莓哪兒來的哇∼∼」

她的笑臉,充實著八卦。

  真糟糕,忘了擦萬金油,又忘了貼膠布,竟然帶著兩粒草莓到試驗室,真是

失策。

  學長:「哇哈哈,你長這個狀貌,還有誰會去種草莓呀笑死人了。」學

長大人笑得花枝亂顫的。

  雯:「我種的!」她似笑非笑的說著。

  「哇哈哈∼∼」學姐笑得彎下腰來,險些沒在地上打滾。學長大人也好不到

哪兒去,眼淚都掉了出來,「天吶,Ivory竟然會說笑話」拉著學姐兩人,笑

倒在地上

  我涼了半截,她原先不是盤算要保密的?我看著她,笑臉卻僵在臉上。

件很不尋常的事一樣。

  學姐:「Sam這小子,和妳站在一起,像話嗎?」她忙著把我推到雯雯旁邊

去,而後和學長兩人站的遠遠的,歪著頭腦,研討我和雯雯看起來搭不搭調。

  學長:「看起來其實不大合耶」

  真不尋常,莫非他站在她旁邊又會很合嗎,我其實看不出來。

  雯:「真的嘛!」她拉著我的手:「Sam是我男友人唷!」

  學長和學姐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又看看雯雯,一臉無法置信的樣子。

  雯雯轉過火來對著我:「Sam,你不是最喜愛看女生穿短裙的?今日人家穿

得漂不好看?」

  『很好看說』我還在驚魂未決定的狀態。

  學姐:「唉唷唉唷我還是別當燈泡啦!」

  學長點著頭:「嗯嗯我也別當燈塔了」扶著學姐走出試驗室。走廊

上不時傳來「天吶∼∼」、「怎么可能∼∼」的呼喊聲。

  雯雯走到門邊,輕輕的把門關上,轉過身回來。

  「Sam,」她笑得好高興,「我們公然戀愛好欠好?」把手圈在我脖子上。

  『好好哇』我勉強擠出一點笑臉。

  「你怎么了嘛?不高興吶?」

  『被妳嚇的哇。』慘了,真的代誌大條,我也不曉得該怎么收攤才好。

  「嘻人家穿的好欠好看?」

  『真的很性感耶,妳關鍵學校男生散步撞電線桿呀?』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真的耶,早上真的有男生一直看我,而後騎腳

踏車撞到電線桿子說。」

  『好笨的男生,誰要他亂看,遭天譴唷』我刮了刮她面頰。

  「你假如喜愛的話,我就天天穿給你看。」

  『嗯嗯我要買保險囉∼∼』

  「幹嘛?」

  『萬一我被那些臭男生追殺怎么辦哇?』

  「追殺你幹嘛?」

  『我把殺掉,才有時機追妳呀!』

  被她敲了一下。

  「Sam過兩天我到你家去好欠好?」

  『我家?』

  「對呀,去看看你爸媽呀!」

  「好欠好嘛」她拉著我的手,一面搖一面撒嬌的說著。

  『好哇當然好囉』

  她很高興的對我又抱又吻,我卻開端掛心Lesbi這邊,無知該如何善後。偷偷

的拉開她的小可愛,往裡面瞧了一下:『哇!紅色的!』

  「總是穿白色的怕你會看膩嘛偷偷和你說,小褲褲也是紅色的唷!」

  噢!我的鼻血。

  過完纏綿悱惻的一天,回到宿舍時心裡七上八下的。原先做著想要腳踏兩條

船的清秋大夢,見著雯雯這個樣子之後,勢必得和Lesbi拆夥。一個不留心,好夢

鐵定會變成一場噩夢。

  謙依舊悶不吭聲的打著電動,晾著白嫩嫩的肚皮,一句話都不說。

  『咦,怎都沒話兒?』

  謙:「老Sam,你太不夠友人了吧!」

  『啊?怎啦?』

  謙:「你脖子上的草莓印,是小雯種的吧?」

  『你怎么知道?』

  謙:「小雯她學姐打手機來和我說的呀。」

  『這』學校的八卦,傳的速度簡直比光速還要快。

  謙:「你原先不是要把她介紹給我的?怎個人先把上了?」

  『唉我也不是存心的哇!』

  謙:「個人都有女友了,也不安份一點」他一臉不大開心的樣子。

  『老謙,對不起嘛!』

  謙:「算了算了」他揮了揮手。

  謙:「那你接下來盤算怎么辦哇?」他按下電腦的暫停鍵,回過火來。

  『小雯想要公然戀愛,我怕Lesbi知道之後,會很糟糕。』

  謙:「那就不要公然哇,還不簡樸!」他的腦袋還真不是平凡簡樸。

  『我哪有設法呀,她不只想公然,還盤算到我家做客咧,藏也藏不住。』

  謙:「那你就要和Lesbi拆夥囉?」

  『我看來也只能這樣子了哇!』

  謙:「你其實很花耶,即是有你這種人,才害我沒女友人的。」他一臉哀怨

的看著我:「大哥,求求您,分我一個吧∼∼您用剩的也好∼∼求求您了∼∼」

  『哇咧,別那么沒志氣好欠好我恐怕是兇多吉少囉。萬一讓Lesbi知道,

她又跑去找小雯說,那我不是正好完蛋。』

  謙:「所以就要小雯別公然嘛。」

  『哪有設法』我兩手一攤,連我都想不出設法,他這沒經歷的,只怕想

出來的樣式更不穩當。

  謙:「就說怕閒言閒語呀,怕同窗恥笑呀,怕被她學長追殺呀。真的要找理

由,哪怕找不著!」

  『呃』想一想,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謙:「反正你就賴帳說你不喜愛被人看八卦嘛。」

  『嗯嗯也對也對。』反正去試一下,這理由固然牽強,但試一下也好。

就算失敗,終究也試過了。突兀想到她以前說過不想公然戀愛,這回換我不想公

開,正好大家扯平。

  舒暢的假期,很快就要了結,暑假已靠攏了尾聲。接著就要預備繳交結業論

文的寫作大綱,以及研討方案。

  與雯雯進行的文案,也靠攏完工,兩方傳授對於本次深厚的配合,感覺極度

快意。話說回來,都配合到床上去了,怎能說不深厚?

  在我忐忑不安的情緒中,Lesbi即將回國。目睹雯雯又想公然戀愛,不曉得給

Lesbi知道這件事會奈何?心裡十共同承擔憂,又想不出設法,只好照著謙的建議,硬

著頭皮去找雯雯,看能不可暫緩公然戀愛一事。

  我走到她試驗室,推開進去,裡面只有她一自己。她歸來見到我,臉上綻放

著甜蜜的笑臉。

  「Sam你怎來啦?」她側身坐著,伸著兩手要我抱她。

  『想妳呀。』我走上前往,抱了她一下。

  「我也想你。」

  我拉了張椅子,在她旁邊坐下:『對了,我和妳說,我想先別公然咱們

在交際的事務好不?』

  「噢?為什么呢?」

  『妳吶,太好看了,萬一傳了出去,可能我們所裡會大鬧八卦,這樣子我難

做人說。』

  「你怕人家說閒話嗎?」

  我點點頭:『是呀,都快結業了,不想成天被八卦懊惱。並且到時候與陳老

師或張教師相見時,會很尷尬說。』

  「啊!險些忘了,你們陳教師八卦的要命。」

  『對呀對呀。』我點點頭:『被他八卦到還得了,我還想在世結業吶!』

  「嗯,好嘛,都依你嘛。那么,哪一天去你家呢?」

  『OK,就選一天大家都有空的時候,到我家亮個相囉。』我鬆了一語氣,

很開心的親了她面頰一下,熱熱的、軟軟的,好舒服。

  與她籌議已定,公然戀愛的事務,算是臨時緩了下來。盤算等Lesbi一回國,

立刻找時間說一下,我和雯雯已經變成一對,但願她或許原諒。但又暗自但願,

Lesbi最好捨不得雯雯,也捨不得我。她若批准的話,說不定可找她配合,那真是

調教 色情文學

個幸福而精美的情景呀!

  想要去機場接Lesbi,但回國的航班是凌晨兩點,並且她爸會找司機載她回學

校,所以叫我不用已往。我直到當天晚上才見到她。踏進她宿舍,又聞到認識的

煙味。兩個月沒見到人,消瘦了一點,頭髮長了一些,更添幾許妖嬈。

  「有沒有想念我哇?」她跑上來抱著我,眼神充實著久別之後的歡喜。

  『我真的很想念妳呢!』

  「你優劣,想死人家了說。」突兀覺得脖子濕濕的,她竟然哭了。

  『笨丫頭,哭什么哇?』我用手背幫她擦了擦眼淚。

  她嘟著嘴:「人家想你嘛兩個月好久唷」又哭又笑的,像極了孩子

子:「和你說唷,人家一出國就得病病了呢」

  『呃?怎沒聽妳在說?』

  「人家生了種叫相思病的怪病唷,無藥可醫耶,好可憐好可憐唷!」

  『唉∼∼想妳家女友想出病來了吼,真可憐吶』我往她臉上刮了刮。

  「哇嗚∼∼才不啦!分明都是被你害的說欺侮人家啦」頭腦被她拍

了一下。

  『好嘛好嘛,不鬧妳』我笑嘻嘻的說著。

  被她撒嬌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先吃個顆糖糖來。」她拿起桌上一包糖果,牽著我坐到床上去。

  我拿起一顆糖,剝下它美麗的包裝紙,享受著那甜絲絲的可口。

  「對啦,我有帶禮品給你耶」她蹦蹦跳跳的跑去打開包包,拿了一個漂

亮的小盒子出來。

  拆開一看,裡面裝了一隻骨董造型打火機,此中一面刻著小小的兩行字:

  「給最愛」

  「瑤」

  「鏗」的一聲,我打開了蓋子,點著一根煙。這打火機,顯然要值不少錢,

有著湛藍色的漆底,與精細的雕工,應當是手工成品。

  『謝謝真的好喜愛它唷!』我抱著瑤瑤,親了一下。她終究是愛我的,

才會想到要幫我帶那么貴重的禮品回國。

  兩人依偎著躺在床上,聽她興高采烈的說著遊學的事務。久別後的重逢,讓

我再度享受到與她相處的歡快工夫。那迢遙卻又暖和而認識的歡快工夫,一幕幕

在腦海中浮出。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驚豔,想到和她烤肉垂釣偷窺人做愛;想

到汽車旅舍的那一夜,想到我是那么下流的拐她上床;想到她說不要再見面的情

景,想到那段為她茶思飯想的日子。精美的回想,點點滴滴。

  我為她哭過,笑過,甜過,苦過,也酸過。分解了兩個月,讓我誤認為忘了

她,忘了對她那份愛;甚至忘了,她也愛我。

  時間的河,緩緩流著。我在上遊,目送她離去;卻鄙人遊,歡迎她回來。

  對她許下允諾,好沈重;對另一個女人,也許下允諾。兩份感情,糾結在一

起,剪不停,理還亂。也許是自作孽吧,我暗想著。

  「Sam你在想什么?通知我好不?」

  『我在想妳。』

  「呵,我在你旁邊耶。」她躺在我胸前,笑臉依舊豔麗。

  『嗯想以前的妳,想此刻的我。』

  「有什么不一樣嗎?」

  人都一樣,心卻變了。

  『妳說說看,我和妳女友人,妳是怎么想的?』

  「實在你們倆是差異的我無法割捨任何一自己我固然愛她,但也愛

你。」

  『來罐啤酒吧!』我走去冰箱旁邊,拿了兩瓶出來。

  「我和她熟悉許久了呢!你要不要看一下照片?」

  『嗯』

  她拿出相本,在床上攤開,胡亂的翻了一下。我看到雯雯和瑤瑤,在一臺白

色寶時捷前合照。

  『寶時捷?天吶!』

  「對呀,我前一臺車。怎啦?」

               <23>

  『妳家那么有錢?』險些說溜嘴。

  瑤瑤竟是雯雯在旅店時,開寶時捷接她放工的那位神祕「男子」。其時她頭

髮更短,裝扮更男性化。

  「欠好意思咩」她親了我面頰一下。

  沒想到她們兩人交際那么久,情感根基一定十分堅固。我若想要混水摸魚,

萬一真的王見王的話,到時死的人一定是我。

  『沒關係啦誰要我是窮苦人家呢∼∼唉∼∼』我扮個鬼臉,以掩蓋心中

不安。

  那么多張親暱的相片,讓人愈看愈心亂,我把相本闔了起來。

  「怎啦?乖不喝醋唷乖」她摸摸我的背。

  『嗚嗚嗚∼∼我立誓我沒喝醋∼∼』

  「Sam無論對她,還是對你,那是差異的情感世界。況且和她那么

長年了,總不會說忘就忘你能諒解嗎?」她柔柔的說著。

  『嗯』我點點頭。是呀,差異的情感世界。

  「在國外這兩個月,我想了許多。」她換個姿態,躺在我大腿上:「我一直

覺得她不是真的只愛女人,只是在迴避那些漢子總之。迴避那些只看上她好看,

俗氣不堪卻又自認為了不得的人。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遭遇甘願誠心疼她,

愛她的漢子Sam我也但願能找個心愛的人嫁」

  我親了她一下,情緒錯綜複雜。

  「你真的對我好好,我一直慶幸我女友人不熟悉你,不然萬一她也看上你,

我就不曉得該怎么辦了。」她愣愣的看著我,輕輕的撫摩著我的面頰。

  惱人的手機聲傳來,瑤瑤一溜煙的跑已往。

  「雯∼∼想妳想妳想妳∼∼」

  「怎么啦?不高興吶?誰欺侮妳啦?」

  「嗯?」她默默的聽著。

  「嗯」

  「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難怪覺得妳怪怪的還認為太久沒見造成的說」

  「是誰?誰家的美女?」

  「妳說嘛我保証不氣憤」她有點著急的樣子。

  「是妳學長?不會吧?妳們做過了?」

  「妳沒有對不起我沒關係的」她點起一根煙。

  「不用過來了,不要緊。」

  「今日先別提了,情緒有點亂。」

  「讓我想一下再答覆妳好欠好?」

  「我愛妳嗯掰」她沈重的放下手機,愣愣的回過火來,眼神呆

滯而空虛。手上點著的煙,掉到了地上。

  『妳家女友怎啦?』我掛心的問著,隱約覺得大事不妙。

  「沒沒事」她淚水滾滾而下,跑上前來,抱著我不放。

  『怎啦?』我抱著她,心疼地摸著她的頭髮。

  「她不要我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乖不哭,不哭』我混亂地找了張面紙,幫她擦著眼淚。

  「怎會這樣子?怎會這樣子?」她喃喃的唸著。

  『發作什么事啦?』

  「她愛上她學長了」

  聽到這件事務,讓我大吃一驚,腦袋嗡嗡作響。沒料到雯雯這丫頭,竟然打

手機來找瑤瑤提分開,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怎會這樣子?』

  「我不應該出國的我不應該出國的」

  『唉』看到她這么難過,我的心都碎了。

  「Sam怎么辦?怎么辦?她竟然愛上漢子了」

  『先別哭,明天再去找她問問吧!』

  「我只剩你一自己了,不要離去我Sam」

  『我』我真但願我不會。

  瑤瑤像隻受了傷的小貓,蹲在床角啜泣:「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為什么」

  我知道為什么,卻說不出口,只能任憑她縮在角落嗚咽。見到心愛的人悲傷

難過,卻幫不上忙。心,像細線抽過似的,傳來陣陣抽搐;線,抽過心頭,卻又

糾結在一起。

  我好恨,一時貪心,讓她嗚咽。我恨我個人,我恨做愛,為了那幾秒鐘

射精時的快感,卻換來永止盡的悲傷。我情願只觀賞她們好看的身影,我好恨!

淚水不自禁的流下。

  『不要想她了好欠好?瑤瑤不要想了,我會永遠兼顧妳的』

  「真的?」她哀傷的看著我,恰似是她末了的一根稻草。

  『真的,我立誓。』優柔寡斷的心,又叛變了雯雯。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愛你,Sam」她抱著我,緊緊的抱著

  『我也愛妳』吻上了她,無知是向她懺悔,還是表白無盡的歉意。

  「Sam今日起,我只是你一自己的,你也只是我一自己的。好欠好?」

  『嗯,我許諾妳』緩緩的點了點頭。但,前程的事,卻無知如何是好。

  「謝謝」她笑了。像嗚咽中的孩子,拿到爸媽手中的糖果通常,笑的開

心而璀璨。

  『不哭了唷』我皺了一下鼻子,刮一刮她的面頰:『羞羞臉』

  「嗯!我會乖!」她像極了個孩子子,「乖孩子有什么獎勵呢?」她眨著眼

睛。

  『嗯!愛的親親!』我吻了她可愛的小嘴唇,卻久久無法分解。

  不自禁的手,又伸進了她的衣服裡,恣意的撫摩那久違的嬌軀。熱吻的唇,

再度襲去胸前。

  適才的悲哀,漸漸交錯成情慾。

  「我愛你,Sam好喜好愛你」她的吻,像雨滴似的灑在我身上。灑

在臉上、耳朵上、脖子上;灑在唇上、胸前,一直往下。

  愛情的巨網,不停的縮短,把我和她,緊緊的纏繞在一起。身上的衣物,變

得過剩而負擔。

  我的衣服,她的衣服,一件件的躺在地上。兩人的體態,不捨頃刻分解。

  「啊Sam」她顫動著,讓我進入她體態小小聲的呼叫,又再度

傳到心底。

  那是久違的聲音,那是我不忍割捨的一份情意

  『我愛你』我忘情的喊著。

  門被推門,傳來砰然巨響。

  「可是我也愛你!」回首望去,只見雯雯跪坐在地。

  瑤瑤看看她,又看看我。眼睛,由懇切,變成驚懼,變成悲痛,變得殘忍而

絕情。她跳下床,跑去雯雯的身邊。

  瑤:「對不起,都我的錯,對不起。」

  雯雯一句話也不說,坐在地上掩面嗚咽。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務嚇得慌了手

腳,呆坐在床上。

  瑤:「小雯雯」她伸手想去抱雯雯一下,卻被雯雯用力撥開。

  雯雯起頭,看看瑤瑤,又看看我。淚珠一粒一粒滾了下來,滴到地板上。

時間、空間,像是靜止似的停在那處。

  『雯雯,瑤瑤原諒我吧!』

  瑤瑤肩頭一震,凝望著我:「她說的『學長』,是你?」

  我緩緩的點了點頭。

  瑤瑤眼眶也紅了,低著頭,無知想些什么。屋內陷入一片寂靜,床前鬧鐘滴

答響著,伴著她們低聲啜泣的聲音。

  瑤:「Sam,請你離去。」

  『瑤』

  瑤:「你走!」

  瑤瑤緊閉著嘴唇,雯雯也不理會我,兩人坐在地上,沈默不語。我穿上衣服,

走過她們身邊,歸來看了一眼,想說些什么,卻說不出口。整顆心,像是被掏空

似的,已不在身上。臉蛋上滾熱的淚水,贖不回對她們的侵害。

  拖著沈重腳步離去時,不住回首,卻沒有人留我。

  秋夜的風,好冷。

  時間在此停格吧!

               <24>

  後記:

  我打開BBS的信箱,滿心期望的想收到信,卻又得到另一次的遺憾。

  錄音機傳來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我拿起湛藍色的骨董打火機,點起了煙,

在書房裡沈思。

  瑤瑤回國的那一夜,所發作的事務,早已安葬在影像深處。迢遙含糊,卻又

鮮豔。

  雯雯跪坐在地上嗚咽,一句話也不說。瑤瑤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後,沈默不

語。我愛她們嗎?我想是的。然而造次的許諾兩自己的情感,卻換來永的悲哀。

  那夜離去房間時,返來觀望,她們兩人正抱在一起嗚咽。我試著想挽回些什

么,卻再也挽不回。

  隔了幾天,瑤瑤寄來一封信。她說她愛我,也愛雯雯,所以她抉擇離開。她

但願我,能專心一意,給雯雯一個幸福的前程。

  我急著去宿舍找她,已經空無一人。樓友說她已辦了休學,想到國外辦妥學

業。

  想要找雯雯,她老是哭著,不想聽我辯白。終於搬離了學校,也不去系館,

再也找不著她。只留下一卷錄音帶,錄著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與蕭邦的《別

離曲》。

  就這樣,離去了研討所,進入了社會。我、雯雯、瑤瑤,都掩埋在茫茫人海

裡。

  我一直留著當年BBS上的帳號,但願有一天或許收到Lesby或是Lesbi的訊

息。

  貪婪地想佔有兩個女人,竟是如此沈重的過錯。

  「雯雯,玲玲,Sam,瑤瑤,用飯囉」老媽在廚房裡叫著。

  我關掉BBS上空蕩蕩的信箱,關掉嘶嘶作響的錄音機。走到客堂,老婆與

我那雙胞胎的女兒,正在地上嘻戲。

  「充公到信嗎?」老婆走上前來,很心疼的問著。

  苦笑,說明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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